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函谷关有点热。 热的不仅是气候也有亲情,还有热血鏖战沙场情景,长林军的埋伏被勘破。 是李元吉勘破,作为函谷关的主帅,他很称职。 齐王府的齐疾军,不输于天策府玄甲军。 在中土并称大唐双璧,而太子府的长林军,虽然是一支精锐炁军,可惜实战机会太少。 花架子对战真猛士,结果显而易见,完败了! 魏征收到消息后冷笑,他要的是这结果不是胜负。 挑拨离间太子与赵王齐王,就是天策府想要的结果,削弱太子在朝中人望。 长安城太极宫,唐皇李渊怒火攻心,昏厥过去。 混沌中土的河东,还处于隋末群雄割据。 宋金刚、窦建德、王世充……,一众豪雄虎视眈眈,李渊却听到函谷关外,齐疾军长林军火拼! 皇位都还没有坐热,他儿子就开始,火拼了! 作为一位慈父,他能不气晕吗! ~.~ 身为隋末的群雄之一。 李渊没啥真本事就会教子,不管男女个个人中龙凤,有骁勇有善战有智深…… 能够开立大唐,李渊的众多子女们,功不可没。 李世民与李元吉,是其中最骁勇善战者。 李建成擅长守成固本,也因此被立为太子,这是长幼有序的伦理,也是李渊在搞平衡。 骁勇善战的儿子们,麾下骄兵悍将,何其多! 上面若没有一个太子,可能早就为夺位内耗不止。 这是大唐宰相裴寂的主意,现在看来这个主意很臭,已经动摇到大唐国本。 秦王的天策府,骄兵悍将谋士高人,都不服气! 天策府主要职守,是平定那些割据群雄。 秦王李世民雄才大略,哪会为他人作嫁衣,要不以玄甲军的战力,早就扫荡中土乾坤。 裴寂的臭主意造成,征讨群雄战事,很不顺。 秦王要钱要粮,就是不要战功。 ~.~ 李渊刚承诺过李世民: “二郎,灭了宋金刚窦建德王世充,我就把这个皇位传给你,去当一个逍遥太上皇。” 李世民不买账,这话李渊说好多次,都没兑现! 但还是答应下来,李世民不怕李渊赖账! 只要有这些口实就好,免得以后师出无名,夺了皇位后落人口实,他还提了一个条件: “父皇,玄甲军离开长安后,要有强军驻防,防不测。” “我认为四弟的齐疾军,也是时候从函谷关撤回来。” “九月初九长城才有战事,四弟在函谷关也没啥事,驻防长安城才是正事。” 李渊懂得轻重,当场就点头同意了,厚赐一番。 调回齐王的圣旨,也随即从长安送出去。 结果却出了这等变数,打乱了李渊的计划,秦王与天策府就以此,让玄甲军按兵不动。 他们要留在长安城,静待花开花落,等皇位。 函谷关依旧热,李元吉真热情。 ~.~ 反埋伏战打得很轻松。 李元霸连出锤机会都没有,却被他的弟弟捶个趔趄,还被李元吉骂骂咧咧: “三哥,你脑子丢哪里!一个人就敢去河西,要凉拌吗!” “老娘万一回来了,看不到你该有多伤心。” “多大的人不娶妻生子!东跑跑西跑跑干啥!一天到晚整些没有的!我都羞与你为兄弟……” 朱美满在秘境天街里,见过泼妇骂街,少妇怨。 也见过嘴欠的许富贵,却没见过这么能骂人的男人。 身为哥哥的李元霸低着头,任由李元吉在叨叨絮絮,连顶嘴都不敢顶一句。 这对孪生兄弟,哥哥弟弟身份颠了,小弟如父。 许富贵一脸微笑,难以掩饰眼里的羡慕。 兄弟情能够如此真诚,不管哪世都没见过,只在函谷关里才看到,一个怒骂一个挨骂。 李元吉给人的感觉,像李元霸他爹,在训子。 李渊从不骂子,他是一位慈父。 ~.~ 从送来函谷关的圣旨。 