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凶残无耻无下限(七)
司徒单心中痉挛,一时心丧若死,暗自揣度,心道莫非这些倭寇要动手了么?这……这可怎么办?如何是好…… 他在日禾神教这些年,虽活的苟且,却也深知忍者手段,仇少岳这人已够阴险毒辣,然则与这些异族强盗比将起来,那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真的不算甚么,这些年来,他极尽小心不去招惹,甚或是连接触也是不敢,他极尽小心翼翼,虽没撞在这些人手中,却也不止一次见了这些异族强盗是如何的对待教中犯了规矩之人,那种残忍手段,真个叫一个令人毛骨悚然,惨绝人寰。 在他记忆当中,便不说其他罢,单只魏叔昆那次,便足狗叫他骇惧到吐,那魏叔昆只因夜间值岗放哨,到了下半夜,许是喝多了酒,渐渐起了睡意,偷偷躲在路边一颗大树上打盹,为一忍者巡夜发现,终于遭了祸害。 那一次惩戒,许是要杀鸡骇猴,全教上下都被勒令前去观看,那忍者自己执刀施刑,先是将魏叔昆浑身上下肌肤割烂,再而抹上盐巴,直疼的那魏叔昆哭爹叫娘,那时只求速死,不住求肯,那忍者却哪里肯让他好死? 为防止他不堪忍受痛苦,自己咬舌自尽,又狞笑着将手中弯刀插入他嘴中,一番肆意狂笑声中,愣是将他满嘴牙齿连同舌头全数搅碎,那魏叔昆疼的是死去活来,一时难死。 那忍者又命仇少岳在日禾教中挑出胆小怕事者上来,以手中弯刀威逼,要他们生生砍去魏叔昆四肢,那些人真个是骇惧得红黄之物齐流,最终愣是当场吓死两人。 便这么还不算完,为了不让魏叔昆血流尽了死去,这变态家伙更是作出了令人发指作呕的狠戾指令,要仇少岳找来上好金疮药,止住了魏叔昆断肢留血,又叫人拿穿线衣针,缝合住他身上各处伤口,任那盐巴腌炙。 那魏叔昆几次疼的晕死过去,那忍者便喝令旁人上去,以刀剜他,令其时时清醒,便这么的折磨,试问世间何人能经得起折腾? 那魏叔昆愣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一天一夜,终于留尽了最后一滴血,凄惨死去。 司徒单全程目睹,其时的惨无人道,已如烙印烙在了他脑海,现下想来,隐隐还欲作呕,这忍者推他剩下的家眷上来,他即时便想到了那种种刑罚若是尽数用在他家人身上…… 他不敢再想下去,迎着那忍者噬人的眼光,他心中终究还是害怕,讳莫如深,竟不期然地低下头去,不敢正视,这一刻,心中惊还生出一种怪异到匪夷所思,便是他自己都觉荒唐无稽的念头上来,有那么一刻竟暗暗地庆幸,庆幸他妈妈与发妻死的倒还干脆,没有受那种非人折磨。 “无耻……” “龟儿子的,无耻至极……” …… 声声怒骂,孙承宇兄弟与王烈风以及西域十狼等好多人已按捺不住,各个抽出兵器,便欲拼命,便是连得戒欲四人心中也已不能再静,四人皆是一般,眼中几欲喷火,眼看着下一刻便要暴起。 “住口恶贼……”云鸣凤宅心仁厚,按捺到这时,终于忍无可忍,一声暴喝,身形已动,咬牙切齿一步一顿逼将过去。 “不可……” “阿弥陀佛!少侠不可莽撞……” “四弟回来……” …… 司徒单与悟了悟觉以及任飘雪等俱皆叫出声来,那司徒单更加叫的响,更加的心惊肉跳,声音尖锐,明显已有哭腔与乞求。 那边厢,那忍者眼中戏谑更含阴鸷,手中弯刀一挥,作了刺人模样,云鸣凤心中一惊,终于瞬间冷静下来,驻住了脚,青吟剑泛着寒光直指向他,眼中全是不甘,终于还是无可奈何,他知自己若再向前一步,掖或说再有举动,只怕真个就害了司徒单全家人性命,那种生离死别的痛楚,是他这一生最不情愿再看到也不想看到的。 那忍者见他止步,眼神鄙夷的摇了摇头,空着的那只手陡地一挥,身前已多出数十个如他一模一样衣装打扮的忍者,默不作声的站定。 那忍者却再也不看这边一眼,一派王者驾到的姿态,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去,朝着仇少岳道:“仇……” 仇少岳听了叫唤,即换了脸色,哪里还有半分先前那倨傲?