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同一根绳上蚂蚱
大隋王朝, 甘泉宫内, 太后寝宫。 “滚!” 一声厉喝在李慎耳边炸响,李慎惊醒, 蓦然发现自己躺在檀香木制的床榻上,身上还盖着一层金丝绒被, 李慎揉了揉,很软, 转眼却看见一女子。 她大抵三十余岁,瓜子脸,丹凤眼,一头秀发凌乱,两只藕臂生有红印,似是被人抓出来的,脸上红潮涨退,满是羞愤。 岁月没有给她带来皱纹,倒是留下充足的成熟韵味。 “怎么回事?” “我不是还在医院等肾源吗?” 还没搞清楚状况, “扑通!” 李慎就被她狠狠一脚给踢到了地板上。 “我叫你滚出去!” 木制地板很硬,李慎屁股摔的生疼,似是打开了记忆的开关,潮水般的记忆碎片向他涌来。 并没有头疼,只是稍微恍惚一小会儿,李慎就明白了此刻自己的处境。 “大隋王朝,隋武帝,相国吕不未,太后妱姬……” 我嘞个穿越啊! 前世李慎由于先天肾脏功能异常,活活透析了十八年才堪堪长大, 透析的费用拖垮了原本并不富裕的农村家庭,年迈的父母,会推背按摩的姐姐,久病不愈的自己,这就是他们一家。 好不容易等到了肾源,全家生活要好起来了,自己结果穿越了? 这贼老天,见不得自己好是吧? 今生的自己,同名同姓,还是李慎, 老天或许开眼了,还算有些良心。 给了李慎一个“好”身体! 原身还有家族药用秘法“淬阳法”。 凭借着这份无人能比的药艺,原身在几天时间内,名声打破大隋王朝,响彻各大府邸。 各大京城有钱老爷纷纷求其药法,却始终不得其意。 可能冥冥之中,庸人自有天运, 原身忽的被当今大隋王朝的相国吕不未给看上了,收为门客。 也不知这相国是甚想法,原身既无谋略又无武艺,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他也就“淬阳术”这一法子,有些用处罢。 但这世界有武道,这“淬阳法”也就只能帮助普通人罢。 很快原身就悟了, 自己有“大”用处! 吕不未将原身带到当今大隋王朝的隋武帝的亲娘,也就是太后妱姬寝宫内。 吕不未美明其曰,说是给太后找个说话的伴儿。 可实际呢? 太后已守了十余年活寡,早就如狼似虎,缺个体己人。 吕不未养李慎千日,用李慎一日,没毛病吧? 原身别的啥都不懂,就这种情况,不知在其他地方,见过何止几次,早就颇为熟稔。 这不? 便成了现在这场尴尬局面。 妱姬在旁,小命不保! 李慎眼见妱姬脸上愠怒之色未消,蛾眉冷冽,大有将自己千刀万剐之心。 心中哀叹,对着原身一阵埋怨。 你这是真敢上啊! 给隋武帝知道了,不得诛九族? “自己才穿过来,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不会就要死了吧? 李慎悲催的想,心思又转念一动, 不对! 妱姬不一定会说出去这件事儿。 毕竟太后寝宫内出此等丑事,岂不沦为大隋王朝的笑柄,更堕了太后威严, 李慎可是听说妱姬背后把握着当今朝堂上三分权力。 太后,你也不想让群臣知道你给皇帝找了个爹吧? 心底虽这么想,李慎肯定不会这样说, 还是先摆低姿态,保命要紧。 李慎跪在地板上,连朝着妱姬磕了几个响头。 “太后,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妱姬此刻也缓神过来,双眼紧闭,青葱玉指轻揉太阳穴, 丰韵形体半卧在床榻上,鼓鼓囊囊, “下去,噤言,等候差遣。” “谢太后。” 李慎急忙行了礼,慌不择路的离开了太后寝宫。 妱姬见李慎离开,再也把控不住姿态,全躺在床榻上,脑海中想起昨夜疯狂的一晚,脸上再起红云。 她低声喃喃自语:“吕不未,你倒真是好狠的心。” 妱姬又轻笑一声, “不过,倒也会侍奉人……” 走在卵石路上,清风吹散李慎的最后一丝顾虑。 看样子应该不会有事儿… 李慎摇了摇头,倒也有些许感叹, 想不到,前世一生无腰可用,今生一朝直取太后。 随后不在多想,开始琢磨起自己的系统。 不错, 身为蓝星上的优秀人才,穿越后都会有他独有的金手指。 【李慎: 药术:淬阳术(精通) 体质:先天纯阳圣体 修为:凡人 功法:无】 李慎尝试着低喝一声, “深蓝,加点!” …… 面板没有丝毫变化。 很明显,自己的金手指目前来看只是普通面板。 李慎低声叹息,怒其系统不争。 正当他叹息之际,两兵甲士直逼李慎。 “蹭!” 三尺长剑发出低鸣。 “你是李慎?” 李慎被突如其来的甲士吓了一跳,以为事情已经败露,但转念一想,事情才刚过去一会儿,时间线明显不符合, 于是波澜不惊回应道: “鄙人李慎,不知何事?” “贱民李慎!乱闯宫闱,不尊其矩,压至相国府听候发落!” 未等李慎反应,两兵甲士快步向前,将李慎双手反扣,一人压其肩。 李慎倒也不反抗,十分配合,引得两兵甲士惊疑,莫不是抓错了人? 殊不知李慎心中自有盘算。 相国府? 深宫怨妇在前,吕不未不至于卸磨杀驴,不过倒也不排除杀人灭口…… 倒不知吕不未是何算计? …… 吕府, 吕不未作为先帝遗相,深得先帝信任, 在先帝在他国作质子时,商人吕不未送与一侍妾,这侍妾就是当今太后妱姬,而吕不未则被先帝拜为相国。 更有传言,现隋武帝私下称吕不未为相父。 吕不未正端坐在书案上。 “相国,人已带到。” 一谋士上前耳语。 吕不未低头颔首:“嗯,带上来。” 李慎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身后空无一人。 “小人见过相国。” 吕不未双眼微眯:“你可知罪?” 李慎反问道:“敢问相国,小人有何罪?” 吕不未似动怒,低吼一声: “大胆!你乱闯宫闱,惹怒太后,已是死罪!” “那可是相国您指使的。”李慎不紧不慢回应道。 吕不未轻笑一声: “哦?我可曾说过?” 李慎摇了摇头, “相国并未此说,但意欲如此。 吕不未脸上轻蔑之意愈加浓烈, “大胆,敢污蔑朝廷重员,罪加一等,当诛!” “哦?且不知欺君之罪如之奈何?” 李慎冷笑说道,他可算是看明白了,吕不未这是想卸磨杀驴! 既然如此,就只能撕破脸皮了。 吕不未微眯双眼,不为所动。 李慎停顿了会儿,接着说道: “昔先帝在赵国作为质子,相国曾赠与一侍妾,先帝却不知侍妾早有身孕。” “相国,我说可正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