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上了船以后,船老大立刻就从船舱里把小桌子搬出来了。 他又从船舱里抱出来了一坛子老酒出来了,然后他放在小桌子上了。 船老大从船舱里拿出来了三个碗,然后他把三碗酒都倒满了。 那半只烤羊肉也放在小桌子上了。 船老大笑呵呵地说:“在这月光下喝酒吃肉,按说这生活还挺惬意的。 这可真是美酒只想今日醉,休问明天是与非呀。” 如水的月光洒在江面上,说句实在话儿,看着这朦朦胧胧的月色,那还真是别有一番诗情画意呀。 船老大笑呵呵地说:“来吧,咱们喝酒吃肉吧! 说句真心话儿,咱们三个人是这船上最闲在的人了。 咱们三个人都有精力,如果咱们不消磨消磨时光的话,那又怎么能行呢? 人家他们那些干活的人们,恐怕一小会儿人家他们就该睡觉了。 你们两个人瞧见了吗? 我弄出来了一坛子老酒,今天咱们三个人把它喝完了,否则的话,咱们不许休息去,你们两个人看怎么样呢?” 林俊峰听了咧嘴儿一笑。 “不就是喝点儿酒吗,这个事儿又怎么能够难得住我们呢? 你别看我们两个人平时不喝酒,可这闹起酒来的话,我们两个人也不会草鸡的。” 林俊峰一边小口地饮着酒,他一边盯着岸上的那些船员们。 那些船员们把炊具什么的都拾掇到了船上来了,然后把他们两个人的马匹也牵到船上来了。 林俊峰一见把他们的马匹牵回来了,林俊峰这才放下心来了。 林俊峰他们三个人一边吃着烤羊肉,他们三个人一边喝着小酒。 这一碗下肚以后,他们三个人的活儿也就多起来了。 反正这大晚上的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干,他们三个人就胡吹海聊了起来。 那些船员们把东西都拾掇回来了以后,他们这些人一个一个地都回各自的铺位休息去了。 这些人们也忙活了一整天了,这些人们早就累坏了。 如果不好好地休息休息的话,那又怎么能行呢? 时间不算太大,大船上就一片鼾声了。 林俊峰他们三个人继续喝酒聊天儿。 林俊峰笑呵呵地说:“我说伙计,你经营着这么大的一条船,这每年的收入都不少吧?” 那船老大听了连忙摇了摇头。 “唉,别提了这个事儿,真是没有办法说了。 我运这一趟粮食,那就得一个来月的工夫。 这除去人吃马喂的,这还真剩不了几个钱。 你别看我这么咋咋呼呼的,其实这一趟下来我就剩个十来两银子。 你说这一个来月,剩下十来两银子多吗? 哎呦喂,说句实在话儿,现在这买卖也太难做了。 也幸亏我干这个时间干长了,如果是新手儿的话,那就有可能要赔钱呀。” 林俊峰听了笑呵呵地摇了摇头。 “说句实在话儿,你说的这个话儿我才不相信呢。 你这么大的一条船,这一船恐怕得运好多的粮食吧。 你说你这一个来月只挣十来两银子,这个事儿我怎么听着玄乎乎的呢? 我说伙计,你就别糊弄我们两个人了,咱们这才刚刚认识。 你就是一个月挣上一百两银子的话,那跟我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你说你藏着掖着的干什么呢? 你就放心吧,我们两个人是不会眼红的。” 船老大听了一阵苦笑。 “我说兄弟,你也没有弄过船,你不知道这个事儿的。 说句实在话儿,如果这江面上太太平平的话,那或许我还能多赚些银子。 不过呢,这长江之上不是不太平吗?因此,我挣的银子都让人家他们给瓜分去了。” 林俊峰听了立刻来了兴趣了,他望着船老大说:“我说老哥哥,那你跟我说一说,咱们这长江上不是挺太平的吗? 难道说这长江面上还有劫匪不成吗?” 船老大听了苦笑着说:“你别看这江面上太太平平的。 说句实在话儿,如果再往前走上一段距离的话,一旦过了这长江三峡,那就要进入四鬼的地盘儿了。 这四个王八蛋,虽然不是劫匪,可他们比劫匪还厉害呢。 他们虽然不至于明火抢劫,可他们是要收保护费的。 他们收得那保护费太多了吧?说句实在话,他们收的保护费,比我挣的还要多呀呢。 如果这四个王八蛋不死的话,我想我们是不会发财的。 他奶奶的,一想起这个事儿来的话,我就发愁上火呀。” 林俊峰笑眯眯地问:“我说这位老哥哥,既然你像刚才这么说的话,那你跟我说一说。 这四个小子凭什么收保护费呢? 