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此事若被毛毛大总管和山主知晓,定会招致一顿严厉的责骂,郎溯与郎月决定寻求外部帮助。他们找到了班长陆鸣、学委白芷以及红袖,希望这几位智囊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白芷闻言,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道:“此妖恐怕是因冬日里难以觅食,又非桃源山本土之妖。 故而不知山中规矩,饥寒交迫之下,便将目光转向了你们的养殖基地。既然地面未留痕迹,那么它的攻击很可能来自空中或树梢。” 红袖接着提议:“我们不妨来个引蛇出洞,将所有鸡鸭暂时关入屋舍,静观其变。再挑选几只作为诱饵,放出来‘钓鱼’,看那妖精是否会上钩。” 白芷点头赞同,并进一步补充道:“我们还可以准备一口大锅,在附近生起篝火,摆上各式各样的熟食肉食,那香味定能让那小偷馋得直流口水,自投罗网。” 郎溯与郎月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这计策听起来颇为巧妙,或许真的能让他们抓住这个狡猾的小偷,挽回损失,同时也避免了可能的责罚。 于是,他们决定立即行动起来,按照白芷和红袖的计策,布置这场“美食诱捕”行动。 它们精心策划,只留下几只鸡鸭作为诱饵在外,其余的牲畜则全部被安全地转移到了屋子里。 与此同时,在树林深处的一片空地上,狼妖一家与化为人形的陆鸣、白芷、红袖正忙碌着,他们清理出一片整洁的区域。 生起了熊熊的篝火,架上了一口大锅,还摆上了桌椅,准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雪地火锅盛宴。 山主信奉道教,道门弟子有着严格的饮食禁忌,不吃牛、狗、大雁、黑鱼,这“四不吃”的原则在桃源山食堂里被严格遵守。 因此,虽然食堂提供肉食,但种类有限,主要是自家妖养的鸡鸭鱼以及通过交易换来的猪羊肉。 狼妈多年来的烹饪经验让她在屠宰切肉上得心应手,她还特意向桃源山负责烹饪的松鼠和刺猬阿姨请教了几手。 学会了制作各式美味的肉片、蔬菜串,为了给大家解馋,肉片中还有来自人间的牛肉,桃源山只是山主不吃牛肉,山主没有禁止它们吃牛狗大雁黑鱼,前提是得吃人工养殖的,终于它们又能解馋了。 而狼爹则慷慨地拿出了他珍藏的美酒,一行妖众在雪地里围炉而坐,享受着鸳鸯火锅的野炊乐趣。 吃肉的妖们围坐在红油翻滚的一边,享受着麻辣鲜香的滋味;而吃素的则选择清汤锅,品味着食材的原汁原味。 火锅的香气四溢,引得附近的小动物们纷纷探出头来,就连守护着他们的狼群中也有不少成员馋得直流口水,那模样仿佛“口水留下三千尺”。 在这场欢乐的聚会中,妖们开怀畅饮,笑声与欢呼声此起彼伏。火锅的香气和美酒的芬芳交织在一起,飘散出千里之外,让整片树林都沉浸在一片诱人的气息之中。 然而,随着夜幕的降临和酒意的加深,一行妖众竟然一个个醉倒在了雪地之中。 只剩下那好闻的酒香和火锅的香气在树林间弥漫,馋哭了一群无法靠近的小动物。 而在远处,一双警惕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这一切。 那是一位饥饿的妖精,它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暗处,目光在地下的鸡鸭和那片充满诱惑的火锅之间来回游移,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贪婪与渴望。 那双警惕的眼睛在漫长的等待后,终于见到了它渴望已久的时机——那些守护在食物旁的妖们都已经喝得伶仃大醉,倒在了雪地之中,不省人事。 它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悄悄地伸出了一条长长的东西,那是一条坚韧的蜘蛛丝,对着下方的火锅里的食物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当那块肉片被成功地捞起,它飞速地将蜘蛛丝收回,迫不及待地品尝着那得来不易的美味,仿佛吃到了什么极品佳肴。 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下方的火锅,里面充满了贪婪和渴望。 