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降临,微风轻轻吹向赤火城,给住在赤火城的人带来一丝清爽。 冷府中到处悬挂着灯笼,这些灯笼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晃着,散发出微弱的红色光芒。整个冷府里弥漫着兴奋的气息。 冷府中那巨大的门内依旧有着两人,只不过这两人却不是以前的那位护卫了,那两位护卫被骆凡打得一个手断,一个脚断。他们这一生都没有前途了,更没有变成强者的一丝可能。 高挂在大门之上的牌匾被着红色的布条披着,一种喜庆感在这里渐渐地弥漫开来。 过了今晚,明天冷府的千金小姐冷月将要嫁人了,这对于冷府的人来说今晚是个喜庆的日子,虽说他们都知道这是场政治婚姻,这是冷府与慕府的合作的中介,但他们可不会管那么多,这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只知道这是件喜事。 一间破旧的炼丹房中,一蓝裙少女从中缓慢地走了出来,面纱下脸上有着一块红色的胎记看起来触目惊心。如果没有这胎记的话,蓝裙少女可是极为的美丽,但这世间上没有如果。 蓝群少女那乌黑亮丽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地飘起,那双大大的眼睛望着高挂在漆黑天空上的皎洁月亮,不知在想什么,突然,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自她那眼角里缓慢地流了下来。 明天,她就要嫁人了,但此刻的她丝毫没有兴奋之意,有的仅仅是伤心和一丝孤独。她知道她存在的意义仅仅是为了去帮助这个在她眼中只知道利益的家族。 渐渐地,她消失在了炼丹房,来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呆呆地望了望坐落在院子里的房间,房间之内没有一丝的亮光,看来这主人依旧没有回来。 “你真的会来帮我吗?” 蓝群少女自语道,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望了逐渐变得漆黑无比的天空,那月亮散发着光芒似在艰难地去打破这黑暗,那闪闪发光的小星星似在安慰着她,那偶尔从云中透露出来的风似一个慈祥的母亲在轻轻地抚摸她的发丝,脸颊,嘴唇,眉毛。 “算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来了。我的命就是如此,这是天意,天意如此,何必去违反呢?”说着说着,蓝裙少女的眼角边再一次地冒出了泪珠,唯有这泪珠方能说明她所自语的话是多么的不真实。 对于这些,沉睡在梦乡中的骆凡丝毫不知道。骆凡只知道他明天一定要尽全力去阻止这该死的婚姻! 当天空上的黑色墨汁逐渐地褪去,当破晓的晨光照耀在大地上,当空气变得逐渐的清新 ,第二日就这么的到了,来的无声无息。 “喝!” 骆凡依旧赤着上身,扎着马步,苦苦地坚持着,汗珠自他的额头处缓慢地流了下来,稚嫩的脸上有着一抹坚定之色和一抹执着之色。在他的身上有着四个重达十五公斤的玄铁环。 随着时间的流逝,骆凡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但他仍旧支持着。 “喝!” 当太阳越来越火辣,骆凡终于停止了这般痛苦的训练。昨天,他依旧没有突破到士阶上品一段,依旧是停留在士阶中品八段。他知道这是因为他这一境界还没有彻底地稳定下来,当他的修为能稳定下来,那么冲击士阶上品一段那将是水到渠成。 至于那烈鹰指的第三式鹰击长空,他依旧没有学会,但他却并不着急。 望了望火辣辣的太阳,将那四个重达十五公斤的玄铁环脱了下来,骆凡穿上布衣,迅速地下山了。 他知道冷月的婚期即将要到了!而他要尽力去阻止这场令她厌烦的政治婚姻!这也是一个诺言,一个男人的诺言! 冷府,冷家大厅。 偌大的大厅传出不少的笑声。 大厅很是宽敞,其内人倒不少。一个座位占据在这大厅的最前面,可谓金鸡独立。 而此刻这位置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其满脸的皱纹但看上去却神采奕奕。这人便是冷府的族长冷长锋,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是冷府最强人之一。 