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师兄?” 巨大的动静立刻引来了一大群弟子。 看到姜师兄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挂着血迹,脸色苍白,所有弟子顿时怒了,纷纷拔出武器: “是谁伤的姜师兄?” “姜师兄,是谁?” 其他四个内门弟子也来了,看看只有胖墩和光头两个人,都神情震惊不敢相信。 姜师兄擦了擦嘴上血迹,向左右摆摆,然后目光不无敬佩的看向胖墩,道:“是我小看你了,这位兄弟,能否报上大名?” 胖墩淡然的摆手道:“不必了,我只是个临时弟子,没有什么大名值得留。 但我要说清楚,我是第一次来这峡谷林子,从没有抢过任何人东西。 玄帝剑宗其他人与我无关,我不参与他们打杀,你们该找谁找谁去。” “你说得到轻巧,不管你抢没有抢过东西,你佩挂玄帝剑宗弟子牌,就是宗门的弟子。” “能入玄帝剑宗也不是什么好人。” “敢打伤姜师兄,废了他。” 所有弟子群情激奋了,一个内门弟子挥手大喝:“上,把他围起来。” 大几十个弟子立即分散围了上来,光头是毫畏惧,咬牙抽出了长刀。 胖墩是眉头一皱,冷声喝道:“我再说一遍,我从没有抢过任何人东西,你们非要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轰! 胖墩刚说完,一个弟子击出一道光芒,化成一头凶猛的恶虎扑来。 积怨已久是能以脱清了,胖墩还是不想滥杀无辜,没有出手还击,而是一把拽住光头,从弟子间连续闪穿窜出了合围的圈子。 胖墩诡异的身法速度,瞬间把天极道宗弟子惊呆住了,一个个僵住不动了。 “往哪儿跑?” 而四个内门子却不依不饶,迅速又将胖墩围在了中间,四个人都亮出了法器。 “你们真要杀,那就怪不得我手狠了。” 忍让还不罢休,胖墩恼火了,刚要抽龙骨剑,就听到一声温和的女人声音:“都住手吧。” 胖墩一看是做妖兽生意的女人。 女人声音温和在弟子面前很有亲和力,不少弟子都尊敬的喊一声:奚大姐。 能得到这么多弟子尊重,显然这个女人以往没少接济他们。 女人环顾一群弟子,然后微笑道:“今天就给我一个面子,别再打了。” “好,今天就给奚大姐面子。” 一个内门弟子立即说话了,所有弟子立马收起了武器。 天极道宗弟子都不由的深深看了胖墩一眼,然后离开了,并没有进峡谷,而是一起往西去了。 女人走近胖墩,轻声说道:“你深藏不露,我知道你能应付,但不必要多结一个仇家。” “你也别怪天极道宗弟子愤怒,实在是玄帝剑宗名声太坏了。 “你宗门领头那个的弟子,这几年带人多次霸抢其他宗门弟子猎物,他送来的妖兽我都不收。” “多谢大姐了。” 胖墩忍让也是想息事宁人,这个仇怨是跨不过去,看看腰间弟子牌,有点后悔怎么投了这个名声败坏的宗门。 不过还算天极道宗弟子没痛下杀手,不然死的可不是十几个人了。 胖墩和光头进了峡谷,女人仍然站在原地望着,眼神里多了些揣摩。 进入谷最深处胖墩放出血气狩猎,防止引来群兽让光头进塔里。 这次多杀点妖兽,下面要修炼提升境界,修为低也是在宗门招眼被人欺负的因素。 血气飘散没多会,胖墩便察觉到有风异动,这是穿行速度快引起的气流涌动。 瞬眼间,一头大黑影从很远就腾立扑过来了,从体态看是头二阶妖熊,胖墩站着没动就看着熊。 待熊扑近了,胖墩陡然催跳丹核,怦怦,丹核强劲搏跳传出的波震,犹如龙威发出的吟震。 妖熊瞬间浑身颤栗,举着的前爪僵在空中,同时身上血气萎入体内,惯性冲到胖墩跟着,就这么举爪立身呆站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胖墩心里激动不已,有了丹核完全体显了血脉的高贵,看着呆熊乐得呵呵一笑,抬手拍在它脑袋上。 随即妖熊身上气势敛歇,便放下紧崩的身子,一声没叫伏趴在胖墩旁边。 跟着又是三头牛影扑过来,胖墩没抽龙骨剑,迎头闪身窜上去,直接血脉压制用手掌拍击妖牛脑袋。 呼吸的功夫,三头妖牛躺在地上抽搐,这回脑袋上伤口都没有,直接被强血气震破了丹核。 没有妖兽来了,胖墩放塔把光头放出来,光头收起来三头妖牛。 突然看到还有一头活的妖熊趴着,顿时吓得转身就跑,一个趔趄跌伏在地上。 “卧铺。” 光头吓得连忙爬起来再跑,跑出老远才停住身,脸色惨白的躲在树旁边。 胖墩笑笑便走,妖熊立即爬起来跟在他后面,垂耷着脑袋完全没了妖兽的凶势。 这一幕把光头是看得目瞪口呆,也不敢靠近,就远远跟在妖熊后面。 