许富贵看得出慈父的风采: “三郎,长安一别三年零十五日,为父甚想念那些孙儿。” “时值秋高气爽,天干物燥注意冷暖,别伤风了。” “你二哥出征在即,太极宫这个家你来守。” “你大哥与二哥闹得凶,我也不知道该咋办,等你回来了好好唠嗑,看看能不能化解下。” “如今天下群雄逐鹿,咱们大唐又要,守长城。” “兵力捉肩见肘很短缺,你这次回来多带一点兵力。” “我怕你二哥万一被人打败,咱们这家都会被人端了,到时还回太原躲猫猫。” “最近我很受气,你的窦娘在后宫里,闹腾得很!” “不是为了这个家,我嗒嘛得懒得当唐皇。” “可我如果不当这唐皇,你们兄弟会死几个?这件事我心里没有数,也不敢轻易乱传位。” “我废话就不多说了,赶紧率军回来,守长安。” “我还准备和你,一起去狩狩猎。” ~.~ 圣旨居然能下成这样! 许富贵与朱美满啼笑皆非,谁也没想到李渊的性格,居然是这么丰富多彩。 李元吉看完后,表情却变得很担忧,他沉声说: “三哥,你赶紧收拾收拾,率领齐疾军先回长安。” “我处理好函谷关琐事,就会尽快追上你们,渊爹这次估计难搞了,二哥联合窦娘逼宫。” 李元霸虽贵为赵王,一直没有麾下,没亲军。 不过他的俸禄和封地,一直都是扔给李元吉打理。 可以说齐疾军能养成精锐,至少有一半钱是他出的,这支精锐是兄弟共掌。 没多问没多想,李元霸带着两个娃,就去整军。 途中许富贵问他: “八哥,你父亲为啥相信你们?” “他就不怕你们逼宫吗?皇位对你们俩兄弟,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李元霸笑着回应他: “阿贵,我俩兄弟是庶出的,若不父皇回护,早死了。” “我们俩刚出生,比现在还要丑。” ~.~ 朱美满想起那段幻影: 李元霸与李元吉出生不久,就被窦氏抛弃在荒野中,是李渊连夜寻回他们。 许富贵摇着头,知道朱美满在想啥,于是就说: “丑不是抛弃理由,罪在他们血脉等级高。” 李元霸点了点头就说: “大哥二哥是守天士,而我与四弟是炎黄人,窦氏担心庶夺嫡位。” “所有刚出生的婴儿,长相都不好看,你说呢。” 朱美满不以为然地说: “八哥,你们兄弟俩是炎黄人血脉。” “按理说不至于长得这么丑……” 她的话被许富贵打断了: “大满儿,有些人为了权力名位。” “多恶毒多下作,多惨无人道的事情,都干得出。” “权迷心窍的大妇,要对付娃儿还不容易。” 李元霸再次点了点头,不言不语地向前走,背影越走越坚韧不拔,是在努力抗争命运。 朱美满默默落下泪,许富贵伸出手,拍她头。 就这样向东走,向长安城走去…… ~.~ 李元吉处理的琐事多。 三天之后他才追上齐疾军,朱美满看得出他受伤了,李元霸截获一份急报: “太子洗马魏征,于三日前醉酒被人,凌迟处死。” 他拿着急报怒问: “四弟,这就是你干的琐事吗?” 李元吉一把抓过急报,瞬间就撕了个粉碎,冷漠地冷视着长安城,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李元霸连忙低声说: “四弟,他是二哥的人,是二号。” 李元吉不由愕然一下,立即一拳把李元霸揍飞了。 在许富贵与朱美满惊诧中,他缓步走向李元霸怒斥: “三哥,这么大的事你咋不说?” “我以为是大哥,想谋害你才会出手,这下亏大!” “被老大当枪使换,二哥他怎么能这么干!” “他答应过我登基之后,会封赏咱们兄弟俩,一字平肩双王的名位,现在就要出尔反尔!” 李元霸听得心一紧,不由低沉地问: “四弟,一号吗?” 李元吉冷着脸,重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