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微凤注意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她正把调戏她的猥琐男子按在地上揍。 那男子也没有什么背景,纯属手贱,知道惹上了个硬茬,连忙撒丫子跑了。 原地余留下那散着长发的女孩儿,霓虹灯照射在她脸上显得面色更加的差,她拍拍手,满眼冷意与讥讽。 这才潇洒的又坐上吧台前的高凳继续喝着还剩一半的鸡尾酒。 穿着贴身黑裙的苗微凤眼角微挑,露出分感兴趣的神色,端着杯酒就坐到了女孩儿的身边。 “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啊?” 她试探性的问她,没想到似乎是戳到少女的伤心事了,刚刚还冷厉危险的少女眼里一瞬间便盈满了泪水,小手可怜又无助的抹着眼泪。 像是有精分一样。 苗微凤陪着她哭了好一会儿,期间女孩儿点了许多酒喝,她也没拦着,见少女面色以可见的速度变红,配上那双被酒水辣得微微弯起的眼角,她恍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心里难掩的激动,她瞬时便问出了口: “你是司家的是不是。” 喝醉酒的小孩儿简直不要好哄,三言两语便托出了心里所有的实情。 司其二,司家的小姑娘,一个同样得了艾名司尔特综合征的可怜女孩儿。 仿若勾起了她心里一段不能提起的往事,苗微凤微掩眸光,竟是也难以抑制心里的悲撼流出了泪来。 旁边小姑娘听到抽泣声微皱着眉头疑惑的扭过头看她: “你又哭什么?” 苗微凤苦涩笑意: “我哭我有罪。” 有罪的助纣为虐,让那个精灵似的女孩儿草草就结束了她的生命。 直到很多年后,她体验了这社会的人情冷暖,经历了许多,才幡然醒悟当初的罪行。 “我也有罪。” 看到女人悲伤的面容,司其二瞬时也悲从中来,喊着这一句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该早早发现她身体不适的,为什么我没有天天陪在她身边,为什么……” 她抽噎地满脸泪水,又喝了几口酒。恍惚间还能看到老人日渐苍白的发,看到她手把手的教她写字,教她绘画,教她放风筝…… 暖风依依,一张方形满是涂痕的风筝在空中飘飘荡荡,无所归依。 那老人头发利落的梳起,绕着花园里的植株跑向不远处坐在地上抹着眼泪的小女孩,眼里盈满了慈祥的笑意。 她哄着女孩儿:“小二你看,这风筝飞得多高啊~杨奶奶说了花园里面也可以放风筝的是吧,咱们不用去外面,外面风大,会感冒。” “嗯,那我不去外面了。” 女孩儿擦了擦眼泪,转瞬间看着那发丝扬起的老人笑了起来。 那时天很蓝,阳光带着融融暖意,老人的笑容陪伴着她慢慢长大,轻柔的旋律哄着她缓缓入睡,甜甜地进入梦乡。 “日记你收到了吧。” 有着老人的记忆被猛的打碎,她偏头看向那陌生女人,潺潺泪水模糊了视线,脑子里搅成一团的难受。 见少女没回她,当做默认的苗微凤皱紧了眉的夺下她手里的酒杯,又直接摸向她口袋,便掏出个黑色的手机。 通讯录第一行备注为亲爱的公主。 她不作他想的拨通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