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藏阁的顶楼之内,阳光如金色纱幔,穿越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古旧地板上,绘制出一幅斑驳陆离的光影画卷,将流转的时光凝固在这静谧的一瞬。 微风轻拂,带着夏日尾声的清爽,轻轻掠过四周墙壁上悬挂的字画,那些墨迹斑驳的佳作随风轻摇,仿佛在低语,细诉着千年的故事与传说。 这些字画,每一幅都出自名匠之手,墨香四溢,洋溢着浓厚的人文气息,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山川河流跃然纸上,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之心。 然而,在这充满艺术气息的空间中央,那把古朴典雅的黑色油纸伞,却以其独有的魅力,成为了最引人瞩目的焦点。 伞面古色古香,神秘莫测,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静默地述说着古老的传说。 在阳光的照耀下,伞面泛着幽幽的光泽,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引人注目。 伞面的万千山河,宛如一幅精心勾勒的山水画,每一笔每一划都彰显着画师的匠心独运。 细观之下,每一座山峰、每一条河流都栩栩如生,仿佛是现实世界的缩影。山峦叠嶂,云雾缭绕,令人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仙境,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按理说,海藏阁内所藏之物皆为非凡之品,但此间阁楼中却尽是凡品,即便是那唯一的异宝——黑色油纸伞上,也并未显露出与修炼界武器相关的纹路。 此时,一位女子踏入了这间阁楼,那一头绚丽多彩的长发,正是刚才幻境中出现的灵幻花化形。 她收敛了自身的气息,步履轻盈,似乎生怕惊扰了阁楼中某位令人敬畏的存在。 “事情办妥了吗?”清丽的声音在阁楼内回荡,如同大道之音,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 灵幻花单膝跪地,微微低头,声音虽低沉,却充满了坚定与忠诚:“黑怡大人,办妥了。” 话音刚落,墙上的一幅字画突然无风自落,飘然而至,正落在灵幻花的面前。 她抬头看去,只见黑怡大人的身影在字画之后若隐若现,那是一幅描绘着万千山河的画卷,每一笔都蕴含着无尽的意境。 “把这幅字画带上,里面蕴含着我的一道力量,危急时刻,可保他一命!”黑怡大人的声音虽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灵幻花心中一震,接过字画,她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力量,足以令她心生胆寒。 当她缓缓站起,目光扫过四周的字画和油纸伞时,心中不禁涌起茫然。 “怎么了?”黑怡大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灵幻花迷茫地摇摇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坚定地说:“没有,黑怡大人,只是想到再也见不到您,心里就闷得慌。” “去吧!他是值得你跟随的存在。”黑怡大人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叹息,那声音穿过空旷的阁楼,如同一缕清风拂过湖面,带着淡淡的忧伤。 灵幻花紧握着字画,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她缓缓转身,目光穿过阁楼的木门,仿佛能透过这扇门,看到外面的世界,看到她即将踏上的未知旅程。 “我会记住您的教诲,黑怡大人。”她低声告别,然后走出了阁楼。 在灵幻花的身影彻底隐没于无形之后,那把漆黑的油纸伞似乎被某种神秘力量所触动,伞面上的连绵山河图案忽地闪烁起来,宛如被赋予了生命的活力。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阁楼的顶层。 一位身着洁白长袍的中年女性缓缓现身,她的双眸深邃如夜空中的星辰,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令人敬仰的。 白袍上绣着的万千山河图案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得异常壮观。 “老师,您终于苏醒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登上海藏阁顶层,此人正是海老。 在这所学府中,除了黑怡,大概也只有海老能自由出入顶层了。 “小海,我这次沉睡了多久?”黑怡目光柔和地看向海老,问道。 “大约三十年吧。” “三十年了吗?转眼间,又是三十年过去了。”黑怡目光中流露出对海老的感激:“小海,这三十年,你为守护海藏阁辛苦了。” 海老恭敬地回应:“老师,您太客气了。能为您出一份力,是我莫大的荣幸。” 黑怡轻轻叹息,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三十年,于她而言,既漫长又短暂。 她缓缓抬起手,那把黑色的油纸伞便轻盈地飞至她手中,伞面上的万千山河图案仿佛与她心有灵犀,闪烁着柔和的光辉。 海老看着黑怡,心中也是感慨万分。这三十年间,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老师却一直沉睡在此。 他忍不住问道:“老师,您这次醒来,有什么打算?” 黑怡微微一笑,道:“先在学府逗留一段时间,再去仙魔星带看看。元修那孩子怎么样了?现在的西阳学院是他在掌管吗?” 海老点了点头:“是的,齐师哥现在是西阳学院的院长,不过他此刻正在仙魔星带。如果他得知您醒来,一定会非常高兴!” 黑怡轻轻点头,眼中闪过欣慰的神色。那个她曾亲自指点的学生,如今已身为西阳学院的院长,这让她倍感欣慰。 “小海,你去忙自己的事务吧!时机成熟时,我自会前往仙魔星带。” 海老略一沉吟,然后说道:“老师,学生还有一事想请教。” “何事?” “就是关于学府的这位学员。”说着,他的手中映出了曲潇的身影,“老师,关于他体内破碎的灵穴,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修复?” 黑怡瞥了一眼曲潇,然后笑道:“此事你不必过问,他的命数如此,谁也干预不了。” 海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行礼告退。 黑怡的目光转向二楼的海藏阁,注视着曲潇,眉头紧皱,随后自语道:“他便是主人所选中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