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端坐云端,见少均仅是真仙修为,却还如此不卑不亢,更称他们为“道友”,不禁有些诧异。 三清对视一眼,似在无声沟通,气氛愈发深沉。 然而,少顷之间,通天忽然大步迈出,脸上带着豪爽的笑意,眼中虽有审视之意,却少了几分敌意。 他挥了挥手,嗓音粗犷而浑厚: “你说你来昆仑是为了太极之火?哈哈,好大的胆子,昆仑山也敢随便进?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中多了一丝玩味。 “吾倒想看看,你这后辈,究竟有多大能耐!” 通天的态度让少均心中略感意外,这位未来的截教教主虽威势依旧,但似乎并未一上来就全力施压,反倒带着几分好奇与观望。 倒是站在一旁的原始道人,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缓和之意,依然冷冷注视着他,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 至于端坐在云端上的太清老子,却始终一言不发,白发如雪,气息悠远,仿佛事不关己。他双目微闭,似在入定,周身散发出一股淡泊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又对眼前的局势毫不在意。 少均心中暗自思索,三清的反应各有不同,尤其是通天道人的态度更让他感到这里可能另有玄机。 而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三清似乎都未曾识破他的化身,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准备继续应对时,忽然间,远处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 “三清,你等竟然会联手对付一个晚辈,不觉得太过了吗?” 声音如玉石碰撞般清脆,带着几分讥讽之意。 话音未落,一道华光自天际破空而来,凝聚成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凌空而立,周身散发出浓郁的先天灵气,气质高贵无比。 她的眉目间带着冷傲,目光扫过三清,随即停留在少均身上,正是传说中掌控瑶池的西王母! “西王母竟亲自现身?” 少均心中一震,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但面对这位洪荒中地位崇高的女仙,依然感到意外。 局势瞬间变得愈发复杂。 少均在心底暗自苦笑: “看来,这一趟远比我想象中的复杂得多啊……” 他心思百转,面上却依然平静,心中暗暗盘算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在场的诸位大能,显然还未看透他的化身,少均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关乎着他此行的成败。 三清与西王母齐齐现身,实在是出乎少均的意料之外。 幸而,他们未曾看穿眼前的他不过是一具身外化身——自称“飞流山主”的化身。 少均心底稍稍松了口气,面上依然保持着一派从容。 目光扫过眼前的这四位大佬,少均心中不禁暗生焦虑。 这四位皆是大罗境界的巅峰存在,无论是三清还是西王母,都是洪荒之中举足轻重的强者。 他虽修炼多年,化身也已修至真仙境,但与他们相比,依然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此时此景,少均知道自己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当场揭穿,局势瞬间逆转。 哪怕是身外化身一旦毁去,对他本体的打击也绝非小事。然而,他更清楚,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冷静应对,不可露出半分破绽。 就在思索间,他察觉到三清与西王母对自己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异常敏感,似乎正因这气息,才将他们引来。 少均心中微动,突然想起,太玄环在推衍过程中曾与本体产生短暂的共鸣,难道是那一瞬间泄露了玄黄之气? 这股气息虽然极为隐晦,但若在这几位大能面前,哪怕再细微的波动也难以逃过他们的感知。 少均抬眼观察,果然,三清的目光微微凝聚,尤其是太清老子,虽依旧一副淡然模样,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震动。 那股玄黄之气,正是与盘古父神有着密切关联的上古气息。 尽管少均不愿暴露这一秘密,但显然,三清已察觉到了什么。 而西王母虽未直接表现出什么异样,但她目光凌厉,周身灵气环绕,显然也未完全相信飞流山主的说辞,静静等候事态发展。 三清之所以会齐齐现身,正是因为他们感知到这股远古气息。 尤其是作为盘古直系后裔的三清,他们对这股玄黄之气尤为敏感,或许正是这股气息唤起了他们对父神盘古的遥远记忆,才使得三人一同降临。 少均心中明白,眼下局势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他虽只是化身现世,但每一个选择都将影响后续的发展。 他迅速调整心态,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与忐忑,淡然道: “飞流山主,今日误闯昆仑山,实非有意打扰……” 他略微顿了顿,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还请诸位原谅则个。” 他话音虽轻,但内心却已在飞速推演接下来的可能性。他很清楚,三清与西王母绝非易与之辈,若这一说辞不能令他们信服,恐怕后续变数难以控制。 少均深知,眼前的这几位大能并非容易糊弄之辈。 以他化身的真仙境修为,根本无法与他们平等对话,更不用说从这场对峙中脱身。 既然如此,何必再拘泥于现有的策略? 他在心中迅速做出决定——既然无法硬碰硬,那便放手一搏,假作大罗! 他轻轻闭目,心念微动,太玄环的力量在暗中涌动起来。 那股浩瀚无边的法力悄然注入他的化身,瞬息间,他周身的气息开始急速攀升,一股强烈的威压自他体内扩散开来,竟隐隐带有大罗金仙的气韵! 少均心中暗自冷笑,表面却依然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无法正面与之抗衡,那就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 幸好,自从晋升金仙境界后,太玄环似乎也得到了晋升,从前只能维持短暂的大罗之力,如今维持时间也得到了延长,倒也不怕被看穿。 如果只是在气息上蒙蔽片刻,那几乎没有时间限制,应对眼下局势绰绰有余。 现在他所赌的,是这短暂的错觉能否让对方心生疑虑,给他争取更多的疑虑,给他争取更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