你们船上这么多的人,难道你们还打不过他们吗? 这四个人又是什么来头儿呢?你能不能跟我介绍介绍呢?” 船老大听了苦笑着说:“我说这位朋友,既然你问我的话,那我就跟你好好地说一说吧。 出了这三峡口儿以后,那就进入这四个小子把持的地盘了。 他们把持着长江有个十几里地的样子吧! 这四个小子也太缺德了,他们专门敲诈这长江上往来的船只,他们才不管你的死活呢。 也幸亏我跟他们多少认识点儿,他才对我们多少高抬贵手了,说句实在话儿,我们这只船每次从他们那段儿地方经过的话,他们都会敲诈我们船上一笔钱的。 说句真心话儿,这四个杂碎就是四个吸血鬼呀。 至于你说的那动武巴抄儿,我们这些人虽然人数比较多,可我这船上的人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们。 我们这些人哪敢跟人家动手呀,我们这些船上的人哪敢呀。 那四个小子个个武艺精通,而且水性非常好。 你说一般的平民百姓,哪个人惹得起他们呢? 这四个王八蛋也不说死,这个事儿可真让我上火呀。 这四个小子号称陈家四龙,每个家伙都不好惹呀。 那个老大叫陈在水,那个老二叫陈在江,那个老三叫陈在海,那个老四叫陈在底。 老大号称过江龙,老二号称静江龙,老三自称移海龙,老四号称沉底龙。 说句实在话儿,这四个人就是江面上的四个恶霸,四个土匪呀。 这四个小子天天在江面上行驶着,逼得我们这些人简直就没活路儿了。” 林俊峰听了哈哈大笑。 “哎呦呵,我说这位大哥,你听他们起的这倒霉名字,我就知道他们要倒霉了。 说句实在话,我认识一个拿阴差的人,那个人姓白,他叫白无常。 他曾经告诉我,他最近正在找这四个姓陈的小子呢。 他要想把他们抓进地狱里去,我想这四个小子是活不长了,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像这样的祸害,如果他们长期活着的话,那对天下的苍生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如果他们下地狱的话,咱们这长江上不就太平了吗?” 林俊峰现在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他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儿,那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呀。 “这个船老大一听就高兴坏了,哎呦喂,我滴个老天爷,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如果这四个小子蹬了腿的话,那我们再跑船也就好闹多了。 我说兄弟,你不是在逗着我玩儿呢吧。我看你喝的酒也不少了。 你如果信口胡说的话,哥哥我拿你也没有辙呀。” 林俊峰听了呵呵一笑。 “这不是过个几天咱们就到了那里了吗?到时候你就等着瞧吧。 如果我说的话儿不灵验的话,到时候我多给你二两银子的船钱,你看怎么样呢?” 船老大听了哈哈大笑。 “我说兄弟,如果你说的这个话是真得的话,那我也给你表个态吧。 如果你说的话儿是真得的话,到时候你这船钱我就不要了。 咱们哥儿俩就打个赌吧,看看咱们两个人谁赢了谁吧。” 林俊峰笑眯眯地说:“那好吧,那咱们两个人就这么说定了,再有个几天,咱们就看出结果来了。 哎呦呵,现在也不早了,这坛子里的酒咱们三个人也喝完了,桌子上的肉咱们三个人也把它干完了。 我看咱们三个人也休息去吧,现在恐怕也半夜了。 不是明天还赶路呢吗? 如果咱们光在这里聊天的话,那赶明天咱们也就没有精神了。” 船老大听了呵呵一笑。 “那你们两个人就跟我走吧。 我已经跟你们两个人安排好了床铺了,我看你们两个人就早点儿休息去吧。 我这也就睡觉去了,说句实在话儿,这船上的十几个人全都指望着我呢? 我如果一点儿精神都没有的话,那恐怕是会误事儿的。” 林俊峰和马小欣站了起来,他们跟着船老大立刻就进船篷里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