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皇帝之所以唤来宁宇,就是感到心里发慌,想要宁宇这样的人来帮她定定心神。 但战侸侸万万没想到,宁宇竟如此血勇,直接要挥师南下,还要活捉庆国皇帝! 这······ 不是战侸侸不想,而是太过不现实了。 真要是能打得过,她就不会忍让那么多年了。 “唉······”战侸侸叹了口气,面色哀伤,“其实朕又何尝不想呢?只是庆国以武立国,武德充沛,实力远超我大齐许多,他们不怕打,只怕咱们不打,若是我大齐先动手,就会给庆国一个北伐的理由······” 战侸侸年纪虽幼,但心智早熟。 这些年,她这个皇帝当得着实憋屈。 外有庆国虎视眈眈,内有藩王、勋贵、大臣各方打压,即便有苦禾撑场子,即便她和母亲联合演戏,以制衡群臣。 大齐的情况也依旧不容乐观。 她能保持局面稳定已是不易,更遑论大肆改革,甚至南征了。 战侸侸也是难做,她知道宁宇并非戏言,只可惜她没有办法。 然而就在她举明了各种利弊之后,宁宇却仍旧毫无畏惧。 “庆国虽强,我大齐也未尝就弱!” 见他如此,战侸侸又道:“其实国力的强弱还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大宗师!” 战侸侸面色沉重。 “大宗师的力量强大到近乎非人,虽不如传闻中一人可敌一国那么夸张,但一人可挡千军万马确实是真的。” “庆国有两位大宗师,而我齐国,只有一人······” 大宗师的实力太过超标。 他们虽不可能无休止的杀下去,无法做到一人可挡百万师。 但大宗师却可在乱军丛中如如无人之际,能够直接对敌军主帅斩首! 主帅是军队的灵魂,也是头脑。 一旦主帅被杀,士兵没了领袖引导,战场便会立刻混乱,当然不攻自破。 这些,宁宇当然知道。 但他仍毫无畏惧。 见状,战侸侸生怕宁宇冲动,不由劝道:“每年刺杀庆国皇帝的人多如牛毛,但从无一人能够成功,你可知为何?” 宁宇点头:“据说庆国的皇宫里就有一位大宗师。” “不错,那人疑似是大太监洪四祥,有他在,就没人能近的了庆国皇帝的身。” “呵,不过是宗师而已。” 战侸侸忽然一怔:“你说什么?” 宁宇重复道:“不过只是宗师而已,有何惧哉?” 闻言,小皇帝战侸侸摇头苦笑:“你不知道宗师的可怕,那······已非人力能敌······” 宁宇傲然而立,自信道:“我能以八品战九品,未必就不能以九品战宗师!” 几番劝说无果,战侸侸不禁无奈,扶额道:“那你九品了吗?” “我已经九品了!” “你都没有······你······你说什么?!”战侸侸忽然愣住。 她回过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宇。 宁宇洒然一笑:“臣说,臣已经入九品了!” ······ 宁宇这些时日并没有闲着。 除了每日练武之外,也曾抽空去了一趟太医院。 太医院不属于文官也不属于武将体系,算是少数宁宇可以不用忌讳,直接就可以去的地方。 太医院签到获得的奖励十分丰厚,甚至出乎了宁宇的意料。 那是一枚通体金黄,色泽莹润的丹药,具有大补之效,远胜他平常使用的药浴和大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