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透着清凉! 五月的天气,淡淡的透着燥热。路灯将李政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长街上的他正慢慢吞吞地溜哒着。没人喜欢在深夜里晃悠,但是,他例外。 街心花园是个不错的地方,绿化带做得不错,这里白天有很多的老人孩童会在这里逗留玩耍,但是夜晚,特别是深夜,它很静寂,静寂得还隐隐让人感到渗人。高耸的树木遮挡了大部分的月光,星星的光太微弱了根本无法照射进公园里。 李政的脚步此刻就停在花园的门口,一眼望去,只够二人行走的道路显得明晃晃,像条白蛇蜿蜒地伸展。轻灵地踏在石子铺就的路面上,眼角微微上翘,唇边已然荡出抹邪笑:来了么? 踏着路面,向着前方花园中心的凉亭行去。身后一缕微风吹来,将他的黑发吹得变了形,无所谓地随手挠了挠,嘴里咒骂着:“该死的风!扫落叶就得了扫本公子的发型,不道德!” 没人回应他的话,当然,这个时刻怎么会有人?这可已经是敲过零点钟声的后半夜,算是新的一天的最最开头了。双脚轻巧地跨过凉亭的栏杆,跃进亭子中,将风衣拂了拂,已然落在亭子的石板凳上,右手自然地伸入怀中,安然地往亭柱上靠着合上了眼。 花园的另一个入口处,走来个女孩,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上,穿着也很随意,一件白色的长袖单衣,一条黑呼呼的牛仔裤,一双同样黑呼呼的鞋子,脚步停在入口住,眼睛正东瞅瞅西望望,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更不会有人跑来询问这么晚的她在这里做什么。当然,如果是巧合遇上夜巡的警察那就例外了!女孩子皱着眉头,看着黑呼呼的树梢,惨白白的月光映射出丝丝光亮,女孩张着嘴不解地对着空气说:“奇怪,明明刚刚闻到的,怎么到这就没了呢?” 脚步轻轻迈进花园里,抬眼望了望,郁闷的她再次嘀咕:“不就一个花园吗?整这么大做什么?浪费人民群众的土地,多少人还没地方安家呢!”不大的声音在幽静的夜晚显得有点突兀。 一道细微的寒气向着她的脖颈处侵来,女孩缩了下脖子:该死的,是那个东西么?一双小手轻轻地握在一起,脚步缓了下来,像个夜间作案的小偷,猫着身子,故作神秘地走着,心里正在交战:别来,不行,来吧。还是别来了,不行不行,还是来吧。不来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像师傅说的做个法师?老天啊,其实她真的很害怕! “咝咝” 耳边突然传来声音,把女孩吓了一跳,什么声音?鬼不该是这种声音吧?定眼搜索了下黑呼呼的草丛,一只老鼠“嗖”的一声就从眼皮底下窜了出去,“咳,老鼠嘛!”拍拍胸部,女孩笑了笑,真是的,自己也太大惊小怪了。 “你不怕老鼠吗?” 一道从天而降的声音再次将女孩吓住,愣是站在原地呆了几秒,瞬间转向声音,可摆在她面前的什么也没有,而她这才注意到走了半天的路,竟然,竟然还停在入口的地方,莫名席卷而至的恐慌从她的眼眶里溢出来:鬼打墙? 小手探入裤兜里,捏着里面的一张纸片,这是师傅给她的,叫破邪符,顾名思义就是破除邪物的符纸。不确定的她只是捏着没有拿出来,鬼打墙么?就算是,连鬼啥样都没看到就用符,是不是太浪费了点?幽幽地想着,眼珠四下转悠着,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壮了壮胆子,她大声地说:“我知道你在!有种现出身来,看本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嘎嘎” 怪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随后一道刺骨的声音在笑声后传来:“毛都没长齐,还想收拾我?小丫头片子,等下就叫你这具臭皮囊化着白骨一堆!” 女孩挺挺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切,身都不敢现,还说我毛都没长齐!我看你才是个不成气候的小毛鬼!咋的?怕了本姑娘,只敢用这小伎俩迷惑人么?” 一棵大树旁闪出一个黑呼呼的影子,一张被月光照得惨白的脸,看得女孩禁不住退了一步,全部神经处在戒备中。 白脸上的嘴勾了勾:“看到我了,就来收我呀?嘎嘎”一双鬼爪已然扑向女孩。女孩抬起脚踢了过去,可惜啥也没踢到,黑影晃动着出现在她的身后,鬼爪伸出扣在她的脖子上:“这么菜的家伙还想捉我?” 窒息感侵上来,女孩伸出小手死死地掰着那双鬼爪,却一点用都没有,脑子里开始后悔,灵光闪了下,腾出一只小手摸进了裤兜里,“破!”符纸炸开,鬼爪迅速离开了女孩的脖子,冒着烟的黑影退闪到三尺开外,绿幽幽的鬼眼盯着在那大口喘着粗气的小丫头,凶恶的光在鬼眼里冒着火花。 咦,是破邪符?李政睁开眼,望向东面。还有异能人在那里?一丝疑惑在眼中闪了闪:难不成有人比他还早知道这里潜伏着一只老鬼?奇怪! 轻灵地翻出栏杆,急步朝着东面行去。他奶奶的,叫他知道是谁害他白守了半天,非得把他皮扒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