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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秋水望穿救援至(上)

   那杨锐很是开心,与袁志林摆酒夜谈,直至深夜,竟是整晚夜不能眠,恍恍惚惚中一会儿梦到自己美人在抱,尽情揉捏,好不惬意,一会儿又是梦得美人逃离出去,自己空欢喜一场。   他夜不能寐,睡不安生,被他强掳至此的杨琪又何尝不是,自杨孝义为杨锐所害,匆匆数月过去,这间茅屋只丐帮大会那几日肝肠寸断,度日如年待了几日。   此番再住,睹物思人,回想往昔种种,只觉犹如梦魇一场,物是人非事事休,房中一应如旧,便是主人已然……   心想至此,只拿了爹爹惯常所用之物,一件件爱不释手摩挲,流如泉涌,潸然而下,对杨锐的恨意已然达至极点,于心中暗暗发誓,只消但有三分把握,必手刃此獠,以报爹爹身残功消之仇。   如此黯然神伤,自艾自怜,直至夜深,这才猛然警醒,心道:“是了是了!杨琪啊杨琪,你这是怎么了?竟是这般糊涂,当真该死!你此番羊入虎口,不想着自行防范,却在这胡思乱想,如若杨锐那贼子翻脸硬来,你却要如何?   你这些天来神不守舍,吃不好睡不眠的,却哪里有气力与贼子斗?不行!你得养足了精神,吃饱睡好,这才有精神与这天杀的恶贼斗智斗勇,是了是了!原该如此!”   如是一想,放下手中摩挲物件,伸手抹去脸上泪渍,只胡乱将就着将杨锐早先彩人送来的饭菜,就冷着吃了一些,又去到后房胡乱洗漱一番,将门窗仔细检查了一数遍,这才合衣睡下,闭眼假寐,只不住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太多。   然,她越是这般,便偏生越是不能安生睡稳,脑中念头如雨后春笋般止不住的往外窜出,便如同着了魔般,一会儿心思自己这些时日当真是浑浑噩噩,糊里糊涂,如若不是这般,又怎能落得如此下场?   一会儿又思,今次为这杨锐擒来,只怕要想脱身当是千难万难,这杨锐狼子心野,对自己觊觎已久,此番为他公然谴人擒来自己,只怕已然是再无顾忌,加之,他那一番做作之词,俨然已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若是他一意相逼,自己又该如何应对?以死鸣志,保得贞洁?还是最终奋力相抗,便是不敌,亦要血溅三尺,让那狗贼也讨不了好去。   如是反反复复,亦不知到了何时,终是撑不下去,好歹是睡了去。   然,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亦是好不到哪去,只在床上不住翻来覆去,一会儿梦见爹爹与任飘雪被打落悬崖,葬身鱼腹。   一会儿又见云鸣凤浑身是血,手足俱残,与爹爹一般成了废人,而这一切,自己亲眼见了,却是爱莫能助,只不住哭泣,身后仿若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拉了,愣是抽不出身去。   诸多噩梦循环,不断的此起彼伏缠绕与她,只惊得她浑身是汗,却是终因太是劳累,偏是醒转不过来。   便是如此,好不容易捱得天明,她方从噩梦中醒来,屋外便适时传来杨锐那令人作呕生厌的声音,如绕耳苍蝇般嗡嗡作响,原来是在向她假惺惺殷勤献好。   她一夜心神不宁,睡不踏实,脑中迷糊,乍一听之下,一骨碌自床上弹起,蹑手蹑脚,只准备寻了东西在手,以防他图谋不轨,只是还没走的几步,许是急中生智,脑中灵光乍现,寻思道:   “是了!眼下又还没撕破脸,我须不用害怕,且先应付几句,将他打发走了……”   如是一想,只强忍了阵阵恶心,装了声音慵懒,好似刚刚睡醒,意有不尽地娇嗔道:“是大哥么?我昨夜思及爹爹,睡不安生,这好不容易睡了,你便来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啊?哦……是极是极!大哥当真是糊涂的紧,大哥该死!都是大哥的不是,这妹子回来了尽顾着高兴,却是忘了这茬,你要再睡,我便不打扰了,稍晚再来便是……”   那杨锐在屋外听得她这嘤嘤细语,直如梦呓,只觉骨头都快酥了也似,脚下轻浮,浑身轻飘飘的,如喝醉了酒,便是说话都觉捋不直舌头,兴奋不已的回道。   “哎!大青早的你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好啦!你去忙你的吧,无须管我,我再睡会儿……”   杨琪耳听得他嘴中说走,脚下却是不动,当真是好不紧张,只怕他一直守候在外,她唯恐自己一个忍俊不禁,呕了出声,遂只好奈住性子,佯装关心了一句,下起了逐客令来。   那杨锐听得她那假意关心之语,心中只感更是兴奋,耳听得她只说的句,声音渐渐低靡,好似已然又要睡去,只默立一会儿,便再也听不出再有声音传来,心道只怕是又睡了,我且先去,量你身在此地,还能逃得了天上去,迟早我都会将你弄到手中,倒也不急于此一时,哈哈……   心思至此,内心狂笑,恨不能哼上几句小曲,只使了个眼色,吩咐暗中监视之人,加紧监视,不得有丝毫松懈,这才迈了轻快的脚步,心满意足离去。   如此日复一日,那杨锐是每日必来,杨琪总是与他这般那般虚与委蛇,便是不肯与之正面接触,有时实在是被逼无奈,也总是找寻这样那样理由,或是诸多借口推脱与他。   期间也有数次,竟是险些为她寻得机会动手,然,总是在关键时刻,不是有人前来寻杨锐有事商量,便是他不经意的一转身,杨琪那伸出去的手,便又自收了回去,只暗叹可惜,继续笑脸如魇,与之苦苦周旋。   那杨锐起先倒是颇容易满足,便是见了杨琪一笑,都能高兴许久,心道我便不急,没看见琪儿妹子现下也不讨厌我么,她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甘愿清静,杨孝义那老不死的为我害死一事,我只守口如瓶,她便不得而知,如此倒是省却我不少麻烦。   我只须再对她好些,时日一长,她念了我的好,自会感恩戴德,加上我再旁敲侧击,用那杨孝义那老混蛋临去托付甚么的,哄骗与她,还怕她不投怀送抱,任我玩弄?   “啧啧……”   那时他旦叫这般一想,内心便美滋滋的,多些时候,竟是连口水都差点儿流将下来,恨不得请得戏班子来,搭台唱戏,敲锣打鼓,好生热闹几日。   俗话说得好,事可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此眼见葡萄,望眼欲穿,便是食不到嘴中,任谁都不免心痒难耐。   那杨锐更是若此,他惦记杨琪已不是一年两年,眼见自己年岁见长,却是连与女人睡觉是甚么滋味都没尝过,偏生他还自视清高,只幻想着此生非杨琪不娶,常自暗暗誓言要为杨琪守身如玉。   他偏执若斯,有如走火入魔,众所周知,世间男女,所谓两者相爱,当是你情我愿,相互心喜,似他这般一厢情愿单相思,只注定是难得善果,当真是可笑可叹。   这杨琪自从与云鸣凤行了夫妻之事,做了真正女人,自是越发有了女子风韵,不似少女般青涩,那身材更是越发的丰满迷人,那杨锐整日眼睁睁看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自己身前,如蝴蝶飞舞,曼妙多姿,艳丽不可方物,自己却是得不到,碰不着,这份折磨不消说便可想而知。   便是他再有耐心,再会伪装,到得这时,却是再也装不下去,只渐渐的变得焦躁异常,只觉再是这般下去,自己只怕会就此疯了。   是以,渐渐的便是日常与杨琪说话,亦是变得阴阳怪气,越来越不友善,有时更是恶语相向,连哄带吓,更有甚者是赤裸裸的威胁。   杨琪眼见他终于露了穷凶极恶,也是害怕,她毕竟乃是柔弱女子,肩负太重,在意也多,爱人身残,老夫成废,她皆深深牵挂,每逢这时,她便是以死相要挟,那杨锐倒也无法,自己苦等这么些年,眼瞅着这到嘴的肉,总不能当真便吃不了为自己逼的毁了去吧。   若然果真如此,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鸡飞蛋打不说,若是传将出去,不说为那些好事之人笑话,自己还空自背负了一声骂名,多不划算。   正因如此,这杨琪才强自硬挺,苦苦支撑到得现在。   此乃前情,多不胜数,比比皆是,委实是磬笔难书,便不再一一细说,单说眼下,便是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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