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 蔡文姬早已准备好了醒酒汤,见李慕归来,蔡文姬心中一紧,递给李慕一面汗巾:“郎,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李慕伸出舌头,舌尖的伤口虽然愈合,但红肿还在:“主动咬破舌头,还是需要很大的毅力的。” “郎,咬舌头很痛的。”蔡文姬心疼的吹了吹。 若是不小心咬破舌头,那是一瞬间的痛,没人会在意过程。 可真要主动咬破舌头,却不是能轻易办到的。 那痛苦,可不仅仅是一瞬间! 李慕顺势搂住蔡文姬的小蛮腰,在蔡文姬红唇上蜻蜓一点:“不用这苦肉计,如何能瞒得住吕布?” “你去准备些治疗风寒的草药,明日一早,我得染上风寒了。” 蔡文姬心中更心疼了:“郎,只是装病,不用这么狠吧?” “既然苦肉计都上演了,自然得演真实一些。”李慕轻笑一声:“放心!些许风寒,哪怕不吃药,以我的身体,最多两三天就能治愈。准备草药,是我还另有要事要办,不吃药,又要车马劳顿,风寒病症会加重的。” “我可没兴趣真的在床榻上趟个十天半个月的。” 蔡文姬微微吃惊:“郎,我们是要逃离濮阳城吗?” “逃?”李慕摇头:“逃离濮阳,这清泉小筑岂不是便宜了人。夏日炎炎,不过是带着我的小娇妻去隔壁城池旅游几天罢了。” .. 另一边。 张辽奉吕布之命,快马加鞭来到陈留城。 留守陈留的,是张邈的胞弟,前广陵太守张超,如今是陈留都尉。 “张都尉,濮阳已经被攻下,奉温侯之命,前来请夫人和小姐去濮阳。” 张辽一双锐眼,看得张超有些头皮发麻。 只要张超敢说一句阻拦的话,张辽会毫不迟疑的宰了张超。 张超本想寻个理由搪塞,但看到张辽和身后的五十骑卒,都是刀不入鞘,立马换了副笑脸:“温侯征战辛苦,如今攻破濮阳,是得跟家小团聚。不知公台如今可在濮阳?” 张辽摇头:“陈宫说他要去东武阳,游说兖州以北的郡县官兵,攻打东阿,不在濮阳。” 张超暗暗蹙眉。 陈宫不在濮阳,吕布是私自决定接走家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