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搬出了蜀山:“老弟曾居于蜀山,结识了丹峰亲传为好友,从他口中偶然得知,见这般场景便想到了这神物。” 京兆尹恍然:“这般嘛!” 炼丹师都是疯子,对此倒是不足为奇,看魏明的眼神也变了几分:“可是,这般,不是更加佐证了他们监守自盗嘛?” 魏明摇头:“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方洪年上下老小十余口,皆靠他一人支撑。” 京兆尹点头,人,最为看重的便是家庭,若是自己受了刑,那便罢了,可这般只会拖累了家人,显然是不明智。 “既然如此,那为何又寻得了那一千余两?” 魏明开口:“这一千余两,说不定只是那表面的一层为了掩饰。” 京兆尹闻言,点头,表示了肯定:“既然如此,真的去哪了?” 魏明摇头,这等事就不是他知道的了。 税银出库入京层层转手,若是问罪,大批官员难逃其责,追回银钱犹如大海捞针,痴心妄想。 魏明起身:“我这就进宫面见陛下。” 京兆尹思索着:“税银一路押送,层层转手,若是假的,早该发现...” 忽的身子一顿,猛的冲了出去。 魏明并未停止动作,而是出了衙门,迎面却是撞见了一位仆人。 “公子,我家老爷有请。”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轻蔑。 魏明抬起的脚,顿了顿,显然是意外的。 几步,跟在了身后。 并未上的了马车,而是走路近乎几十里才到了地方。 这地方,说的不大,确实相比寻常百姓家的房子大上许多。 抬脚,进去,是一位约莫三四十的男子,他正坐着前方,喝着茶水。 见魏明来到,起身微笑:“魏兄,我急等慢等,可算是等到你这大佛来咯。” 魏明看着他:“有事?” 见魏明这般,他笑着:“这不,早就听闻了你的名声,想见见您嘛?见今儿有了空,就托人叫唤一二。” 魏明站在前面,看着他,这位男子,他并不认识,也并不知道。 见他不语,男子开口:“这事,你就别管了。” 魏明挑眉:“我乃皇帝钦定,岂会是你说不查便不差的?” 那人倒是不急,坐在上面,轻吹了口热气,沾染了几口:“皇帝,是皇帝,皇帝的命令是不可违背,但底下的人却可以。” 魏明开口:“你就不怕我上报陛下,定你个欺君之罪?” 那人闻言笑了:“你大可试试。” 说着,几位手持棍棒的下人便出现在四周。 这不过是区区寻常武师罢了,怎的敢这般?看着这位商贩之人,心中几分疑惑:“你不过一介商贩,敢对付我?” 那人未语,盯着他。 不料屋檐之上,数道黑影从天而降,顷刻斩杀了几人。 看去,是身穿盔甲的士兵,手中唐刀滴答着血渍。 魏明远望着,只觉脚底一寒,不知为何,他的直觉告诉他对上这群人会死,死的很残。 回头,士兵远看了眼魏明,消失在原地。 魏明疑惑,抬脚出了门。 此时,一位人正心情忐忑的坐在凳椅上,等待着什么信息。 “怎么样?有消息吗?” 面前的,是位身穿衙役服饰的男子,手中捏着大刀,看着他,沉默着。 该死... 他后退几步:“我要面见陛下,我要面见陛下。” 可事已至此,衙役又怎会放他离去,手中大刀出了鞘,高高举起,寒光尽现。 一阵金光乍然出现,笼罩了尽百来米的空间,让京兆尹慌了神,几步来到其院前,猛地推开了门,此时的男子死了。 不过区区二十万两白银,至于害人于此? 抬头,看着天,事情演变至今,从先前的税银遗失案演变成了如今的命官身死了。 转身,抬脚朝着皇宫走去。 魏明不理解,这案件,似乎简单的过头了,为什么?齐王的目的是什么? “嗯?被袭击了嘛?”齐王的手顿了顿,“知道了,下去吧!” 人远去,齐王才来到窗边看着花园中景色,眼眸深沉了些,似乎瞧不尽的深渊。 会是他嘛? 齐王回头,坐回了原位。 次日早朝,京兆尹将官员被害的事情讲了出来,很快,慎武侯便说犯人依然伏诛,死在了镇魔司的手上。 