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针锋相对,比谁更狂?
武进,案发地章水镇前的官道上! 以江南刺史任风为首的苏州府众官员,顶着刺眼的阳光,勒马杵在这里,迎接钦差的到来。 “任刺史,我咋听说这个钦差,就是余杭人?” “和你还有些交集?” 居于任风右手边的苏州驻军主将严苛,懒洋洋的询问道。 作为庆国公的嫡长子,哪怕跟任风交谈时,都显得很随意。 毕竟,他能当上这个刺史,背后靠的可就是庆国公及林首辅。 “钦差?” “呵呵!” “他祖上不过是个臭卖鱼的。” 提及这次来此的钦差许山,任风恨不得把他嚼碎喽。 多少还知道一些内情的苏州知府、庆国公的女婿高腾,开口道:“余杭知府吴静生的落马,就是栽在他手里吧?” “听闻,东林党在京城节节败退,也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手段和实力,都称得上上乘。” 听到这,冷哼一声的任风回答道:“哼,他不过就是陛下,豢养的一只狗罢了。” “在余杭仗着纪纲,去了京城又抱上了天师。攀龙附凤的手段,确实有些。” “其他的……呵呵!” 待到任风说到这,顿时失去兴趣的严苛,随即不屑的回答道:“那父亲还千叮万嘱,让我们小心对待。” “为此,我们苏州商行,可是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啊!” “待会儿,你说他是收,还是不收?” “哈哈。” 当严苛意味深长的说出这话时,随行的众官员发出了肆意的笑声。 很显然,这份大礼,足以让许钦差下不来台! “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首辅能连发三份急报,说明这个许山是有点真东西的。” ‘啪嗒嗒。’ 也就在高腾刚说完这话,一阵刺耳的马蹄共鸣声,由远至近的传来。 “嗯?” “来了!” “嚯,这么年轻?” “这出场的方式,够威风的。” 离多远,任风等官员便看到,一身绯红蟒袍的许山,携众兄弟、军列整齐的朝着这边驶来。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上百人的队伍,能保持这般整齐划一的骑行速度。很显然,这是一支精锐! “花里胡哨的。” “带着我的重骑甲,老子能碾碎他们。” 一脸鄙夷的严苛,不屑的补充道。 想要提醒他什么的高腾,终是没有开口。 因为,许山已率部来到了他们面前。 ‘吁!’ 令行禁止下,所有的马匹,都随着许山的勒马,而完全停在了那里。 这阵仗,着实唬人! “呦,这不是任刺史吗?” “多月未见,风采依旧啊!” 看到是‘老熟人’后,许山笑着说道。 “哎呀,许钦差……今非昔比啦!” “谁能想到,当年余杭一个校尉,如今摇身一变成钦差了?” “你这都不是祖上冒青烟了,而是着了。” “哈哈。” 待到任风以许山祖上为切入点,对其冷嘲热讽完这话后,整个现场迸发出了刺耳的哄笑声。 特别是严苛,那是一点也不顾及,笑得前俯后仰。 “噌……” 可就在这时,清脆的拔刀声,乍然响起。 以王启年为首的锦衣卫,在拔刀三分之一时,被许山扬手制止。 “呵!” 看到这一幕,任风从鼻孔内冷笑一声。 眼中写满了不屑。 “说起来,我许山能有今时今日的地方,全都仰仗任刺史啊!” “在余杭时要不是踩着你的脸上位,哪能被天师看中,召我入京?” “任刺史的脸,可是我许山的垫脚石、登云梯。” “当年我还是校尉时,你就助我一臂之力;这次希望依旧如此哦。” ‘咝咝。’ 待到许山毫不客气的说完这些后,随行的官员深吸了一口凉气。 只要是聪明人,都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老子是校尉时,都没把你任风放在眼里。现在都是钦差了…… 你算个鸟啊! “你……” 自然也听出这些的任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收起笑容的严苛,在这个时候开口道:“许大人,很狂啊!” “嗯?哈哈。” “在苏州府,有谁敢比严大公子狂啊!” 听到许山这话,严苛洋洋得意的回答道:“知道就好。” 反倒是高腾心里‘咯噔’一下! 双方素未谋面,许山能一眼认出严苛,显然是做了准备的。 “高知府……” “啊?许钦差,认识下官?” “来时详细做了背书,脸熟。” 听到这,高腾客气道:“下官荣幸之至啊!” “高知府,太客气了。” “问你点事!” “许大人明言。” “作奸犯科、欺男霸女、草菅人命……” “按明律该怎么行刑啊?” ‘唰!’ 待到许山道出这么多罪行之际,苏州的众官员及高腾脸色都垮了下来。 因为这些,都是他严苛做过的。 只不过,被庆国公摆平了。 “许大人,问此话这是何意?” “明面上的意思吗。听不懂?那我就再直白点!” “如果我,许山,击鼓升堂,状告严大公子,作奸犯科、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且证据确凿。” “你高知府,该怎么判?” ‘噌!’ 也就在许山的话刚说完,随同严苛一起来的数名高手,面目凶狠的下意识拔刀。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有人胆敢对自家公子不敬?那就是作死。 ‘唰。’ ‘砰。’ 然而,他们的刀刃,都还未出鞘。 小小装了一把的张廉崧,顺势催劲。 以一敌五的情况下,不但逼着对方,被迫又把刀合了回去。更是因为,余孽未消,致使他们的刀鞘,不堪重负的炸开。 “啊!” 霎时间,这五名宗师实力的随从,双手血淋淋的惨叫出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亦使得现场,一片骚.动。 “你……” 驱马踱步到严苛面前的张廉崧,内劲外扬的压着对方。 在这一刻,别说严大公子本人了,就连他座下的马匹,都欲要承受不住的瑟瑟发抖。 “有我许大人的地方,就不允许有谁比他更狂。” “天人下凡,都给他干碎喽。” 外部的强压,让他严苛说不出一句话来的同时,更他及其坐骑的双眸,都充斥着血丝。 “你……许大人,他可是苏州驻军主将,你的属下僭越了。” ‘噌!’ “啊。” 任风的话刚说完,先是看到一道寒光乍起,紧接着,便感受到了脖颈处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