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披风痛苦得皱起了眉头,他先是看了看已经扎进心脏的长剑,再抬起头看了看北冥秀那双比剑都还犀利的眼睛,痛哼一声,鲜血从嘴角溢涌而出。北冥秀拔剑而退,鲜血从剑孔中狂喷而出,洒下漫天的血雨。眼见红披风就像泄气的皮球从马上滚落,蓝披风们才鼓起的勇气又泄得干干净净,**的马匹都忍不住惊恐地嘶鸣扬蹄,表现得狂躁不安。 对着红披风的尸体,北冥秀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竖起长剑道:“都给我退开,谁若再阻挡,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后退,所有的马都匹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却,为北冥秀让开了一条通道。北冥秀满意地还剑入鞘,喊道:“卡鲁马,你还没有完吗?” 卡鲁马应道:“不,大人,我的对手可不是无能之辈呢。看来你得等我一会才行!”越打下去,卡鲁马就越佩服卡恩,一柄近3米长的骑枪恁被当成短剑使得有声有色,攻防皆备,就连他这位素来以剑术自傲的大师都拿他不下,不得不说卡恩在长短兵器上的造诣已非常人可及。 北冥秀道:“这不行,他们的人包围过来了,再不走咱们就得跟几千人打上一架。这可不容易呢!”再次拔剑出鞘,说道,“退开,让我来!”话声才落,人已经到了卡恩的面前,细长的礼仪佩剑再直刺卡恩的前胸。 卡恩没料到北冥秀来得如此之快,吃惊不小,但他一点也不慌乱,手中骑枪连消连打,接连挡下了北冥秀三剑,在挡到第四剑时,‘哧’的一声脆响,北冥秀的长剑竟将枪身洞穿,剑尖直刺心脏而去。 好恐怖的穿刺之力! 仓促之间,卡恩一扭枪身,朝后仰倒,堪堪避开了北冥秀的这一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骑枪业已被折成了两段,他干脆丢掉枪柄,拿着米许长的枪尖当短剑使用,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和北冥秀斗作一处。 北冥秀也忍不住出言赞道:“好,果然有些真本事!不过,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话声才落,他又一剑刺出,其势迅若闪电。卡恩连格带挡竟没能化解了这一刺,眼见剑尖就要刺中心脏,他慌忙一倒,从马背之上翻落,这才逃过了追魂夺命的一刺。落地之后,顺手一抹,精钢打造的胸甲已然被刺破了一个洞,胸肌阵阵作痛,显已受了皮肉之伤。 北冥秀笑道:“好,算你命大,这次我就放过你。再会了!”扭身就和卡鲁马扬长而去。 科斯塔维奇就要带人去追,卡恩拦住道:“别忙着追。他们跑不掉!”将手伸进胸甲了摸了摸,满是鲜血,里衫已被浸透了。刚才若是避得慢了一分,北冥秀的那一剑便洞穿了他的心脏。 科斯塔维奇惊道:“团长,您受伤了!”张口就要叫医官,卡恩制止道,“没什么,只不过受了点轻伤!传我的命令,绝不可让这两人跑了!”北冥秀这一剑,也刺出了他的真火,心下暗暗发誓:不拿住这两人绝不罢休。 就在这时,圣殿骑士一阵鼓噪,有人叫道:“大主教来了,大主教来了!”卡恩举目望去,只见一袭白衣劲装的鲁菲打马而来,身边护卫着两名红披风和十多名蓝披风。人未到,她就问道:“人拿住了没有?” 没有人敢回答。待鲁菲奔近,看着地上红披风的尸体,怒道:“是谁杀了他?” 有蓝披风答道:“回大主教,是那个精灵杀的。他就是jian细!” 鲁菲默默地念了段祈文才说:“人呢?抓住了吗?” 蓝披风答道:“不,已经让他们跑了!” 鲁菲道:“噢,神呐,这是个坏透了的消息!卡恩团长,怎么让他们跑了?为什么不下令追缉!” 卡恩道:“放心,跑不掉。大主教既然这么热心,何不跟我一起去捉拿?” 鲁菲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人。竟敢在马尔堡闹事!” 这时,几个街区外又传来了喊杀之声,显然是北冥秀和卡鲁马终究没有走拖,被随后赶来的第六步兵军团包围住了。卡恩从一名骑士手里拿过骑枪,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就在附近的钟楼顶上,杜邦和科里安正悠闲地看着这一幕,并不时地发表一下意见。见北冥秀和卡鲁马最终落入了十字军骑士团第六步兵军团的包围中,科里安道:“意气呀,太意气用事了!”杜邦道,“我看这个卡恩太想借着这个机会建立自己的权威了,偏偏找错了对象。看他怎么收场!” 科里安道:“这倒不劳你担心。没嗅出来吗?这场捉拿jian细的混乱后面明显藏有阴谋的味道?” 杜邦奇道:“噢?我真没有嗅出来!可不是人人都有你那样的鼻子!” 科里安也不计较杜邦的讽刺,说道:“咱们就来看看,这位鲁菲.伊顿大主教是如何利用这个机会来发动她的‘光明神的审判’计划的!” 杜邦道:“不要忘了,这个‘光明神的审判’计划可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并不是北冥秀和卡鲁马!” 科里安道:“局势已经发展到这地步,她还有的选择吗?再说,我们是她能算计得了的?她也不称量一下自己有多少重量。有北冥秀和卡鲁马自动送上门来,她就应该感谢光明神了!” 杜邦没有再接话头,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科里安问:“怎么了?” 杜邦道:“没什么,只是可惜了雷切夫一手建立起来的基业!” 科里安道:“没什么可惜的,基业建立起来就注定要被毁灭,若是雷切夫在此,他就绝不会可惜!” 杜邦道:“一会儿我去救人,你去破坏城门。剩下的事就交给弗.兰德去做了!” 科里安笑道:“用你的话来说,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不是?” 杜邦点头笑道:“你学得倒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