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不知多少人失眠,乔家、冯家两家心中忐忑,凌家的提前庆祝,其他五大家族死了爹妈一样的沮丧。 还有无数好事者疯狂传播凌江的强悍,突破先天的气象,精气狼烟、气血之云等等。 特别是第二天的淘汰赛,无数人都想要亲眼目睹一下先天高手的出手。天不亮,整个擂台周围就熙熙攘攘围满了人,大家都在等待目睹百年难遇的擂台赛胜者。 “看!那就是薛恒!”有人眼尖,直接看到了远处而来的薛恒。 “观其气度,也是不凡,可惜一代天骄,遇到了更加天才的凌江,可惜可惜!” “是啊,如果不是凌江横空出世,今年擂台赛到底花落谁家,还真不好说!” 台下的人,对薛恒印象相当好,因为他是唯一一个面对挑战者未下杀手的人,其他两位出手就是人命,只有薛恒心有不忍,只是将对手送下擂台。 “唉,可惜了,如无凌江,这也是一位将在此大放异彩的天骄!”旁人忍不住可惜。 “凌江来了!”有人小声说道。 薛恒回过头望去,只见今日凌江再无昨日满身疲惫的样子,身穿暗红战袍,身后大红色围巾,一股傲然挺立的气势迎面而来。 呵,连雷霆霸王枪都不带,如此看不起我么?薛恒暗自摇头,与其灭亡,先使其疯狂,还未胜利,就摆出如此架势,连兵器都不带,实在是有些过了。 “时辰已到,请两位选手上擂台!”今日没有裁判,只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主持。 薛恒和凌江都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飞身跃上擂台。 凌江斜视薛恒,不屑的眼神瞥过:“昨天认输多好,我也不用费劲走这一趟了!” “胜负未分,你为何觉得你赢定了?”薛恒不卑不亢。 “哈哈哈,你没有见过先天高手吧?”凌江直接理都不理薛恒了,先天之下如何知道先天的强大,敢与应战,不过是无知而已! 此时,正是凌江意气风发的时候,少年得志便猖狂,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多说无益,直接手底下见真章吧!”薛恒并不想打嘴皮子,没有任何人看好自己,但是他也不认为自己真的就没有希望。 将内息注入剑中,剑尖瞬间产生一尺长的剑芒,薛恒运转身法,直接向凌江掠去。 擂台空间狭小,正适合那种爆发式的轻功,薛恒内息运转足下,施展八步赶蝉轻功,眨眼之间就接近了凌江,抬剑便刺,只取凌江咽喉。 “太慢了!”凌江灵识展开,铺展在方圆100米之内,将薛恒的一举一动完全看的清清楚楚。 使用灵识,可比肉眼效果好多了,360度的视觉,将薛恒的每一丝肌肉都看得清楚,甚至能根据其肌肉的抖动,预测到薛恒下一步的攻击将会落在哪里。 其他人眼中快如闪电的剑势,在凌江眼中是如此的清晰,甚至剑势的破绽,也是如此明显,只要轻微挥挥手,就能将其破去。 眼看这一剑就要落在咽喉之上,凌江左手抬起,双指并在一起,直接挡在咽喉部位,挡在了剑芒之上! “嘶!”以手接剑,还是剑芒? 薛恒从未见过如此装逼的人! 剑芒无坚不摧,哪怕是先天高手,都是常用剑芒交手,眼前的凌江,竟然用肉掌硬接剑芒? “噌!”薛恒眼前一花,本以为会将凌江手掌刺一个洞的剑芒,突然消失,原来竟然这把剑竟然被凌江双指夹住了,直接切断了薛恒的内息! “哼!”薛恒运转九死神功,从丹田直接调动120缕内息,灌注到宝剑之上。 “嗡!”刚刚还被夹着的宝剑,瞬间明亮起来,剑尖刚刚消失的剑芒,再次飚射而出,直接在凌江手指上划出一道血痕。 噔噔噔……,刚刚还背着一只手装逼的凌江,瞬间倒退七八步,躲开薛恒连续而来的攻势。 “有点意思啊!”看了眼手指上的血痕,凌江脸皮抽动了一下,本来想装个大逼,没想到拉了,第一招自己就负伤了,这让自己的面子往哪搁? “这一招,是我自悟的剑法,你再接一下试试!”凌江虽然不明白刚刚薛恒为何突然有了如此强大的内息,甚至超越了内息绝顶。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办法。 “我从军八年,见过无数袍泽倒在面前,方知人命的脆弱,这一剑,就叫做剑殇!好好看!”只见凌江手指一指,一道剑光飘射过来,随之过来的,还有凌江那已经突破到先天的意境。 顿时,薛恒感受到了一股绝望、寂灭的感受,就好像自己无论做什么,最终都会死去,无能为力一样。在这股颓废、万念俱灰的想法影响下,他很想直接就此死去。 还反抗什么呢,反正打不赢,人或者就是会经历各种悲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就此去死算了! 看着这一剑,薛恒甚至有一种不做反抗,任它刺穿自己咽喉的想法。 关键时刻,强烈的生死危机刺激了薛恒,他猛然打了个冷战。 危险! 心中强烈的危机感刺激之下,薛恒摆脱了对方的剑殇的意境影响,浑身出了一阵冷汗! 好邪门的剑意啊,先天的精神经过蜕变,竟然如此厉害,完全瓦解了自己的抵抗力,甚至让自己有了轻生的念头! 来不及多想,薛恒直接运转自己的压箱底绝学,剑意! “血战八荒!”这一刻,薛恒回想起自己当初看到东方家族满门被灭的惨烈,想起胡家贼喊捉贼,反咬一口的污蔑,顿时一股怒气冲天而起,再也没有股轻生的想法,此刻满脑子都是杀杀杀、战战战! 砰!两股意境意境互相碰撞起来,甚至薛恒和凌江中间的空气,似乎都开始扭曲,擂台周边的人,距离太近的直接被意境波及到,瞬间千姿百态都有。 “杀!我要杀了你!”一个人红着眼睛,拼命要杀死另一个人。 “杀了我吧,我是一个罪人,我犯了那么多错,根本不配活着!”另一个人完全不躲,任由对方砍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