而在这老者的左手下方坐着一男两女,男的年纪约莫三四十岁,披头散发,身躯魁梧,穿戴整齐。在他的身边坐着一中年妇女和一带着面纱的蓝裙少女。 这中年妇女虽说眼角边有着几条鱼尾纹,但其容貌依旧很美,想必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美女,但她那双眼却像是蕴藏着一把锐利的小刀,仿佛能在无形中杀人。 这中年男子便是骆凡的舅舅冷千城,而坐在他旁边的中年妇女便是骆凡的舅妈杨婷了,至于那脸上有着一块红色的胎记可不正是冷月嘛。此时的冷月的目光时不时望向大厅的外面,似在期待着什么人来。 而在老者的右手边仅仅坐着一青年男子,在青年男子的身后却是站着两个唯命是从的仆从。 这青年年纪约莫二十岁,相貌英俊,身材挺拔。此刻他缓慢地喝着茶,随后将杯子缓慢地放在石桌上,站了起来,拱了拱手,淡淡地开口道:“冷族长,待会我便娶冷月姑娘为妻了。以后慕家和冷家便是亲家了。以后我们应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对待敌人,你我家联手,可会怕他们?是不?” 这青年虽说拱手,语气也不差,但那种骄傲的表情却是毫不掩饰地表现了出来,这让人看起来,他倒不是在和长辈说话,而是在和一个普通的朋友在聊天。 冷长锋听闻,满脸的微笑,道:“那是,那是,你娶了我们家冷月,你便是我们家的人了!”这冷家族长说话倒是很随和,但是那双浑浊的眼睛下却是深深地藏着无形的刀刃,不知他心里卖什么葫芦。 青年听闻,点了点头,随后他朝着冷月看去,他知道面纱下少女的脸上有着块红色的胎记想到此处,不由地摇了摇头。若没有那个红色的胎记,眼前的蓝裙少女可是极为的美丽动人,但可惜的是这道红色的胎记一直留在蓝裙少女的脸上。 青年不由地想到了这少女的姐姐,冷雪。听说这冷雪可没有那红色的胎记,其修为也不俗。他突然弯着腰,对着对面身躯魁梧,穿戴整齐的中年男子说道:“我听闻岳父大人还有一少女,名为冷雪,天资不凡,修为在同级别中已然无人能挡,不知岳父大人能否将这美若天仙的女子嫁给在下呢?在下感激不尽。” 冷千城听闻,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却是布满了笑容,温和地说道:“这事得要以后商讨啊。毕竟我那女儿整日修炼,外界的事情从来就不关系。我整日说她,让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却说女子应该以修炼为重,你看,她今日可没来不?估计她还在修炼中。不过,我会去问问她的,她若同意,那么将她娶配给你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女儿的终身大事可不能如此草率啊!” 冷月听着父亲的这翻话,不由地愣了下,深深地望着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再一次清楚地了解了父亲的为人。 想当初,这婚事,父亲,母亲可有问过她吗? 想着想着,蓝裙少女的脸上有着丝丝的怒意,她不由地再一次望向大厅外,暗道。 “他,还会来吗?” 坐着最上面的老者听着儿子这翻话,不由地点了点头,微笑地对着青年男子说道:“冷雪性格比较冰冷,不喜欢与人说话,整日在修炼。才有这翻成就,因此她的婚姻大事可由不得我们做主,毕竟女孩子嘛,应当选一个喜欢的人作为自己的丈夫。” 青年男子听闻,心中知道这是老者和中年人的推辞话,心中冷笑,但神情却并无异样,依旧真诚,他点了点头,微笑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就算了。不过,我还是想与冷雪小姐交个朋友。” “交朋友,那可以。”这话不是族长冷千锋说的,也不是中年男子冷千城说的,更不是冷雪说的,而是她的母亲杨婷说的。 青年听闻,大喜,含笑道:“那就多谢岳母大人成全了!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然后便娶冷月为妻。” 说完,他便起身就要大步离去,当他要踏上第二步时,一道冰冷的声音自大厅外缓慢地传了进来。 “这婚事!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