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张绍元刚和几人分别,才走到半路。 就遇到了急急赶上来的赵文高。 看到赵文高这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张绍元有些吃惊。 “赵文高,你不是和赵源一同回家了吗?怎么这么着急? 赵文高被半路拦住,着急的说:“有个闹事的人。” 当街污我哥和嫂子的清白,我哥让我去找县尊大人,替他主持公道。” 张绍元一听,当即皱着眉头,说道:“什么人敢在我们城里闹事? 他当即就要带着人往回走,去帮赵源。 赵文高赶紧把他拉住。 “暖,你别去!”。 “我哥让我去找县尊大人,他估计押着人在后面,要到公堂去了。 张绍元赶紧说“走走走,我和你一同去。” 两个人一同快步往县走去。 张绍元又说:“不对,你哥是读书人。 “他怎么能亲自押着人去公堂? 这对他影响不好。 赵文高不以为意的说:“别人都当众污他了,难道还要忍气吞声? “你是没看到我哥刚才那威武的样子。 “他直接让朝阳楼的掌柜把那贼人捆了!” 张绍元拍手道:“干的好!” “走走走,我们赶紧去。” 朝阳楼的掌柜安排了人,押着这个不停挣扎,一脸惊恐的人前往县。 农家人一辈子没去过官府。 陆有财万万想不到,这赵源真的敢豁出去面子,送自己去官府,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来打这个秋风了。 赵源拉着小姑娘,跟在后面 还有不少看热闹,说要帮赵源作证的人,都稀稀拉拉的跟在后面, 林安安脸色不太好,偶尔抬头看看夫君。 赵源看她镇定了不少,才低声问道:“好多了吗?” 06林安安小声的叫道“夫君.” “嗯,我在。” “有什么,都可以跟夫君说。” 紧了紧两人交握的双手,林安安定了定心神,才小声的说“他应当是我的舅舅” “我娘带着我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我记得他的脸。” “他说我爹被我娘克死了,我爹家里也没什么人能给她撑腰了,所以要把我娘和我一同卖到勾栏院去。 “可是大水冲来了,家里都被毁了,我娘带着我一路逃到了这里。 “后来我也没见过他们了。” 赵源点了点头,柔声说“好,夫君都知道了 “不用怕。” “我保证,他不会打扰到我们的生活。 林安安却说:“去官府的话,会不会对夫君有什么影响啊? “要不还是算了… 可是算了,这人要怎么处理? 难道真的要给他找个地方住,然后让他吸赵家的血? 林安安很是苦恼。 但是夫君的话,又让她稍稍定了定心神。 一众人,很快就到了门门口。 赵文高已经提前在街边写好了诉讼,进递了状子。 张县令正在府后院招待贵客。 听到说下新封赏的义民赵源之弟来投状子,他当即抱款的说道“王爷,还容下官先行审理此案。” 面前的男人,浓眉大眼,一身贵气。 他手中拿着的,还是赵源先前画的草图。 一边放着的大块头,正是张县令找李木匠重新打造的碾米机。 闻言,朱权只笑着说道:“无妨,公务要紧。 张县尊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朱权见状,也起了兴趣,走到了正巧能看到公堂的位置,看着。 赵源押着人到的时候,张县令已经接了状纸,正要升二堂问案。 赵源让赵文高和小姑娘站在人群中,他自己一人进了公堂 因为知道赵源是朝廷刚封赏的义民,张县令也没让他跪。 陆有财就肯定没这么好运了。 他被衙差押在公堂上,直直的跪了下去。 那嘴里的脏抹布也被掏了出来。 陆有财当即在地上千呕了起来。 围观的人和旁边的官差都一脸的嫌疑。 他呕完之后,看着高堂之上的县尊大人,腿当下就有点打颤了。 但是他断断续续的喊冤道:“大人,我冤枉啊! “我真的是他们的舅舅!” 赵源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旁,神色沉稳,丝毫没有别人第一次上公堂那畏畏缩缩的样子。 “县尊大人,此人学生并不认识。” “他突然出现在学生面前,意图讨要财物不成,就想当众毁我夫妻二人的名誉。” “还望县尊大人明察!” 张县尊听罢,手中的惊堂木一拍,陆有财嘴里的叫嘎当即停了下来。 张县令说道:“你是何人,与谁是什么关系,本官一概不理。” “你当众污麗朝廷忠勇义土,意图毁他名声一事,当不当真? 啪! 惊堂木再一拍。 陆有财被吓了一跳。 他哆哆嗪的说·“我小民小民没有” 张县眉毛竖起来,厉声道:“如此多的百姓当众听到,证据确凿,你还敢不认?” “当着本官的面前空口说白话,我若信了你的话,岂不是说在场听到看到的百姓皆是错了? “你这贼骨头,看来是不打不招了,来人一—” 张县令丝毫不提这人与赵源夫妻二人的关系。 只是认着状纸上的说辞,说他污蔑了赵源的名声一事。 那陆有财被押在地上,板子眼看就要落下来了。 围观的百姓都不禁拍手叫好。 “活该!居然敢当众污我们太康县的恩人。 “就是啊!我们若是容忍他污了赵公子,那日后让我们太康县人的脸面都往哪里放?” 十个板子当即落下。 陆有财一阵鬼哭神的叫声。 突然。 旁边一个差小跑过来,在张县令旁边耳语了几句。 等到板子打完后,张县令冷笑一声。 “原来还是个逃奴。 这话一出,陆有财当即吓的连呻吟都不敢了。 他哆哆嗪嗪的喊道.“大人.小民知错了” 张县令横眉竖目,指着陆有财说道:“你五年前因欠债无力偿还,卖了自己的妻子后,又卖身入当地的人家。” “后又因情堕懒,从那人家中逃了出来。 “此后,你在城里偷鸡摸狗,甚至超着水灾之时,偷了旁人的路引,混进了我太康县!” “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