林啸想了想，说道：“这种蜘蛛体型较小，一般不会走太远，今天林经恒是在谁家里玩牌？查查他们家最近的网购记录可能会有点发现。”　　 刘警官得到林啸的提醒，精神不禁一振，他向林啸竖了个大拇指，随即便去继续调查了。　　 林啸望着空荡荡的卫生所，对林仙雅道：“今天应该没有人来了吧？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林仙雅笑道：“再怎么样也要熬到下午四点，若是晚上有人来看病，你还得随叫随到。”　　 林啸苦笑摇头，难怪没人愿干这活儿，随时处于待命状态，这谁受得了啊。　　 林仙雅说道：“晚上出诊的话，一个病人可以多收二十元出诊费哦。”　　 林啸哑然失笑，自己今天算起来已经用掉了七十来万，要晚上出诊三万五千多个病人才能赚回来，就算一天十个也要十年，想想都有些毛骨悚然。　　 经过林经恒中毒这件事，林仙雅似乎开朗了许多，她主动跟林啸聊起了许多童年趣事，有些林啸都忘掉了，她还记得很清楚。　　 快到四点的时候，终于来了个病人，是一个流鼻涕发烧的五六岁男孩，林啸一边向他妈妈询问病情，一边打开了自己电脑的一个软件。　　 将病人的症状输入软件，很快软件就给出了提示：　　 “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是风寒感冒，百分之二十一的概率是乙流，百分之三的概率是……”　　 林啸向孩子妈妈问道：“今天孩子有没有出去吹风啊？有没有活动太剧烈出汗，然后衣服湿了被风吹着凉了？”　　 孩子妈妈有些惊讶地说道：“这孩子下午在外面自己玩了一下午，不过回家的时候衣服是干的。”　　 林啸说道：“应该是被吹干了，你闻闻他里衣有没有汗臭味？”　　 孩子妈妈在儿子衣领上一嗅，顿时被熏到了，她呛咳着说道：“好臭，好臭，还真是一股臭汗味，医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啸笑道：“我是医生啊，这种情况见多了，你儿子应该是风寒感冒，我给你开些药吧……”　　 林啸在风寒感冒的提示上点了一下，然后软件就给出了几个搭配好的药方。　　 林啸做外科手术很在行，但是这种临床开药就完全一窍不通了，好在他有软件帮忙，在调换了两样卫生所没有的药之后，药方也就确定下来。　　 等病人及家属走后，林啸对林仙雅说道：“明天开始，你和我把这里有的药和针剂都统计一下，省得我都不知道该开什么药。”　　 “好呀。”林仙雅笑道，她看看时间，说道：“差不多可以下班了，你可以先走，我还要等人来交班。”　　 林啸知道下午四点到十二点卫生所会有个护士值班，有些患者开了药白天没时间来打针，只能下班或者放学才回来打针，晚班的护士有时候比白班还要忙。　　 林啸说道：“我等你，不差这点时间。”　　 林仙雅还有只大狗熊和电脑、衣服什么的在他车上，待会自然是直接送去她家比较好。　　 林仙雅欲言又止。　　 四点过后，依旧没见人来换班，四点二十还没见人，林啸不禁问道：“平时都这样吗？你怎么不打电话催催？”　　 林仙雅说道：“也不是一直都这样，卫生所很难留下人，我也不想计较这些，反正平时坐在这里等交班也就是玩手机而已。”　　 林啸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到了四点半，才见到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三十多岁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见到林啸便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你就是从八羊城回来的主治医生林医生啊，看着很年轻嘛。”　　 林啸淡淡地说道：“作为护士，你的年纪大了一点，在我们医院，这年纪的都去搞后勤了。”　　 那女人脸色微变，想到自己这个年纪确实不好找工作，她这才忍了下来，勉强在脸上挤出个笑容，说道：“林医生说笑了，好了，你们可以下班啦。”　　 林啸淡淡地说道：“我喜欢循规蹈矩的人，以后请不要随意迟到。”　　 那女人脸色又变了变，目光不善地向林仙雅望去，林仙雅低着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肯定是这个丑鬼又说我坏话了！”吴银珠心中暗恨，狠狠瞪了林仙雅一眼，也没回答林啸，就进药房去换护士服去了。　　 “我们走吧。”林啸和林仙雅离开了卫生所。　　 上车后林啸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道：“这女人什么来头？以前经常欺负你吧？”　　 林仙雅说道：“她叫吴银珠，也没什么来头，因为卫生所很难招人，加上平时我比较忍让，所以才过分了一点吧。”　　 林啸轻哼一声，说道：“希望以后她安分一点。”　　 林仙雅安慰道：“好啦，她其实也不坏，也就是上班拖延一点，做事懒一点，也没闹出什么大麻烦来，这点小事我早习惯了。”　　 林啸说道：“那也不能惯着她，刚才她看着你的眼神可是一点也不客气，你以后得防着她一些。”　　 “知道啦，我跟她又不同时上班，她能把我怎么样？”林仙雅笑道。　　 林啸没再说什么，一个小小的护士也没放在他的心上，倘若那个叫吴银珠的女人不安分，林啸会让她后悔的。　　 来到林仙雅家，这一次东西有点多，林啸帮林仙雅把东西搬上二楼。　　 林仙雅打开自己的卧室房门，林啸便走了进去。　　 十多年前林啸也曾不止一次进来，所以他倒是挺坦然的。　　 林仙雅的心却砰砰狂跳起来，这是十多年来唯一的一个除了她父亲之外的男子进入她的闺房，在此之前也只有林啸带着他的玩伴们进来过一两次，但那都是她十岁之前的事情了。　　 林啸把大狗熊放到林仙雅床边的电脑椅上，在这个过程中他习惯性地观察了四周。　　 林仙雅的房间非常整洁，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一床，一电脑桌，一个衣柜，一个衣帽架而已，墙上贴着不少医学理论知识的海报。　　 林仙雅的电脑桌和电脑都有些历史了，显示器居然还是有个大屁股的crt显示器。　　 林仙雅注意到林啸在看着她的桌面，她把手里的衣服包装袋往地上一扔，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把桌面上的一个相框给撞翻，盖在了桌面上。　　 林啸其实已经看到相框里相片的画面，那是一张当年学校秋游时老师帮拍的照片，林仙雅穿着碎花裙子，一手按着被风吹起的裙子，一手轻挽耳畔飞舞的秀发……　　 那个时候的林仙雅面庞如玉，五官精致秀美，简直就是一下凡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