在经过一番难耐的抉择后,它决定再次放下蜘蛛丝,不过这次,它的目标竟然是打算直接把整个火锅打包带走! 然而,它没想到的是,它放下的蜘蛛丝忽然被旁边醉酒的狼妖一把给抓住了。 “抓住你了,可恶的小偷!” 狼爹抓着从树上垂下来的蜘蛛丝,盯着那丝线的尽头。 他惊讶地发现,一只小犬模样的白化蜘蛛正隐藏在同样被白雪覆盖的树上。 难怪它们狼群在地上找不到任何气味,原来小偷一直在树上藏着,而且还是一只少见的白蜘蛛精! 冬天的雪与它的白色身体一样,让其可以轻易的隐藏在白茫茫的大雪之中。 狼爹恍然大悟,这只白蜘蛛精就是用它的蜘蛛丝当作网和钓鱼线一样,来偷它们家的鸡鸭的! 这个发现让他既震惊又愤怒,他决定要好好教训这个狡猾的小偷,让它知道桃源山的规矩不是那么好破的。 面对那狡猾的蜘蛛精,狼妖一家联合陆鸣、白芷、红袖展开了追捕行动。 蜘蛛精身材轻巧,敏捷地在树林中跳跃,轻松地躲避着来自下方的各种法术攻击。 红袖尝试了几次火法,但冬天的寒冷和潮湿的树林环境让她的火法显得力不从心。 她连忙停下,看着其他妖不断地用法术攻击那蜘蛛精,却都被它巧妙地躲开了。 “这蜘蛛精太狡猾了!”白芷焦急地喊道,“我们的攻击根本打不到它!” “哼,劳资辛辛苦苦养大的鸡鸭,你这小偷竟敢如此戏弄!” 狼爹气得头顶冒烟,他愤怒地变身为兽形,带领着一群野狼尝试爬上蜘蛛精躲藏的那棵树。 然而,狼的爬树能力实在有限,即使是狼妖也难以例外。狼爸辛苦地爬上了几米,转眼间蜘蛛精就跳跃到了另一棵树上。 下面的狼群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蜘蛛精像蜘蛛侠一样在树林里穿梭,用蜘蛛丝当作飞索荡漾。它还发出嘲讽似的蜘蛛叫声,仿佛在嘲笑它们的无能。 “这可怎么办?我们的法术打不到它,而且我们中间也没有一个能飞或者像猴子一样在丛林里荡漾的。”陆鸣无奈地说道。 这时,红袖站了出来,她决定用自己的高分鸟语来召唤山里的鸟精姐妹们帮忙。 她清了清嗓子,发出了一串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不久之后,一群五彩斑斓的鸟精姐妹们纷纷飞来,她们在空中盘旋着,等待着红袖的指示。 “姐妹们,帮我们抓住那个可恶的蜘蛛精!”红袖用鸟语向她们传达了指令。 鸟精姐妹们立刻行动起来,她们在空中灵活地穿梭着,用锐利的目光搜寻着蜘蛛精的踪迹。 当她们发现蜘蛛精时,立刻俯冲下去,用锋利的爪子和法术向它发起攻击。 蜘蛛精虽然敏捷,但在空中却难以躲避鸟精们的攻击。它在空中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被鸟精们成功地从树上打到了地面。 蜘蛛精一下地就被白术用木藤术给缠了个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哈哈,看你往哪儿跑!”狼爹得意地笑道,“这次你可跑不掉了吧!” 蜘蛛精被鸟精们带到了众妖面前,它无奈地挣扎着,但已经无法逃脱了。 狼妖一家和陆鸣、白芷、红袖围了上来,看着这个狡猾的小偷终于落入了他们的手中。 狼爹怒气冲冲地瞪着那被捕获的蜘蛛精,开口质问道:“你这小偷,啊不,你这妖到底是哪里来的? 为何如此不懂桃源山的规矩?想吃肉就拿东西来换,怎么能偷东西呢?我们那么多鸡鸭全被你给偷了!你说说,看你怎么赔我们?” 他越说越气,接着威胁道:“我要把你交给山主,让毛毛哥和几位总管嫂子好好惩罚你,让你知道桃源山的规矩!” 蜘蛛精被一群愤怒的妖围着,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 它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了大麻烦。它试图用兽语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我不是小偷,我只是……只是太饿了。冬天找不到食物,我才会……才会这样做的。” 狼妈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她厉声喝道:“饿?饿就可以偷东西吗?我们桃源山的妖都是互帮互助的,你为何不来找我们换食物?为何要偷?” 蜘蛛精低下了头,它知道自己理亏。