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比赛当天,周锐力果然带来了长斧和仙石,孙问仙自然也遵守约定选择认输,转身去观看了宁婉的比赛。 强脉后期的对手让宁婉认真了许多,但最终还是不负所望,艰难取胜,两人双双晋级。 之后的一个多月,比赛照常进行。 可惜的是宁婉在某次比赛中遭遇了一位锻骨后期的选手,只能遗憾认输。而孙问仙则一路高歌,以仅输一场的战绩挺进十强,进入决赛。 而输的那一场对手境界为净身中期,尽管孙问仙坚持许久,却还是遗憾告负,不用仙气实在难以获胜。 当然,他也遇到过净身前期之人,却再未感到不敌,最终也是在仅受一些小伤的情况下取胜。 这段时间孙问仙的境界并未改变,但是经过与众选手的战斗,显然在武技功法的运用上成长了许多。 决赛前,城主府给了大家五天的休息准备时间,孙问仙自然是第一时间又回到了演义堂。 青年赛开始前,孙问仙就以私事缠身为由,请了个长假。 至于宁婉则是郑管事主动让其陪伴孙问仙的,只说是怕他年事已高,路上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也好有个照应。 …… “郑管事,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呦,孙老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呵呵,有好几天了,本打算即刻来演义堂的,但恰逢举办青年赛,婉儿陪我一路也确实辛苦,便带她去观赛了几天,还望郑管事莫怪!” 孙问仙笑着解释了一番,否则青年赛刚休赛,他就回来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无妨,最近这段时间,闲暇之人基本都去了城外观战,演义堂也少有人来,倒是影响不大。” “那就好,如此我便先去准备了,今日还有一堂。” 情况也确实如郑管事所说,即便现在是休赛期,来听孙问仙说书的人较之前也少了一半之多,不过无人捣乱,倒也算一件好事。 …… “你就是孙老头?” “哦?你这小屁孩儿又是谁?” 结束了说书,孙问仙刚走出演义堂准备回家,却被几人拦了下来。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中年人,只是这语气着实不中听,孙问仙也不惯着,别看你已经中年,但在老头眼里还真是个小孩儿。 “没想到还挺横?带走!” “这位小屁孩儿,云顶城可是禁止动手的,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哼,那些规矩还管不到我这里!你们愣着干什么,动手!” “呦,魏护院好大的能耐啊,连云顶城的法都敢不遵?怕是你们魏家族长来了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吧?” 孙问仙正要躲回演义堂,却听身后传来了郑管事的声音。 “郑管事莫要乱说,族长自然不会如此。但此人今日我们也一定要带走,郑管事放心,只是需他协助调查一些事情而已。” “哦?不知是何事啊?” “此乃魏家族内之事,恕在下无法告知,还请郑管事莫再阻拦。” “呵呵,既是魏家之事,那倒确实不该我知道。孙老哥,堂内几位正在等你,还是一起过去议事吧!” 说罢,郑管事便自行进了演义堂,孙问仙自然快步跟了上去,可没想到那魏家几人竟也进了演义堂。 “郑管事且慢,我等便同你一起去听上一听……” “魏护院,此乃我演义堂商业机密,岂容你等参与?休要花了规矩!” 原本还一脸和煦的郑管事,此时也是严肃了起来,一个小小的魏家护院,他已给足了面子,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得寸进尺。 见郑管事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环首刀,那魏护院自然也不敢将事情闹大,慌忙解释道: “郑管事说的是,方才我也是心急,还请勿要怪罪。兄弟们,咱们去门外候着……” …… “孙老哥,你怎么又惹到魏家了,这可不好对付啊……” 演义堂后院凉亭中,郑管事一脸苦笑的询问着,对面的孙问仙则是一脸茫然。 “郑管事,这次我确实不知啊,之前从未与魏家有过接触,又何谈招惹呢?” “唉,也罢,我出去一趟打探些消息,你先不要离开……” “如此,就麻烦郑管事了!” 待郑管事离开后,孙问仙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回忆,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与魏家有过冲突,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孙老哥,这次估计你要生受了这无妄之灾啊!” 一个多时辰后,郑管事就返回了演义堂。孙问仙见他一脸怪笑,又说出这种话,自然也是十分好奇。 “不知此话怎讲?” “听说你之前在说书时卖过一部功法?” “嗯,这倒确有其事,但我是卖给了那看守牢狱的张队长啊,与魏家何干?” “啧啧,那张队长可是认真了,当天回去后就找了一死囚,给他去了势,让其修炼你那功法。” “结果如何?” “一开始确实没什么效果,但如今差不多过去了两月,前几日那死囚竟实力大涨,伤了张队长,若不是一个仙体及时出手将其杀死,怕是已经逃之夭夭了。” “这也与魏家无关啊?难道那张队长也是魏家之人?” “非也,只因那死囚之事被魏家知道后,魏家二公子居然指示下人偷去那功法,并自行去了势。” “啊?他不会死了吧?” “这倒没有,但发现他时,已到了第二天,魏家之人去回春堂请了郎中,也只是为其稳定了伤势,早已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再无法让其恢复正常。” “这……这他为何如此啊?好好当一个富家公子不好吗?” “这就是孙老哥你有所不知了,那魏家共育有三子,长子魏擎天学识过人,能力出众,虽是凡体,却受到家族大力培养,如今已有少族长之势。三子魏武,乃是仙体,且天赋不低,此次青年赛更是进入了仙体组十强,只要不出岔子,将来在魏家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高。” 说罢,郑管事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这才讲到了重点。 “而这二子魏贤就尴尬了,他不是仙体,无法像弟弟一样修习仙法,也不如他大哥那般有治家之才,即使在炼体之路上,也进展缓慢,在族中自然就越发不受待见。” “那也不必如此吧?” “可能他觉得这是他的机会吧!魏贤前几年流连风月,早已搞坏了身子,本身就受到家族冷落,又失去了唯一的乐趣,长此以往,谁知道他的心态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可抓我过去也没用啊,又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但这事情却因你而起,我那好友说魏家可能并不会杀你,而是要为你去势,让你也尝尝那滋味……” “这是什么道理?魏家也太霸道了些……” 孙问仙听的某处一凉,打了个冷颤,无奈苦笑,这种事情谁能预料得到。 “这次我也不好出面,你恐怕得出城躲一段时间了。一会儿我亲自送你……” “理解,郑管事不必担心,出了城我自有办法。” 又和郑管事商量了一些防范事宜,二人才结伴又出了演义堂。 奇怪的是魏家几人这次居然没有丝毫废话,只是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两人的护卫呢。 孙问仙也不由得庆幸今天先让宁婉回了家,不然恐怕还会连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