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面色淡然,直言道“庆国。” “打庆国!百官哗然。 殿内议论纷纷,看法各异,但都持反对意见。 太后和皇帝也对视一眼,神情有些为难。 战开口问道:“刚刚打完一仗,再次开战太频繁了些,宁爱卿,未免太过心急了。” 诚然,皇帝相信宁宇的实力,宁宇也确实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但她还是希望能够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宁宇却道:“回隆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我军刚获得一场大盛,正是土气旺盛之时,更应该着士气正 盛,诛灭南庆,活捉庆帝!” 此话一出,在场百官顿觉一股血气上涌 如今再这样说,已没有人觉得宁宇是天方夜谭。 不只是武将,哪怕是一向主张与民休息的文官,都激动不已,恨不得能够亲自出征。 文官虽说贪了些,迁腐了些,但毕竟也是齐人,他们同样希望齐国好,希望齐国能缔造出一个伟大的盛世! 在场众人无不热血沸腾,仿佛已看到了那个辉煌灿烂的未来。 然而就在此时,大将军上山虎却是走上前,行礼道:“隆下、太后,臣觉得此事不妥。” “哦?” “庆国武德充沛,实力强劲,远非蛮人可比…”他看了眼宁宇,“恕臣直言,镇北侯此次大胜,主要在于蛮人轻敌大 意,可庆国现在必定已有所准备,此时出手,实属不智。” 上山虎毕竟也曾是齐国的战神,他的话十分权威 经他这么一说,在场百官也不由冷静了下来, “大将军说的不错,唇亡齿寒,庆国必定已经有所防备,想要攻伐庆国,还是要从长计议。” “臣附议!” 见不少官员站在自己这边,上山虎心中暗笑,不由挑鲜的看向宁宇。 他这么做,显然是不想要宁宇继续领兵,不想眼见着宁宇做大。 皇帝和太后对视一眼,也觉得上山虎说的有礼。 然而,宁宇却没有罢手的意思 “大将军说的不错,不过正因如此,才更要尽快动兵。” “这是为何?”战不解。 其他百官也是满脸疑惑,哪怕是上山虎都没想明白。 宁宇道:“庆国军事力量强大,不可能一战全灭,确实需要全面准备,但是在这备战之前,可以先打一次局部战 争,探探庆国的实力。 “而现在,大家都认为不适合跟庆国打,那么庆国也必然这样想,正好出其不意! 宁宇打仗不循规蹈矩,从北伐一事就能看出。 现在这一番言论说出,更是令在场众人眼前一亮。 皇帝颇为赞赏的看着宁宇,微笑道:“宁爱卿此言有理,大家都这么想,庆国想必也是如此,正好可反其道而行 之。 一旁,大公主小嘴微张,满面守然,一双美眸中星光点点,对宁宇更是崇拜。 海棠鼓着嘴,嘟曦道“这家伙还真是聪明” 文武百官纷纷称赞,大感此事可为。 只有上山虎阴沉着脸。 他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无力挽回,待宁宇继续掌兵,大将军这三个字,就将成为过去。 战称赞道:“宁爱卿果真智计过人,属实乃我大齐之福。” 她的评价很高,但宁宇却道:“回下,这个想法其实并非微臣首创,而是另有出处。 “哦?” “此人名叫高顺,亦是大雪龙骑军的一员,此次北伐,他功劳甚大。” 说起高顺,琅淘也称赞道:“下,此人打仗极为勇猛,魔下不过千人,但即便面对百倍于自已的对手也毫不畏 惧,是员悍将!” “连琅淘对对其如此称赞,看来确实不凡,此人现在何处?” 宁宇道:“就在宫外。” “快请他觐见!”战当即下令。 很快,高顺便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来到殿前。 “臣高顺,拜见隆下、太后!” “平身。” “谢陛下、太后!” .. 高顺站起身,三十上下的年纪,豹头环眼,身材高大,一看就是员悍将。 战微微领首“不错,的确气宇轩昂,此战高爱卿立下不世战功,联自当封赏… 一番思索,“既然借机讨伐庆国的战略是你提出来的,朕便封你为靖南大将军,莫要让联失望。 “臣定不厚命!” 高顺领旨谢恩。 在场众人都不由将目光多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一次封赏不可谓不丰厚,主要高顺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着实令人意外。 而且高顺还是宁宇摩下,如此以来,等于让宁宇如虎添翼。 上山虎牙都要咬碎了。 原本他的对手只有一个宁宇,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高顺 而且上来就被委以重任,这令上山虎感受到极大的危机。 他明白,自己将被边缘化,这齐国,已无他上山虎的容身之地! 皇座上,战霍然起身。 “齐国与庆国交恶久矣,这次开战便绝无善了的可能,众爱卿都莫要懈怠,一定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臣等领命!” 皇帝与陛下一同退席。 “臣等恭送下、太后 百官行礼后便四散离开。 只是宁宇还没走出多远,黄公公便迎了上来。 “宁侯爷,下召见。” 宁宇点点头,随黄公公一路沿着长廊走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并无旁人,只有战和一脸闷闷不乐的海棠。 战也喝了些酒,脸颊微红。 宁宇还没行礼,战便摆手道:“免礼,赐座。” “谢陛下。” 宁宇在椅子上坐下。 战复直言开口:“宁将军,联想知道,你为何如此着急对庆国出手。” 宁宇刚刚踏破蛮族王庭,声望正盛,可说是齐国武将第一人。 若是此时对庆国出手,赢了还好,若是败了,诺大的名声便要受到极大影响。 一个人爬的越高,摔下来就摔得越惨。 以现在的宁宇来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但宁宇又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去庆国签到,好在他早就有了腹稿。 “下,锦衣卫前指挥使沈重惨死街头,定是庆国贼人所为,庆国欺人太甚,此优怎可不报?” 战异道:“可是,你与沈重不是有仇吗? 宁宇大义凛然:“臣与他不过是私仇罢了,他可以死,却不能死在庆国人手中,国仇当前,私仇又算得了什么? 闻言,战精神一震。 她沉默了许多。 “你有把握吗?战眉头微族。 庆国国力强盛,自打齐国先帝驾崩之后,便不再是庆国的对手,也让齐国自上而下对庆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哪怕 战这个皇帝也不例外。 宁宇自信道:“自然有把握,我大齐如今已没有了北蛮牵制,而南庆西边却不太平,此消彼长,我齐国自然无惧。” 六 晶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