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是个全才,戏志才只能算个偏科的鬼才。 这是寒门的悲哀。 但偏偏,这个寒门中出了个异类,那就是李慕! 仿佛有宿慧一般,不仅擅长决胜于两军阵前,同样精通战略、内政、民生等属于豪门士子才有可能具备的能力。 曹操赞荀彧有王佐之才,因为王佐,是不能只擅长出谋画策的。 譬如戏志才,献一个奇策,这个奇策得曹操去具体的调兵遣将执行。 但李慕不同,李慕献一个奇策,哪怕不需要曹操,李慕都能去具体执行,因为李慕知兵! 这是知识积累之间的差距。 戏志才侧重于理论,而李慕却跟荀彧一样,都属于全才。 练兵啊! 戏志才知道秦锐士,但却难以根据简略的文字记载,去想象出,秦锐士是如何练出来的。 相对于夏侯惇对练兵之法的急不可耐和戏志才的羡慕,曹操想得更多,也更长远。 “锐士,辅以秦法,若无秦法相辅,锐士是练不出来的。” “虎豹,简单易行,招募勇士就可以速成。” “背嵬。”曹操顿了顿,有些疑惑:“德在前,勇在后,显谋是想让背嵬的军卒,都学宋襄公吗?” 司马迁认为宋襄公是春秋五霸之一,但宋襄公的战绩却配不上春秋五霸。 后人时常嘲笑宋襄公是假仁假义,竟然妄想在战场上讲道德、讲礼法! 曹操同样对宋襄公颇为不屑,因此对于李慕言及的“德在前,勇在后”颇为不理解。 先德后勇,以这种方式练出来的兵,真的能跟“锐士”和“虎豹”相提并论吗? 李慕折扇轻摇,如常的儒雅,风度翩然:“明公多虑了,我们不是宋襄公,不需要那种蠢猪式的仁义道德。” “去年秋,明公东征陶谦,大军连下十余城。陶谦退守郯城,守城不敢出。” “今年夏,明公再征陶谦,连下五城,又在郯县外击败田楷和刘备,陶谦仅剩孤城一座。” “但即便如此,郯城军民却拒不投降,明公可知为何?” 见李慕如此问,曹操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显谋是想说,我军暴虐,故而郯城军民惧而不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