它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我……我不敢。我听说桃源山的妖都很厉害,我怕他们不给,或者吃了我。所以我才……才会想到偷的。” 小蜘蛛精用害怕的眼神看着周围散发着比它强大妖气的妖,帮助红袖抓它的鸟精此时好像也认出来它。 “咦,红袖姐姐,各位桃源山的学员,这妖我们姐妹见过,几个月前从山外来的。 刚来的时候不懂规矩,打算攻击我们姐妹填饱肚子的,被我们发现联合起来打了一顿,我们告诉它桃源山山主有规定。 桃源山地界的妖灵不得互相攻击,捕猎,若是想吃肉的,只能去捕猎野兽,冬天要是找不到食物,可以趁着秋天多搜寻木材,灵草,灵果灵物。 或者自己褪下来的材料去附近的狼妖养殖基地换吃的,这小蜘蛛只怕是冬天找不到吃的,又没啥东西可以交换就直接偷了” 小蜘蛛精也是委屈道:“我找不到可以交换的东西,你们这里灵物都有主了,都是比我厉害的妖,我打不过、我身上也只有蛛丝可以换,我怕你们不收,不理我,就...” 狼爹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哼!你偷东西还有理了?桃源山的妖虽然厉害,但都是讲道理的。你若是真心来换食物,我们怎会不理你?怎会嘲笑你?”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现在好了,你偷了我们那么多鸡鸭,看你怎么赔!我要把你交给山主处置!” 蜘蛛精知道自己无法逃避惩罚了,它只能默默地低下头,等待命运的裁决。而狼妖一家和陆鸣、白芷、红袖则在一旁议论着如何向山主报告此事。 狼妖一家带着一脸愤慨与,将瑟瑟发抖的蜘蛛精交到了桃源山四总管四毛的面前。四毛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 起初,蜘蛛精还试图用沉默和倔强来对抗,紧闭着嘴,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 然而,四毛并未急于动怒,而是每日安排桃源山的刺猬精、老鼠精、鸟精等一众妖灵在蜘蛛精的牢房外架起一口锅。 让它们围坐在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旁,锅中正翻滚着金黄色的油,而锅里炸的,正是蜘蛛精的同类——无毒毛脚大蜘蛛,那酥脆的外皮和诱人的香气仿佛能穿透画面,直扑鼻端。 这一幕,对蜘蛛精来说,无疑是场精神上的凌迟。它看到那些平日里或许还曾有过交集的妖灵们,此刻正津津有味地啃食着自己的同类。 那“咯呲咯呲”的声音,在它耳中如同死神的低语,每一次咀嚼都像是咬在了自己的心上。 特别是那只为首的山鼠精,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贪婪,更有一种将一切视为食物的冷漠,让蜘蛛精感到自己仿佛已经被摆在了餐盘之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桃源山的审问持续不断,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像是一连串的重锤,敲击着蜘蛛精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 它的精神逐渐崩溃,疲惫不堪,最终,在一次又一次的噩梦侵扰下——梦中,它无数次被架上那口油锅,感受着烈火焚身的痛苦,蜘蛛精终于崩溃了。 在一个阴沉的傍晚,当审讯室中只剩下微弱的烛光摇曳时,蜘蛛精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颤抖着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四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对于某些妖灵而言,恐惧往往是比任何刑罚都更有效的手段。 待小蜘蛛精彻底崩溃,开始供述自己的罪行时,四毛才缓缓收起那份威严,换上了较为温和的语气。 “说吧,你都偷了些什么?又是如何偷的?可有同伙,从哪里来的?”四毛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