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试探也好,警告也好,以小四儿的实力尚且承受不住巫妖王一次魔法攻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他连忙远远退开,嘴里嚷道:“你们继续打吧,我得先走了。” 希尔瓦娜斯反倒挽留他。 “不要急,朋友,你果然掌握了死亡规则之力,活人掌握死亡规则非常罕见,将来你战死加入亡灵天灾军团,成就不可限量。” 我呸,你才战死了,苏也暗暗腹诽,不过转念一想她是亡灵,确实是死了。 “多谢夸奖,不过我对亡灵天灾军团没什么兴趣,统领阁下,您身后的伙伴好像快不行了。” “那还是劳烦你吧,规则之力需要多加练习,才能有所精进,你就当练习好了。” 没想到一时兴起前来看望巫妖王,会碰上天灾军团内讧,两边都不肯让步的情况下,他也不好抽身就走,只好在一旁继续当保姆。 巫妖王非要留下统御之冠,希尔瓦娜斯非要带走,两个犟种顶起牛来,忙坏了苏也,不停施放死亡之指替他们稳固本源。 幸好施放死亡之指远比逆转功法施放生命之指轻松,不然早就被抽空了。 双方鏖战数个时辰,施放死亡之指更为娴熟随心所欲,功效更为强大,到最后索性不提取仙府死亡本源,只以太极神魂里死亡之力应付,也能稳住局面。 看样子,只要有他在一旁,这帮人可以打到天荒地老。 仿佛是为了锻炼他对死亡规则之力的运用,这场内讧整整持续了三天。 期间深渊魔王几次想要上来看热闹,被施放死亡之指已是极为娴熟的苏也顺手几记死亡之指收拾掉,送上了几份利息。 最后苏也支撑不住了,太极神魂已经变成灰色,抽取死亡之力越加困难,这么长时间不停施放死亡之指,神魂已有些疲惫,再继续下去,会使神魂陷入沉睡。 “不行了,我已经到了极限,各位,你们继续,我得去恢复了。” 苏也几个瞬移进入无尽深渊里,放出神念开始收取死气补充,太极神魂急速旋转恢复。 这个时候顾不得这死气是用来镇压燃烧军团的了,蓬莱仙府不死魔域死亡本源有限,经不起大量抽取,浪费这么多死亡本源,这还是他第一次做亏本生意。 足足两个时辰,一连换了十数个地方收取死气,太极神魂才勉强恢复了正常。 希尔瓦娜斯乘坐一只骨龙,从下飞了上来,悬停在不远处。 “这位朋友,不知尊姓大名?我是希尔瓦娜斯,亡灵天灾军团统领。” 苏也没有回答她,反问道:“不打了?谁赢了?” “这里是巫妖王领域,谁能在他的领域里战胜他?自然是他赢了,只是他也不太轻松。” “精灵族特使,苏不灭。” 希尔瓦娜斯诧异的打量着他,满脸的不相信,苏也取出特使权杖,示意她自己看。 “成为亡灵之后,我没有回过精灵森林,不过看你不像说谎,这支权杖确实是精灵族产物。” “您为什么不回精灵森林?” 骨龙载着她划着圆圈缓缓飞翔,希尔瓦娜斯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骨龙飞翔起来悄无声息,一片寂静出现了短暂的冷场。 “精灵族和不死族天生相互克制,成为不死族已经背叛了月神,成了异类还回去做什么?去看他们异样的眼光吗?” 她为达拉然大陆战死,英灵却回不去家乡。 很快她重新振作起来,一本正经扪胸施礼。 “特使阁下,我代表天灾军团郑重邀请您加入,您掌握的规则之力,对天灾军团有很大帮助,而且非常克制燃烧军团,诺丹伦正在被基尔加丹入侵,非常需要强力外援,需要勇士加入,需要您的帮助。” 他自然非常想见识一番燃烧军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希尔瓦娜斯去过很多地方,正好需要她带路。 “统领大人,我很愿意帮助您,可惜无法分身,精灵族和兽人族在平阳城起了争端,急需处理。” “这群愚蠢的贵族,总是捣乱拖后腿,这是统领徽章,含有特殊气息,天灾军团会听从你的命令,你得罪了深渊魔王,身边没有天灾军团勇士护卫不行,他虽然被封印着,却可以买通那帮吃里扒外的贵族来对付你,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可不能栽在那帮阴险小人手里。” 深渊魔王分身可以出入封印,偷偷溜出去收买贵族不是不可能。 初次见面,就倍加关心,苏也些微有点感动。 “多谢统领大人。” 希尔瓦娜斯吟唱一阵,魔法光芒闪动,凭空出现一张图案,闪烁着微微光芒,定在空中。 “这是盟友契约,当你我签下契约,彼此会留下特殊魔法印记,从此就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了,你可以通过印记使用魔法石通讯,或者请空间魔法师传送到我身边,不过你最好是提前问问环境,因为我通常都是在战场上,或者是永远被约伯尔关在这里。” 希尔瓦娜斯在魔法契约上凌空签下名字,苏也略想想,也签下苏不灭三个字。 两人签下名字后,魔法契约缓缓消失,内视神魂,果然在一个角落,一个魔法印记微微闪烁光芒。 “好了,现在说正事,咱们既然是盟友,我同意巫妖王的建议,把统御之冠交给你保管。” 希尔瓦娜斯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拿出统御之冠,递给了苏也。 “约伯尔,看见了吧,遵照约定我已经把统御之冠交到你指定的人手里,你不用再拦着不让我出去了。” 苏也收起统御之冠,感觉哭笑不得,还以为希尔瓦娜斯是个一门心思上战场找燃烧军团玩命的热血战士,谁知她心眼也非常多,不知不觉上了一个小当。 他能通过印记传送到希尔瓦娜斯身边,她自然也能够通过印记传送到苏也身边,统御之冠要是有什么差池,她随时能够找到苏也算账。 巫妖王的声音响起:“你自由了,走吧。”过了片刻他又重复道:“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