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给了张绣一个眼神,张绣会意,立即去帐门外巡视。 “充州的功曹从事,那你就是曹操的人了。听太尉说,曹操会在函谷关迎接天子?张济知道曹操会来函谷关,这也 是太尉杨彪说服张济护送刘协东归时的说辞之一。 毕竟要让张济对抗李催,成功率太低张济是肯定不会干的。 毛阶摇了摇头:“曹公不在函谷关!” 张济一楞,随即一怒:“曹操不在函谷关,杨彪敢骗我!” “骠骑将军切勿急躁。”毛阶挥手从容:“曹公的确不在函谷关,因为曹公此刻,就在潼关!“” 张济大吃一惊:“曹操到了潼关,什么时候的事?” 毛阶笑而不语。 张济见毛阶故弄玄虚,顿时整眉“毛阶,你别忘了,你如今在什么地方!” 毛阶对张济的威胁视而不见,而是看向再次闭目养神的贾:“骠骑将军,我此番前来,是奉军师之命,来寻费翊 贾文和的。” “什么贾文和,不认识!“张济一口否决,没忘记贾的嘱托 毛阶哈哈大笑:“骠骑将军不认识费文和?那就奇怪了,军师说过,若无贾文和,就西凉那一群莽夫,又如何敢反 攻长安,逼死王子师? 贾的双眼,再次静开。 而张济却是将手按在了刀柄上:“这么说来,你家军师,是要替王允那狗贼报仇了?” 毛阶再次摇头“骠骑将军,切勿激动,尚若真要论及恩仇,那王司徒亦是我家军师的仇敌。 “你家军师,是何人?“沉默的费,忽然开口询问。 毛阶向陈留的方向一指:“昔日陈留名仕,大儒蔡之婿,李慕,李显谋!” 贾轻抚短:“蔡有两女,其中一女贞姬,嫁入了泰山羊氏,另一女文姬,据闻嫁给了陈留的一个乡人,料想 就是李慕了。” “老夫有所耳闻,此人助曹操立足东郡时,曾一把火灭了黑山军白饶部三万人,这一战还传到了白波军中。 毛阶笑道:“白饶自已作死,不仅坏了军师的产业,还想抢军师的妻子,活该有此劫难。就如同文和先生唆使西凉 军反攻长安一般。” 费见毛阶已经猜到了身份,对李慕也隐隐有些忌,坦言道:“李慕,有什么话让你带给老夫?” 毛阶哈哈大笑:“文和先生痛快,那我也不兜圈子了。军师让我给文和先生带句话:我既然能猜到你的位置,就能 设法生擒你,但我不想与你为敌,所以也别坏了我的布计!” 好胆!张济拔剑出鞘,将利剑横在毛阶脖子上: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死,骠骑将军以及这两干部曲,都得替我在黄泉道上开路!” 张济陡然静大了眼睛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般嚣张的。 “我张济不受这威胁,你就给我一—” “且慢!” 就在张济准备斩杀毛阶时,贾谢及时阻止道:“将军,稍安勿躁。” 张济冷哼一声,念念的收剑回鞘。 贾那一双墨瞳,炯炯有神:“能被你家军师如此的重视,老夫倒也感到荣幸。毛功曹可知,你家军师,还要去长 安吗?” 毛阶暗暗一惊。 这费谢好敏锐的眼力。 “伯先生的遗尚在长安,军师自然得去祭拜。” 毛阶看向费的眼神,渐渐变得凝重。 贾轻笑:“看来我跟你家军师,还颇有缘分。伯嘴兄的遗,被理埋葬在高陵县城以南二十里,老夫立了石碑,很 容易寻到。” 毛阶眼神一喜:“此话当真? 李慕向毛阶打听过蔡的墓,但毛阶虽然在长安待了这么久,却不知道蔡的墓在什么地方。 连杨彪都不知道具体方位,只知道被西凉军给收敛了。 “老夫跟李慕不是敌人,自然是不会骗人。” 毛阶见状,想了想又道“费先生,我家主公对你颇为欣赏,尚若先生有意,可入潼关。 贾诩轻笑:“曹公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骠骑将军待我不错,就不去潼关叻扰了。” 拒绝得可真干脆。 果然跟显谋预料的一样啊。 毛阶不再逗留,拱手告辞:“既如此,我就先告退了。骑将军,贾先生,合作愉快!” 待得毛阶离开,贾眼神瞬间变得如刀一般:“陈留李慕,这曹操倒是寻了一个好助手啊。 张济难得见有这样的眼神,不由疑惑:“先生,那李慕遣人威胁,着实可恨,为何你还要告诉毛阶蔡筐的墓?” 贾语气难得凝重:“段煨在华阴,都亲自来见下;但曹操早早的来到了潼关,却不来靓见陛下,将军可知道为 何?” 张济不傻,贾翊这一提醒,在加上毛阶送来的威胁,张济很快就猜到了原因:“曹操不来见陛下,莫非是想阵下 通过潼关之前,除掉护送下东归的兵马?” “恐怕不仅如此!”贾微微摇头:“刚才老夫故意问李慕是否要去长安,毛阶却说,李慕要去长安祭拜蔡。但如 今的长安,兵荒马乱,李慕一个谋士,如何能去长安祭拜? 张绣从帐外进来,下意识地道:“还能怎么去长安,肯定是打过去啊。” 贾赞道:“张绣将军机敏,猜到了关键。》 张济凛然:“所以李慕才会说,不想跟先生为敌,所以先生也别坏了他的布计?” 贾起身,眼0.4神再次变得凝重:“李慕此人,是个狠角啊。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李慕不仅要布局,还猜到了老夫能破他的局,故而前毛阶来,让老夫不要轻举妄动。” 张济眼前一亮,凑近道:“既然先生能破李慕的局,不如就破了他的局,看他还敢不敢遣人来威胁我们!”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张济在这里呆的好好的,忽然有个人跑过来威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就宰了自己 这谁还没个暴脾气啊,说不动就不动的吗? 张绣按着剑柄,杀意汹:“敢威胁叔父的人,张绣决不轻饶!” 贾见张绣叔侄一副杀伐模样,顿时有些无语。 老夫给你们说这么多,是想说李慕这个人不能轻易得罪,你们倒好,一个个喊打喊杀的。 你们想死,老夫还不想死呢。 粘上这样一个敌人,如果不能将其击杀,麻烦得有多少? 老夫还想再活四十年,不想鞠尽痒。 想到这里,贾决定还是给张绣叔侄说明白一些:“将军,出门在外,多条朋友多条路,既然李慕不愿跟我们为 敌,又何必去招惹他呢?” “将军,老夫的家小还在段煨军中,须得按我布计,先助老夫取回家小。” 贾快速的交代。 张济然道:“先生放心,不会让先生的家小有一丝损伤的。 看着张济和张绣相继离去,贾不由暗叹一声:“早知道就不跟着陛下东归了,好端端的怎么就遇上李慕这号人 物。想找个悠闲地方养老,怎么这么难! “只能换个地方了。”看向了荆州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