镇魔司的手段,众人是瞧见过的,都识趣的沉默了。 齐王也没去死抓这件事不放,而是对于北方灾荒提问了起来。 这入了寒冬,从北方漂流至魏都的流民都显着增多了些,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商讨之下,齐王命人赈灾,拨银四十万,外加那巡回的二十万,拢共六十万,外派将军镇于北方。 这流民多了,北方蛮夷自然也会伺机而动。 这事便这般过去了。 另一边,顾清哈着气,看着远处沉淀了不知几何的雪,手中动作停顿了。 “哥,这功法怎么办哦,我不会。”帝玖凝手中捧着书籍询问起顾清。 他将头贴近了几分,看着:“这我也不会。” 顾清修炼的功法并不算多,也见不得多少,学识入了多少,也不过是多入了几年殿堂罢了。 这事却是极为难的,若是他再多上些许年,见上多许事,倒不是大事。 玄天闻言,漂浮了出来,看着功法:“问她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清开口:“这功法,是出了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帝玖凝抬起头:“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运转功心中觉着堵塞几分,难受。” 顾清开口:“你寻转功法看看。” 帝玖天倒是听话,盘腿而坐,开始运转起功法。 玄天思索着,开口,顾清则是一字一句的照搬了她的话语。 效果显着几分,帝玖凝的修行加快了,神色之上,也难免带着几分激动。 睁开眼,对上顾清的眼眸:“哥,你好厉害!我这真的好了。” 顾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如今她的修为停滞在了大圆满,似乎对于突破也快了。 这般速度,还是太过离谱了。 坐在摇椅上,如今的书,他算是翻烂了,来回就几个,也不知做些上面,弄些什么。 开个店铺?顾清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并不是没钱,只是没必要。 起身,对于此番,倒是为了难。 闭目,这神识之中的淡金色小剑愈发浓郁几分,散发着独特的气息,缕缕丝线漂浮出来。 对此,他并没有要出手干预的意思。 帝玖凝睁开眼,今日的任务是完成了,几步来到顾清跟前:“哥,将故事好不好?” 顾清低着头:“好!” 如今,无事也就只得讲讲故事消磨一下这日子了。 帝玖凝从屋子中搬出一个矮凳放在顾清一旁,乖巧的坐着,耳朵竖的老高。 顾清看着,伸手抓起干果,时不时的送进他的嘴中,这一次,他讲的便是八卦炉中逃大圣,五行山下定心猿。 故事开遍,便是富贵功名,前缘分定,为人切莫欺心。 倒不是什么深奥的句子,落入耳中,却是一番启发,对于帝玖凝这般小娃来说,可不会去管那般事,只是那故事好听便足够了。 顾清愈发说着,帝玖凝的神色从欣喜转变为担忧,又从担忧转变为懊恼。 但见顾清语气缓缓落下,好大圣,急纵身又要跳出,被佛祖翻掌一扑,把这猴王推出西天门外,将五指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联山,唤名“五行山”,轻轻的把他压住。众雷神与阿傩、迦叶,一个个合掌称扬道:“善哉!善哉!” 帝玖凝倒是恼怒起来:“这人怎的这样,三番五次的欺负它一个人。” 顾清话语未停,念叨那妖猴大胆反天宫,却被如来伏手降。渴饮溶铜挨岁月,饥餐铁弹度时光。 天灾苦困遭磨折,人事凄凉喜命长。若得英雄重展挣,他年奉佛上西方。 帝玖凝闻言,泪水不禁滑落几分,要知她居于人之下,也有那些许米粥腌菜度日,这般,倒是几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