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震惊天下丐帮分(上)
面对马春元兄弟的呵斥,杨锐丝毫不显慌乱,沉声喝道:“此处乃我丐帮总舵,我帮中兄弟召开大会,商议帮中大事,阁下二人究竟何人? 如此目中无人,前来捣乱,岂不是视我丐帮无人?今天不给个说法,恕杨某第一个不答应,哼!岂有此理!” “正是!哪来的闲杂无理之人,我丐帮大会,岂是任你胡闹之地?我看还是尽早离去,免得误了我等相商帮中大事。” “不错!哪来的回去哪里,莫要在这纠缠不清,我等可没那闲情雅致,听你们胡搅蛮缠。” 丐帮之中,不识二人身份者十之八九,眼见杨锐出言问责,皆纷纷附和。 “吆喝,小子好生狂妄,任飘雪是我们三弟,你道我们是谁?哼!乳臭未干,却在我兄弟面前如此放肆,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便是你义父杨孝义那老乞儿,见到我兄弟二人,也得客客气气地称呼一声,二位马兄,凭你个小崽子,怎么也得称呼我兄弟二人一声,二位前辈吧?如此不懂礼数,当真是有缺教养,真真是气煞我也。” 马春元眼见杨锐话音刚落,便有为数不少的人,连声附合,显是与那杨锐同一阵营,当下也不气恼,不紧不慢地说道,言语之间透露傲慢之意,说话之时不时与马秋元挤眉弄眼,样子滑稽之极。 他如此这般做作,却是不知,自己言语之中,相互矛盾,既要自显身份,抬高自己,让人以为自己二人与杨孝义乃是同辈,又是与任飘雪兄弟相称,对待杨锐却又是视同黄口小儿。 然他于这一切,浑然无谓,这一番话说下来,愣是朗朗上口,俨然一副理所当然,原就如此之色。 “就是,我堂堂双英派马氏双雄,如此鼎鼎大名,如雷贯耳,你一江湖后生不知亦属正常,俗话说不知者不怪,如今我兄弟自报家门,你这后生小辈,是否有一种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感觉?对我兄弟的敬仰是否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兄弟二人心意相通,心思当此时机,绝不能让杨锐阴谋得逞,为今之计,唯有与他胡闹一通,看是否能逼得其自露马脚。 是以,马秋元眼见其兄长如此神形,不待其再说下去,亦自胡咧咧地抢声说道。 此时,那马春元哪甘寂寞,其弟话音才落,他又抢道:“我兄弟自报家门,你这小辈听了,照理说自是应恭敬的称一声二位马前辈好,接下来便是什么晚辈后学末进,才疏学浅,还望二位马前辈多多提携,那我兄弟看在那老乞儿的份上,说不得只好勉为其难受了,道一声无妨,孺子可教也什么的……” 他意犹未尽,马秋元又自不干,叫道:“我说马老大,你是不是傻,他诋毁我们兄弟,你还要接受他的什么狗屁景仰?哼!不可理喻!气煞我也!” “呃!一时之忽,一时之忽!唉!惭愧惭愧!” 他二人胡搅蛮缠,越说越快,别人倒也一时插不上嘴,个个拿眼瞪着二人,竟是忘了争吵。 哪知,他二人说着说着,说到最后,竟是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小子大言不惭,妄自诋毁我三弟,既然你说是我三弟勾结贼人,欲对丐帮不利,被你和杨孝义知晓,又知道了我兄弟身份如此高贵,你既说得如此言辞凿凿,当是有凭有据,还不速速拿出,难道还要我兄弟候着,真是岂有此理。” “咦?马老二,你竟也是这么想的?当真是想不到啊!呵呵呵……”说着说着,但见马春元好似火烧屁股一般,突地跳起,眼看其兄弟,一声惊咦,作不可思议状惊叫道,语气虽是惊疑,然观其神色,哪有一丝惊样,反倒是故作楚楚,不停地眨眼示意。 “瞧你那吃惊的鬼样,说的是什么话,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你这般愚钝都能看出,凭什么我便看它不出?真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哼!你难道不曾看见这小子那波澜不惊的样吗?”