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似乎已经忘记了李政与黑面的存在,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忘我的继续讲道:“被天帝的声音惊醒的圣母及如来二个,忙整理着自己的仪容。魔玉轻笑出声:帝君不责怪魔玉擅自来到仙界么?那敢情是好了!魔玉本无心路过,看到佛家之人在外流连,故擅作主张隐身入殿,想同如来佛祖探讨下经书佛法! 如来一听,这魔玉竟是为自己而来?讲经论佛可是本如来的长项,自大的如来在心里寻思着:你一魔界邪修,虽贵为至尊,但想同本如来探讨经书佛法?岂不是笑话! 魔玉风度翩翩地踱着方步,行至一桌椅旁。洒脱地入坐,优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啄了口,抬眼望向如来:不知如来佛祖可否给魔玉一个机会? 天帝拉起圣母的小手步到大殿首座之下,笑嘻嘻地对圣母说:我们看戏!圣母娇柔地嗔了眼天帝,窝入天帝怀中,一双妙目不时地扫扫如来,又瞄瞄魔玉,整个一看客形象!天帝扬手收回仙人身上的束缚,轻声嘱咐于他:爱卿也一同观看,也好为魔玉与如来作个见证!仙人擦了把额上的虚汗,期期艾艾地入了座。” 李政惊叹:这丫真是个天才!魔界至尊与佛界至尊探经说法?大战还差不多! “如来环视了下大殿之上的几人,平复了下心潮,也步入座中:不知魔玉要同本佛探研何本经书,何种佛法?魔玉伸出如玉般的手指,轻划了下绝美的脸庞:那就探讨下‘六祖坛经’如何? 如来随口接道:六祖坛经自序品、般若品、决疑品、定慧品……魔玉抬手止住了如来的声音:譬如一灯,然百千灯,冥者皆明,明明无尽。如来云:道无明暗,明暗是代谢之义;明明无尽,亦是有尽,相待立名。故净名经云:‘法无有比,无相待故。’ 魔玉掩口一笑:明喻智慧,暗喻烦恼,修道之人,倘不以智慧照破烦恼,无始生死,凭何出离?如来云:烦恼即是菩提,无二无别。若以智慧照破烦恼者,此是二乘见解,羊鹿等机,上智大根,悉不如是。 魔玉再问:如何是大乘见解?如来曰:‘明与无明,凡夫见二;智者了达,共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实性。实性者:处凡愚而不减,在贤圣而不增,住烦恼而不乱,居禅定而不寂。不断、不常、不来、不去,不在中间及其内外;不生、不灭,性相如如,常住不迁,名之曰道。 魔玉又问:不生不灭,何异外道?如来曰:‘外道所说不生不灭者,将灭止生,以生显灭,灭犹不灭,生说不生。我说不生不灭者,本自无生,今亦不灭,所以不同外道。汝若欲知心要,但一切善恶,都莫思量,自然得入清净心体,湛然常寂,妙用恒沙。 魔玉一口饮尽杯中清茶:那么,善恶一切都莫思量,何以如来今日大张旗鼓寻着天帝责问?您如来早已是清净心体,何以做出如此有违清净心之事? 如来云:仙者不思其仙法,却闯我佛地,擅取我佛法神通以自用。若人人皆而为之,我佛家脸面何存?若我佛一一纵之,不究其天帝失责之过,这法度何依?” 魔玉道:法度,皆为圣者划之!圣人者依势而为,订下规矩之说,那也只是依势。然,个个都似你如来这般为脸面而存活,何来的清净之说?我魔界中人个个不依善恶,皆知心要,那么,我等邪人岂不全为大乘之解也? 如来心里微怒,你魔界皆魔人,还大乘之解?道:清净者,不思其善恶,静心待之。然,依法度而言,他仙界之人扰了我佛家法度,岂能纵之? 魔玉道:就依了你法度,我辈为保脸面,那不也是小乘之见?照您之言,我魔界一邪物者,不止心法,行为更是扰了你佛家,依了法度,就不该存于世间!将我魔道去了,全归你佛道一道可好? 如来云:创祖者,依世间百态创下五道:人道、佛道、仙道、魔道、妖道皆有他各自的属地,若是道道归一,天下岂不乱之?世间万民,我佛家修得佛法之人,然真切无几,谁能一一逐之? 魔玉轻笑:您也知道道道归一,天下乱之?所谓五道,然,皆为道!道者,自有道之说、道之理。凡得道者最终为圣者,这便是道之根本也!这人道之下分富、贵、贫、贱之说,古有明太祖朱国瑞者一贫之人,得道大成至天子之身,若按您之言,他就该依了他的人道之贫道,好生当个贫人,还成什么龙得什么天子之位?再有孔圣人,您如来可知,这孔圣人虽为儒家之圣,然出生却为一水月童子,乃佛家一小童。然,他却成就道家之圣人,是否他孔子就没扰了仙家之法度?那仙界之尊天帝是否该拿他孔子个盗他道家法学之过?这可是依法度而为! 妙!李政一拍大腿,可惜这只是他的意念哪来的大腿可拍?讪讪地说道:“厉害!这魔界的至尊还有二把刷子!把个明太祖和孔老夫子都讲出来了!”白面恼火地瞪着他:“莫打碴!”李政缩着脖子,暗自寻思着:谁喜欢打你碴了!五道么?五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