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的右手,如同弹奏着一曲无声的乐章,手指在把手上轻盈地敲击着,每一个节奏都似乎蕴含着深深的威严。在他下方的鲜卑高层,如同被宣判了死刑的囚徒,个个神情惶恐,冷汗涔涔而下,脸色苍白如雪。 他们的头颅低垂,仿佛在聆听自己生命流逝的倒计时,每一刻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十分钟如白驹过隙,一名鲜卑壮汉终于无法忍受这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气氛,如同被无形之手紧扼住喉咙,终于崩溃地大喊起来。 “啊!!赐予我解脱吧,让我从这无尽的痛苦中消失!!” 伴随着他绝望的呼喊,天空仿佛也为之动容,“劈啪!!”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划破天际,犹如天神之怒,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劈下,瞬间将他裹挟其中,化为焦炭般漆黑一片。 李琦见状,收回抬起的手掌,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可真是天下之大奇事,居然有人求死得如此迫切。不过,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选择的这条路。” 其他在场之人见状,更是吓得噤若寒蝉,头颅低垂,身体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不已,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正当此时,一道人影如风般掀开了王帐的厚重帘幕,李琦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悠然说道:“文远,你可是姗姗来迟啊。” “那些被掳走的汉人,是否已经重获自由?”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关切。 张辽闻言,立刻抱拳低头,恭敬地回答道:“主公,已如你所愿,他们此刻正在帐外。此外,末将还捕获了一群自称为太原王家的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对李琦的绝对忠诚。 “哦,太原王室,那可是士族中人啊,他们怎么跑来鲜卑王庭,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李琦闻言,心中一动。 他的目光转向了那位此刻正躺在地上,装死的鲜卑单于,带着几分探究与疑惑,他开口问道:步度根单于,能否告知我,那太原王氏的族人到访此处,究竟所为何事? 没错,这个单于就是大名鼎鼎的步度根。 步度根(?-约233年),檀石槐之孙,魁头之弟。三国时期鲜卑首领之一。 步度根在其兄魁头死后,嗣为鲜卑一部之首领,据有云中、雁门、北地、代郡、太原等地之全部或一部分。 人物生平汉灵帝光和四年(181年)左右,鲜卑单于檀石槐死,其子和连继立,和连既无才力,性又贪淫,断法不平,人众叛者居半。 回禀大人,太原王氏此来,意在携手我等共谋大业。他们承诺提供兵器粮草,待大汉内乱之际,命我等挥师直取并州,随后之事……”步度根话至半句,却是不敢再多言,已将太原王氏之密计全然揭露。 李琦听罢,嘴角掠过一抹冷笑,“呵,野心勃勃,可见一斑。看来太平道背后,亦少不了这些士族推波助澜。若非如此,张角三兄弟又怎能拥有如此神通广大之力,将一切掩盖得如此周密。”言下之意,已是对其中曲折了如指掌。 张辽闻听此言,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紧握手中长刀,刀刃因愤怒而颤动,发出“咔咔”作响之声,“可恶!!简直是丧尽天良,他们难道不知,一旦异族攻破并州,将有多少无辜汉民因此丧命吗?”其愤怒之情,可见一斑。 “文远,把那几个王家人带进来吧,让我看看他们的心是不是黑的。”李琦察觉张辽的愤怒,却未多言,只是以沉稳之声吩咐道。 在这沉沦的大汉王朝之中,士族的劣迹斑斑,远不止于此。于他们眼中,家族之利益高悬于一切之上,甚至超越国家与文明之底线。 他们漠视百姓生命,视之如草芥,仿佛万千生灵之凋零,不过是世间一场蝼蚁的消散罢了。 “是,主公。”张辽深深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强忍着没有将那群王家人送上了黄泉路,然后向李琦恭敬地施了一礼。 时间的分划线……………… 时间的沙漏静静流淌,仿佛在这片刻的沉默中,历史的车轮缓缓滚动。 数分钟后,李琦的耳畔忽然响起一个狂妄至极的声音。 贱民,快放开我!别用你的污秽之手触碰我! 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胆敢如此无礼,我必将你全家赶尽杀绝! 李琦微微挑起眉头,心中暗自咂舌。这是哪里来的狂妄之徒,他原以为这样的角色只存在于虚构的小说之中,没想到现实中竟也有如此荒诞不经之人。 而且听声音还是个女人,还真是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啊。 不一会儿,张辽和几个瘦骨嶙峋的汉人压着几个身穿棉服的人走了进来。 当王家众人踏入庭帐的那一刻,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众人仿佛遭受了无形的重压,一个个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面色苍白如纸。 先前还嚣张跋扈的女子,此刻也是颤抖着身躯,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嚣张气焰。整个庭帐内,气氛凝重至极,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李琦俯视着下方,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对自恃身份的士家大族说道:“抬起你们的头颅,让我见识一下士家大族那与生俱来的傲骨与高人一等的气势。”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笼罩在王家众人心头的沉重压力瞬间消散,仿佛春风拂面,将刚刚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一扫而空。 当王家众人纷纷抬头,目光汇聚于主座上发出威严之声的人时,他们惊愕地发现,那声音的主人,竟然宛如一头雄壮的巨龙,向他们展现其威严与力量。 那巨龙的双眼仿佛能洞察人心,它的怒吼震撼着整个空间,令王家众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