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幽玄老怪终于赶到了浩然宗,钟慕自然不会言而无信,放他去了,变换容貌,装着一普通弟子,懒得取名字,就叫龚无相了,进到浩然秘境内查看情形。 浩然宗如今外来帮忙的修士,还有赶来看稀奇的修士,如过江之鲫,也没人特意注意他一个普通金丹期修士。 浩然宗布置与正一道门相差无几,钟慕感应了半响,没了兴趣,问了方向,驭剑往魔界通道而去。 不多时到了浩然宗弟子修行秘境入口,只见密密麻麻的人正在布置阵法,想是怕万一魔族冲出来,未雨绸缪。 上前说明自己身份,只说散修龚无相,前来相助。 金丹期修士,正是与魔族作战的主力,那人听了,拿了身份玉牌,钟慕神识一转,在上面留下自己烙印,拿了玉牌,进入秘境中。 一进秘境,神识一扫,他进阶金甲僵尸,道一有意作弊帮忙,神识堪比元婴期,可达三百里,这秘境不过千里方圆,不出片刻,已看了个通透。 秘境内魔气滔天,已无丝毫灵气存在,那处魔界通道,血浪滚滚,已是扩大到了十丈方圆,不时有魔族从内涌出。自有防守坐镇的化神修士感应气息,着人去敌。 双方打得难分难解,各有胜负,伤亡却不大,原来多是仙府弟子主战,一看不好,引动仙府本源之力回去了,那边一样,一看不好,也回去了。 钟慕虽然不能像仙府弟子可以自由出入仙府,但他自负有此界天道守护之力,这里他又非来不可,一路驭剑,至坐镇化神修士面前报到。 这位化神修士却没见过,估计是浩然宗的,看他是个散修,叮嘱他多加小心,尽量靠后,先去适应一下战场。 秘境内此时已被魔力污染了小半,被污染的地面鲜红如血,如水一般。 钟慕自然要看个究竟,驭剑而下,突然觉得身体隐隐有欢快之意。心里一动,没入血水之中,一路往下沉去,下得里许,才感应到底。 他魔道功法本就时时自动运转,这一番下来,只觉功法立刻快了数倍,不由大喜,一面盘膝修炼,一面感应魔血气息,这魔血对妖兽魔修,大有好处。 立刻分神在妖兽区收入魔血,同时分神在仙府内另起一界隔绝妖气灵气引入魔气魔血。神念传音,随便找了个仙府弟子,吩咐他立刻回仙府找当代仙府主管传令,尽量抓活的带回仙府小魔界。 他一面收取魔气魔血,一面感应,他猜测对方和他一样,必然不是全员有养蛊之地印记,定有收获。 果然,不出一月,仙府小魔界慢慢多了魔族。 钟慕也不出去,他参悟上界宝衣数百年,又参悟出宝衣的隐匿功能,一经运转,除了道一,当世无人能感应他的气息。 这被污染的秘境或许是联通了那处魔界的本源,钟慕足足收取了十年,也不见丝毫减少。 他吸取了幽玄老怪事件教训,随时神识放出,这天突然间,魔界通道内不再有魔族涌出,心生好奇感应过去。 却见那魔界通道内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群魔族,什么模样的都有,隐约间,一蓝裙少女,面容美丽,身材娇俏,初初看去并无出奇之处,细看却动人心魄,令人心生旖旎。气息强大到钟慕生平仅见。 正看间,那魔女似有所觉,突地往钟慕所在望了过来。 钟慕急忙收回神识,只觉身周天道守护之力突然显形出来,陡然一震,一股大力像一只手握住他身躯,狠狠一捏,急忙神识内视,却见身躯已不成人样。急忙强运血遁术,瞬间换了七八个个位置,躲了起来。 这次不敢运转功法吸取魔血,只以储物戒指内精血疗伤。 足足过了三月,才恢复如初。 神识扫过秘境,之前他不停收取魔血,魔界污染停止,三月不收取,又缓缓扩大,当下换了个污染边缘,继续开始收取, 分神感应仙府小魔界,已经是初见规模,已有妖兽跨区而过,吸取精血,收入的魔族不过几千,这里魔血足够他们修炼吸取,也没有魔族去管那些妖兽,也有人形,正有仙府弟子在小魔界边缘与他们接触,分析他们的来路。 感应到只要自己一直吸取魔血,污染不会增加,心下大定,耗吧,吹牛老祖说过,这魔界被人攻击,自身难保,看谁耗得过谁。 他这次选的位置,在浩然宗保护阵法之内,那魔女打不着他。 耗一千年他也耗得起。 过得数月,战况依然胶着,钟慕突然听一个温软娇媚的声音在耳边道:“有人么?” 神识扫去,那魔女俏生生立在魔界通道边缘,举目往来。 神识锁定,传音过去:“有。” 那魔女瞬间神识也锁定过来:“真的有人,你个小偷,给你四姑奶奶死出来。” “没空。你且等着吧。” 那魔女一阵臭骂,翻来覆去只有几个词语,想是她擒拿了此界修士过去,恶补了一番此界知识,还不会太多词语。 钟慕只当没听见,只管自己修行。却听那魔女一声尖叫:“哎呀,你个老不死的。” 自此没了音讯传来。 钟慕也不去管她,自顾修行,想起吹牛老祖的话,分神去感悟仙府中那道金光。 过不数月,那魔女又回来了:“你们这两强盗,你也偷,他也偷,你们要点脸行不?” “此处是我界,谁偷你的了?你自己送上门的好么。你修为比我高,算算是长辈,长者赐,却之不恭也。” “你什么意思?” “自己不会学吗?” 那魔女又没了声息。 过了几天,那魔女又来了。 “这位兄台,麻烦你停一下手,你四姑奶奶我好不容易抢救出来的本源,很贵的。” “你语气不太好。” “哥哥。” “叫爸爸也没用。” 那魔女瞬间就暴跳起来:“你他吗的给老子出来。” “老子没空。” “不要脸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