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高朋满座,室外婚礼,现场布置地唯美极了。 老爷子可以说是十分了解赵馨容的喜好,那少女穿着洁白婚纱从红毯末端走出来时当场便红了眼眶。 近八十的老人满头白发,他坐在轮椅上,鼻上甚至还盖着个小小的输氧罩,可依旧满眼慈爱的看着她。 满是褶皱的手缓缓抬起,她立马托住了,只仓皇的转了头,眼里便不停的涌出眼眶。 “你这丫头,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啊。” 苍老的声音几不可闻,还带着笑意,她哭的更凶了,随着旁边轮椅的步伐缓缓前进,声音带了些鼻音。 “我没哭,我从来不哭的。” 前方少年身形笔直,黑色的西装衬得他面容冷峻,帅气俊郎,可眼带柔和地看着前方的父女俩。 那少女满脸泪痕,白纱罩头,身形有些虚晃,让人生出许多怜意。 司起业上前几步蹲至轮椅面前,赵老头子笑得眯起眼就拿起他的手盖到了女儿的手上。 “你一定要护馨容一辈子。” “我一定护她一辈子,决不食言!” 他转头深深看向站在旁边的少女,四目相对,仿若一眼万年。 场上温馨依旧,红毯边人群里的司起珍心里满满的柔和。 她穿着淡红色伴娘服,微晃了晃旁边人的手臂,笑得娇俏: “我们也尽快结婚好不好。” “你别闹。” 萧责皱眉看着她,声音有些严厉:“你明知道现在不可能。” 家里一夕之间落下神坛,一大堆的烂事等着他处理。 “你总是这样,一提起结婚你就说现在不可能,你家里那堆破事儿我都帮了你多少了!” 司起珍看他那副表情,抑制不住地声量放大,她甩开了萧责的手,周围坐着的宾客不少相熟的人都望了过来,仿佛她丝毫不给少年情面。 萧责太阳穴突突地跳,去拉她的手,压低了声线: “你不要这么的无理取闹好不好。” “嗤~” 司起珍冷笑,躲开他的手,利索地站起往场地外面走。 后头少年满脸的不耐烦,却仍旧闷着头追她。 萧责哄了她几天便又把她给哄好了,经了两家人的同意,司起珍如愿的即将和萧责订婚。 八月六号, 我和萧责的关系终于更进了一步,虽然只是订婚,但比知道高考成绩时还开心。 这是日记的最后一句,司其二猜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赵馨容曾经说过的。 这天是小姑的祭日。 她这才想起来看包裹的寄件人,可包裹上显示无目的地也无寄件人。 她也无从查起。 那本蓝色封皮的日记被她好好的收在柜子里,后来问了杨芸华,她只转移话题让她不要再提起。 于是它便被搁置在角落里,只有时在夜深人静里司其二会忍不住的拿出来又细细的看上一遍。 …… 初五时司其一不愿意跟着赵馨容俩人去拜访柏家,于是司其二便顺理成章地跟着去了。 少年好像被打了一顿到现在还没好,她乖巧地跟乔紫秋打招呼时,他猝地便从沙发上跳起来,扯到伤口滚到了地上。 “你们家儿子这是?” 司起业不禁问出口。 “哦,他这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调皮的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