卑躬屈膝的低下头去道:“亲卫阁下,您唤……唤属下,不知有甚么吩咐……” 先前那威风八面荡然无存,便真就似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说起话来也变得极不自在,吞吞吐吐的很是害怕的样子,那忍者显然十分受用,微微颔首,眼中尽射贪婪,一瞬不顺盯着那媚儿道:“哟西!仇!你地很好!花女子的我的要了!” 其实,早在仇少岳先前戏弄媚儿,当众剥去她衣裳时,这伙忍者便早已尽露贪婪之色,俱皆是丑态毕露,淫声秽语不断,这开口索要之忍者,先前一直羁押着那媚儿,尤其是那媚儿昏迷那会儿靠在他怀中,他鼻中闻得女子身上香气,老早就心猿意马失了魂儿,这时霸道索要,倒也自在情理之中,何况那媚儿是真的妖娆惑人? 仇少岳听了一愣,心中有些不舍,到嘴的肥肉,自己还没享受,转眼却要拿出孝敬人,心中自不免不快,何况这些年下来,他为了日禾神教之事奔波,也自再也没碰过年轻女子身子? 眼下,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得了媚儿这么个妖娆小妖精,撩起了心中欲望,还没尝到新鲜,却又要拱手让人,这不是比割他一刀还要难受么? 心中极不情愿,却也还真不敢有半分不敬,也半点儿不敢生出抗拒的心思,掩饰住心中不快,咬了咬牙,点头哈腰道:“是……亲卫阁下要,那属下便要她侍候您,小……小事一桩,亲卫阁下欢喜,那自是这女子毕生修来的福气……” 他人前风光,奶一教参教,但到了这些忍者跟前,却又一口一个属下自称,殷勤的陪着笑,便似见了他家活祖宗似的,那忍者面露贪婪与喜欢,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嗯!你的良心大大的不错!我的很是喜欢……” 那媚儿听了这话,心中一寒,刚刚投了仇少岳怀抱,便以为是交了好运,却不想自己在这些人眼里竟似成了个物件,送来送去,全凭别人欢喜,不由心中不快,瘪了瘪嘴,眼神哀怨撒娇道:“参教……老爷……奴家只想侍候您……” 那忍者一听,怒气大盛,“八嘎”一声叫,仇少岳吓得腿肚子发抖,急忙劝道:“好媚儿,你说了都听我的不是?” 那女子也怕,又是瘪了瘪嘴道:“嗯!奴家……” 仇少岳深深吸了一口香气,神魂颠倒道:“是啦!这就对了!你去服侍亲卫大人,又不是不会回来了,若是你想老夫了,呵呵……” 这呵呵笑的极为牵强,与其说是在笑,倒真不如说成是在哭,嘴角一抽,心犹似在滴血,又道:“好媚儿,只要你将亲卫大人服侍的美了,服侍的开心心了,那时若要回来老夫这边,只要……老夫在想只要你求声情,亲卫大人自也会准你回的,你是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啊,亲卫大人很通情达理的……” 说到这,嘴角又抽数抽,心道:“这他娘的骗鬼呢?依那禽兽性子,能有老子尝鲜的机会么?这他娘的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那媚儿也不是甚么贞节烈女,听他这么说,心中虽多少有些不快,却也旋即释然,心道:“哼!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还不都是在贪图姑奶奶这身子么?嘿嘿……” 心中自嘲一笑,心也定了:“姑奶奶我是婊子无情,跟谁不是跟?只要能保住命,再说了,这一个个的怂包样儿,你当姑奶奶还真稀罕啊……” 心中碎碎念念,面上表现出心不甘情不愿,好似下了好大决心,作了多少心里斗争似的风情万种,念念不舍看了仇少岳一眼,点头道:“嗯!奴家都听你的……” 这话说的娇声娇气,嗲气十足,仇少岳但觉骨头都酥了,贪婪的又吸几口香气,才道:“好媚儿,这才乖呢!怪不得司徒单那废物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