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行之法
“罢了,既是你自己说的,我便只教你这最基础的引气入体之法,是你自己浪费了此次机会,日后想起,可莫要怪罪到我身上。” 女子似乎是有些怒意,一甩拂尘,冷冷哼了一声。 见她如此,陆元却一脸无辜,只是静静坐着,生怕对方突然发难自己。 这时,女子终于开口,她面上已然恢复平静,有种淡然之感。 “首先,寻见气感,你既已有了灵力,此步便可省去,其后,纳灵入体,将所有灵力纳入丹田,这时灵力便会自动循着体内经脉运行,袪除其中杂质,通过杂气排出,丹田之中,会有冷热交替之感,此便谓之开脉,也是铸灵之意。”文盈看向陆元:“这便是所谓的修行之法,不过,之后的各个境界还有不同之证象。” 她继续说道:“铸灵铸灵,即是铸造灵脉,打开气海,当你灵脉开到一定程度时,下丹田关元穴处便会自行开辟一处气海,此便为进入铸灵五层之证。” 话到此处,文盈忽然又凝神看了陆元一眼,随即说道:“你倒是离四层不远了……十日后的外门大比,你若能趁机冲入铸灵五层,兴许,能入前三进那内门修行。” 内门? 闻言,陆元顿时皱眉,此前他确实不知内外门是如何分别的,如今看来,似乎是和这大比有关。 他没有打断对方,只听女子继续说道:“至于五层之后,灵气轮转继续开脉,直到完全畅通后,你的膻中穴位便会出现一个气旋,带动全身灵力运转,此即,先天领周天,是铸灵大圆满之证。” 陆元细细听着,一脸认真,尽数记下,这时,对方却戛然而止。 陆元看去,却见女子脸上浮现一阵笑意,眉眼一弯,随即出声:“这便是铸灵境的修行之法了,你倒还真如所说一般,一点也不了解,莫不是三魂离散,失了记忆?” 陆元闻言,心中思索片刻,立即回道:“我……前几日突然感觉一阵眩晕,之后便失了记忆,兴许确实是如此。” “也罢,看你不像蒙人的模样,我便收回前言。你若还有修行上的问题,尽可说来。” 听到这话,陆元陷入沉思。 这……居然如此体贴吗?哪像执事说的那般坏脾气。 陆元随后心中一动,立即开口:“多谢长老,我还有一个疑问,关于炼体和修灵的境界……” “我可不会炼体之法。”文盈立即回道:“不过,境界之分我倒是有所了解。” “炼体可分为铜皮、铁骨、玉肌、金身四境,至于修灵,我也只知晓铸灵之后的三个境界,分别是开府、丹元和归一,如今我们血灵宗的宗主,便是归一境界。” 陆元听罢,牢记在心,随后抱拳称谢。 “多谢长老解惑,弟子已无疑问了。” “那你便自行下山吧,走时,记得把令牌留下。”文盈看向仅仅燃去四分之一的兰因香,没有挽留之意。 陆元将令牌放下,径直离去…… 然而,他一离开,一道妩媚的声音立即在禅房响起。 “这小子倒是有趣,一直听闻这外门有个痴情儿,如今却是见到了。” 文盈望向声音的方向,那里,立即显露出一位身姿娇小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白红相间的衣裙,?口处纹着奇怪的圆案,青丝间绑着赤色发带,面容姣好,眼中则透露着与自身完全不符的成熟。 “怎么,看上他了?你可是向来最喜欢这种痴情的男子。”文盈对女子的到来并不意外,面无表情的说道。 女子听罢,立即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随后轻盈的飞到了文盈身后,悬空着,用手拂过她的发丝,轻轻出声:“可他太过弱小了,若是十日后他能进入内门,奴家才会将他列入目标呢。” 她的气息似乎带着一股天然的媚意,顿时,让文盈耳垂发烫,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潮红,同时,胸口起伏,呼吸急促。 察觉到自身的异常,文盈眼神变得冰冷,立即扇开了对方进一步伸向自己的小手,声音却是止不住发颤的说道:“你……又把术法用在我身上了,莫要逼我动手!” “还真是不经逗呢!”女子顿时又笑了起来,她身子飘向天空,逐渐变得透明。 “总有一天,连你也得是我的,呵呵……”女子笑声逐渐远离,在这笑声中,她的身影也随之消散。 与此同时, 云青山上, 陆元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看着刚换过的床铺,心中舒坦无比。 他随即盘膝坐在床上,打开系统。 【功德无量系统】 【姓名:陆元】 【道龄:18 / 78】 【境界:铸灵三层】 【功德值:130】(详情请点击查看) 【功德道法:金刚伏魔大法第一层(0/200)】 【功德圆满辅助法器:金刚降魔杵{铸灵法宝}(0/1000)】 【功德无量轮盘:本次使用需1000功德值】 【评价:勉强算个好人】 一番折腾之后,他仍是剩下一百三十功德,如此看来,他确实是个天生的好人。 可下一次使用轮盘竟需要足足一千的功德值,哪怕机智如陆元,也是暂时没了办法。 这时,他却心中一动。 不如……先老老实实的修炼一会儿,据那文长老所说,他似乎马上就能破境了。 如此也能试验一番这刚刚得来的修行之法。 陆元随即闭上了眼睛…… 他并不知道,此时,早有人盯上了自己。 外门执事堂, 瘦削的中年男子将大门上栓,随即一步一步走回屋里。 原本属于他的位置,此时正被一位红发的俊朗青年占据,这青年身着华丽的血色衣袍,腰间悬着一枚黑底赤字令牌,眉眼间,尽是不羁之意。 他傲然开口道:“你确定此事属实?” 徐逍不敢怠慢,立即恭敬答道:“据小的一番查探,此人确有古怪,自从与那王许一战后,便如彻底变了个人似的,连雨连山在哪都不知晓。” 青年随即面色狰狞:“此人当真该死,我本准备将那些女子和孩童一齐炼作血蛊,让他去除了其中的杂质,他却是径直毁了我三年的经营,既然如此,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袖袍一挥,一只状似飞蝗的赤色虫子便飞了出来,随即,青年恢复平静,淡淡出声:“此物名唤钻心蛊,哪怕他真如你所说是被大能夺舍,此蛊钻心之下,他也不得不任我摆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