胖墩转了一大圈,又活捉了好几头妖兽,一头三阶也没看到,便决定上峡谷旁边的山上。 …… 玄帝剑宗外门大殿前广场上,摆放着十多具弟子的尸体,一大群弟子在尸体旁边落泪,显然是关系比较好的弟子。 大殿门口站着二十多个长老教习,一个个脸色阴沉着在说话。 而上万弟子围堵在大殿前面,没有人杂声,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寂静。 时间过去快小半个时辰了,殿门口一群人还在商量。 此时三十几个临时弟子,及几个外门弟子向大殿跪成了一排,齐声大呼: “请长老为弟子们讨个说法。” 片刻,一个黑瘦老者走出来,冷声说道:“说法,讨什么说法?你们弟子在外惹事生非也怪不得宗门。 况且对方宗门也未有长老出手,这是弟子间打斗,你们自己解决吧。” “宗门不管?” 此言一出,下面弟子顿时骚动起来了。 “死了这么多弟子,宗门为什么不去讨说法?” “真窝囊,太气人了。” “这以后人少谁还敢出去做任务?” 一时间下面都是不满的声音,而在大殿旁边,一群十多个内门弟子看着,还有几个外门弟子,满脸横肉汪海也在其中。 “宦长老,我们是被**师兄召集去的,并非是我们要惹事。” 宗门让弟子自己解决,几个外门弟子气愤的站起来说话了。 黑瘦的宦长老一听几个弟子说**的名子,立马脸色阴沉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门下弟子指使你们惹事生非?” 宦长老说罢,又转脸向旁边威喝一声:“**,你过来给我说清楚。” “装腔作势。” “就是,当谁不知道似的。” 下面顿时有弟子鄙夷的嘀咕起来了。 一个与内门弟子站一起的外门弟子,立马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了,指着几个弟子斥问:“玛的,说,我指使你们做什么了?” 几个弟子一脸愤怒,但又憋着说不出口。 一个弟子顿时牙一咬,也是豁出去了,愤声驳解道:“汪师兄,你让我们和你弟弟去做任务,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我们没要惹事,每次都是你弟弟汪海抢妖兽,我们也没分到过好处,打起来还要逼着动手。 惹事的是你弟子,死了人他到先逃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此弟子愤概的陈词,顿时又引起一片弟子的怒声唏嘘: “三年没考入门的临时弟子,凭什么还留在山上?” “他们就是利用弟子抢夺别人猎物,祸是他惹的后果该由他承担。” 四下一片怨愤之声,弟子口中的“他们”,显然不是指一个临时弟子汪横肉。 **气得脸发青,恼羞成怒了,瞪着揭露他的弟子,恶狠狠的说道:“我现在问说你,我有没有指使你?” 如果我没指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过他这番强词夺理的威胁,更让这个弟子愤怒,怒声吼起来: “你是没有直接指使,但你的用心谁不清楚? 外门被你指派和你弟子出去的多了,不愿意去的被你内门师兄打,什么原因你当别人傻啊?” 你也别威胁我了,我知道得罪你们是没得好,这样的宗门不待也罢。” 弟子愤极的说完,脱下身上的弟子袍,走到大殿前,将袍子放在台阶上,然后决然离开了。 “我们也走。” 跟着两个外门弟子,也脱下黑袍放在台阶上走了。 “必须要为死的弟子讨个说法。” 这时候下面弟子躁动,直接大声喊起来了。 弟子彻底把事实揭露了,**是凶相毕露,眼睛红得要杀人。 他的弟弟汪海此时已经跑没影子了。 而大殿门口的黑瘦宦长老脸是更黑了,揭露他门下弟子的丑行,那不是等于打他老脸。 他前面那句:怪不得宗门,弟子自己解决,因为弟子的愤怒,并且牵涉到他的门徒,这时候必须改口了。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阴沉的说道:“先解散吧,等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他这句敷衍的话,又引起一阵不满: “要商量多久,不会不了了之吧?” 宦长老说完,黑着脸自顾转身进了大殿。 **也随即跟着一个内门弟子进去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