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赵文高和那日一起去酒楼听说书的同窗一起走了进来。 看到赵源,他眼前一亮。 “哥!” 赵文高高兴的走过去。 赵源对着他点头,说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赵文高打哈哈的说道:“时辰还没到,也不算晚,哈哈哈。” 说话间,钟声响起。 陈夫子走进了课室,开始给众人讲课。 让赵源觉得惊奇的是。 一间教室二十人左右。 其中有不少的人进度,都是不一样的。 大部分和他一样,都是明年准备下场考童生的学子。 有些是第一次下场准备参加考试,有些则是第二三次,甚至几次参加童生试的。 还有几个学子,坐在前面的。 他们都是童生,正在准备院试或者府试。 一屋子的人,大家的进度都不一样。 陈夫子教起来,却也游刃有余。 期间,陈夫子还抽了赵源起来,让他念了一些他早上给的那本书上的注释。 赵源毫无例外的都答上了。 陈夫子眼里的满意可以说是非常明显。 在场的学生们都不禁又打量了赵源一通。 一身布料还算不错的衣裳,但是在城里,也只算是最普通的样式。 这样的人,能让陈夫子露出这么一副欣赏的神情? 一个时辰的课,很快就结束了。 等到下学后,赵文高拿着一本书过来找赵源。 “哥,这是你的《上古神话》。” 他递过去,说道:“想不到‘濯缨阁’的掌柜,还真的认识你。” “我提了你的名字,他就把我请到了内室,把我要的书给我拿了过来。” “他还让我问你,说你什么时候再过去一趟呢。” 赵文高的话,让赵源笑了一下。 他把这本书收下来,随后说:“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哥,你天天这么跑,多累啊?不如直接住书院,我们还能一起玩!” 赵源轻飘飘的扫了赵文高一眼。 赵文高赶紧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平时和同窗们嘴碎惯了,一时没把住口。 赵源说:“明年的童生试,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赵文高支支吾吾的说:“我、我......” “夫子说,我年纪还小,明年下场只是试试。” “就算不中,就当累积经验了。” 赵源笑了笑,说:“少玩点,有空多看看书。” 他背起自己的书箱,往书院外走去。 课室有些没走的人,听到两兄弟的对话,不禁为赵文高打不平:“文高,你这兄长,自己这么大年纪了,才第一次参加童生试。” “他有什么资格说你?” “就是啊,先生都说了,让我们劳逸结合。” “他一个新来的,有什么资格教训你。” 赵文高一听旁人说的话,有些不乐意了。 他哽着脖子说:“他是我的兄长,教训我不是应当的吗?” “而且、而且他虽然第一次参加童生试,但是他学问很好,明年肯定能过的!” “他自然有资格说我。” “哦?你这哥哥,这么厉害?”有人疑惑道。 还有人觉得赵文高在夸大其词,不屑的说:“果然是农家出来的。” “眼界小不算,还整日的爱说胡说。” “即便是我们县令家的张公子,自小开蒙,读了这么多久的书,也不敢说自己明年童生试肯定能过。” “两个庄稼汉子,就敢大言不馋。” 一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已经坐上牛车的赵源,对此一无所知。 他这次坐上的是一辆可以他们村不远的另外一条岔路的牛车。 城外的棚里,已经有官兵架着炉灶,在施粥了。 看来这地方的县令,倒是个好的。 途中,赵源把小姑娘给自己准备的干粮拿出来吃了点。 下车后,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自己的村口。 此时正是午时。 村口却人声鼎沸,惊呼连连。 这熟悉的景象,让赵源眉头微皱。 他快步走过去,看到众人中,还有着不少的陌生面孔。 赵源还在人群中,发现了他的小姑娘。 小姑娘正和一群小娘子,站在高处,掂着脚往里看。 赵源走到她身边,她才注意到。 林安安欣喜的说道:“夫君,你回来了!” 赵源“嗯”了一声,说话声音又被小姑娘打断。 “夫君回来的正好,稍后我们一同去拜拜菩萨,让菩萨保佑夫君明年中状元!” “婶子们说这个菩萨可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