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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战神陨落

幽灵傀儡师 烟灰拌饭 3377 2024-10-22 02:02
   战神王力被马志虎和陈忠两人协力搀扶到房间,躺到床上后,就不省人事了,奄奄一息,像行将就木之人,面容枯槁。   陈忠惊恐地喊到,“快去找大夫来!”   侍卫闻声急忙去找医生。   看着躺在床上的王力,陈忠和马志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静等大夫的到来。   “不好,华大夫不在医馆,外出就诊去了。”侍卫急匆匆回来,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道。   “什么?华大夫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医馆?”陈忠愈发的着急。   还是马志虎临危不惧,吩咐道:“华大夫不在,就再去请别的大夫啊。”   侍卫转身就消失在门外,空气中传来咚咚咚的跑步声。   陈忠觉得情况不妙,他对马志虎说,“马护卫,劳烦你在此照看战神,我这就去请夫人过来。”   “陈护卫快去快回,我定会好生照看战神,你且放心。”   王力仍旧昏迷不醒,马志虎看着躺在床上的王力,不禁奚落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真是报应。”说着,他便从衣袖里掏出一根像银针状的尖锐东西,隔着战神身上的盔甲,见缝插入。王力的身体随之剧烈地抖动一下,之后就再也不动了。   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马志虎大声叫到,“来人,快来人啊!”   门卫冲进来,“马护卫!”   “战神快不行了,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夫人来了没有?”马志虎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您慢点走,小心脚下。”这是陈忠的声音。   见陈梦来了,马志虎等人赶紧退到一边。   “力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我是陈梦,我来了。……我是陈梦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要是能听到,你就动动手指头……”   陈梦哭腔着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滑过她倾国倾城的脸蛋。却始终没看见王力动一下手指头。   不管陈梦怎么摇王力的肩膀,怎么呼喊,王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大夫来了。他颤抖着一只苍老的手,颤抖着摸了一下王力的脉搏,只见大夫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夫,我夫君这是怎么了?”陈梦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夫人,小人无能,战神……已经升天了。”   听了大夫的话,众人脸色都变成了白菜色,毫无血色。房间里,登时陷入一片死寂,听不见一丝声响。秋风拂过枯叶的细微之声,异常的清晰。   陈梦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陈忠看见她这个样子,立马上前搀扶,小心翼翼地说,“夫人,你要保重身体啊!”   那宽松的衣服也遮盖不住陈梦的大肚子,她已经身怀六甲,肚皮滚圆,好像衣服之下藏着一只圆鼓鼓的皮球。   七天之后,初登战神之位的王力,按照历代战神下葬时的庄严程序,毫无悬念地葬在了战神陵园,他伟岸的形象终于化成了一座象牙白的坟墓。   无边落木萧萧下,谁道英雄千古传?一朝驾鹤西去也,是非成败渺如烟。   战神死后,留下陈梦一人,孤零零地生活在世间。身怀六甲的陈梦,终日沉浸在丧夫的悲恸中,无法自拔,从天明抹泪到黄昏。   悲恸使陈梦快速地消瘦下来,她整夜失眠,黑眼圈大得吓人,堪比国宝大熊猫。她整日枯坐在窗前,目光呆滞地盯着某个地方看,一转眼,天就黑了。   许多事情也在不知不觉中酝酿着。面对新任战神的猝然离世,天行殿里每天都会上演一出出争吵的好戏,窝里斗的现象越来越严重。   群龙无首的勇士们,跟乌合之众没什么区别。他们明张目胆地讨论着天行派的现状,以及未来走向,丝毫不顾及王力在世时施予他们的恩惠。   有人问,“现在怎么办?没了战神,我们何去何从?”   有人说,“不如就地解散,各自回家、抱老婆、睡大觉去算了。”   也有人建议,“我们应该重新推举新的战神出来,领导天行派,否则,其他门派会趁机攻占天行派,真到了那时候,天行派将分崩离析,哀嚎遍野。我们不能把战神王力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偌大家业败光,我们对不起战神王力。”   这个建议得到了绝大多数勇士的支持。然而,谁有资格做新的战神呢?沈百千是没有机会了,因为他败得一塌糊涂。而且,战神之位一旦花落谁家,有效期是五十年,也就是说天行派要统治、掌管幽灰城的各项事宜五十载。   在这紧要关头,对王力忠心耿耿的陈忠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他说:“各位勇士,战神王力不知何故,猝然离世,是天行派的不幸。战神活着的时候,对大家怎么样?”   众人沉默,一言不发。   马志虎见状,率先垂范,说道:“战神对每个人一视同仁,把大家当成亲兄热弟。在我们身陷绝境的时候,带领我们杀出敌人的重重包围圈,是他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对,对,对……”众勇士异口同声地说。   “因此,为了报答战神,我们不能窝里斗,上了敌人的当。我们大家要冷静,等战神夫人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等夫人从丧夫的悲痛阴影中走出来之后,看夫人作何安排。不知,我的这个提议怎么样?”陈忠说。   “这个提议好,等夫人熬过悲痛期,听夫人的。我们绝不能为难战神的妻子。欺负女人,岂非大丈夫行径?”有声音说。   “要是夫人因此一蹶不振,那又如何是好?”也不乏怀疑之声。   “而且,战神不能是女人,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这种声音又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马志虎终于忍不住了,他厉声说道,“安静!安静!诸位兄弟,且听我一言,我觉得陈护卫说得对,我们不能窝里斗,给敌人可乘之机。当务之急,每个人要坚守岗位、做好分内事,等战神夫人缓过来之后,再商讨下任战神之事。当然,战神不能是女人的传统,咱们不能破坏,谁也担不起始作俑者的重大责任。”   不知为何,马志虎一开口说话,众人就安静了,纷纷表示同意。   天行殿上发生的事情,陈忠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梦。陈梦仍旧呆呆地坐在窗前,一言不发,目光呆滞,面无血色。   “夫人,你要是听见我说话,就吱一声。”陈忠焦虑不安地说。   “战神的突然离世,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但是,这已经是回天乏术的定局,谁也无能为力。眼下,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这个残酷而悲痛的事实,振作起来,挺起胸膛,坚强地从悲痛中走出来。”   “今天,众勇士在天行殿上大吵大闹,如此下去,天行派就危险了。”   无论陈忠说什么,陈梦就是一声不吭。陈忠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夫人,我希望你快点从悲痛中走出来,我们需要你,天行派需要你,幽灰城的人们更需要你。”   陈忠撂下这一串话后,灰溜溜地走了。陈梦还是老样子,仿佛得了刻板病,枯坐在凳子上,发呆。   陈梦时不时地也会抬头看天,在那么一瞬间,许多往事涌上心头,她回想起爹娘的死,以及他们死时的模样历历在目,陈梦就愧疚得生不如死,想到凶手逍遥法外,茫茫人海无处可寻,她真想给自己两耳光。现在,深爱她的丈夫也离她而去,留她一个人和未出生的婴儿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但一想到肚子里的胎儿,她瞬间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我要把力哥的孩子生下来,抚养成人。不但如此,我还要查案,不查个水落石出,怎对得起我那无故死去的爹娘,怎对得起力哥,怎对得起我腹中胎儿,怎对得起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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