马秋元亦是一般神色,颇有得色地说道。 “说的也是!不过话说回来,马老二,你他……你又看不起我,凭什么你能想到,我便想不到?你拐弯抹角说我愚蠢,以为我便不知么? 哼!我是大哥,且让着你点儿,现下且不与你计较,我倒要看看这无礼黄口小儿到底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诬陷我三弟,呵呵呵……” 马春元听他说完,脸现一副原来如此之意,深以为然地说道,说至最后,更是发出一阵呵呵傻笑,配合表情,直让人倍感古怪。 他兄弟二人胡搅蛮缠,却不忘相互斗口角,马春元说的顺口,险些爆了粗口,那你他两字出口,想起自己二人一母同胞,这话若是出口,岂不等于是自己骂了自己? 当下,挠头搔脑,生生止住,只将自己憋的满脸通红这才顾左右而言他,将矛头直指向杨锐。 “对!对!对!此话对极……”马秋元岂有不知他话说的急了,若搁在平日,非得与他细细掰扯明白不可。 然,眼下众目睽睽,自己若是紧抓了不放,岂不是自取其辱,活生生让人看了笑话?因此,他绝口不提,只一个劲儿的应声称对,点头不已。 杨锐被马氏兄弟一番夹缠不清的话,说的是恼怒异常,眼见这二人颠三倒四,旁若无人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没完,越说越不像话,长此下去,只怕自己所图之事亦要为他二人搅黄,再也不耐,铁青着脸不慌不忙地,自怀中取出早就伪造好的书信,随手扬了扬,朗声说道: “哼!既是如此,我便给你证据,诸位请看,这就是我义父舍命取得的,任飘雪写给那劳什子邬统领的亲笔信件,杨锐不才,且读与大家听听,个中曲直,自见分晓。” “哦?还有书信?我来瞧瞧……”马春元一听跳脚而起,便欲上前去抢。 “书信?什么狗屁玩意儿?我且先看看再说……”马秋元不甘示弱,亦抢身而出。 哪知,他二人反应不慢,那杨锐知他二人一意阻挠,便没好意,心思这信若是为他二人抢了去,说不得便被当众撕毁了去,自己一番心思,岂不白费? 是以,马春元兄弟二人身形甫动,他便展信朗声阅读起来,众所周知,其实这信乃他自己伪造,他便是闭了眼睛,也能背出,如今此举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邬统领钧见:参教之意已悉,任某自当加紧实施,他日掌控丐帮,必将竭力以效,望统领在参教面前替任某多多美言,任某感激不尽。 丐帮大会不日即将召开,任某分身乏术,不能面晤,书信一封,望统领见谅。大会之上,任某自当尽力周旋,以期尽早图得帮主之位,烦请统领转告参教,任某定不负参教重托,望勿以为念。任飘雪叩上。” 他快速念完,将书信再次扬了扬,在马氏兄弟二人跳脚辱骂声中,随手将书信传于众人传阅。 杨锐在伪造书信之时,根本未曾想到任飘雪和邬奎之间的事情,仇天林也只是知道,邬奎对自己父亲不敬,这才帮杨锐出主意,欲报复邬奎。更不曾想,杨锐竟自作聪明地牵出了参教一词。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至极,我三弟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岂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看分明是有人嫉妒我三弟,欲除之而故设的圈套。哼!”马春元听完,怒不可遏地说道。 “对极,我三弟如此侠义之人,却在被人陷害之后,还如此冤枉,当真是可恨至极,真真是气煞我也,呔!无耻小儿,当真无耻!”马秋元亦不假思索地呵斥道。 二人虽天真烂漫,却也不是糊涂之人,闻听杨琪和胡云鹏等人猜疑之词,细一思索,也觉事有蹊跷。 加之,虽没见过任飘雪,但是能被自己小兄弟看中之人,自是差不到哪去,更兼,听自己小兄弟谈及,任飘雪在洛阳曾力斗邬奎等人,更是中毒险些丧命。说他与邬奎密谋,自是无稽之淡。 二人吵吵闹闹之际,书信已传至杨琪等人手上,这几人与任飘雪熟稔无比,自是知之颇多。 这所谓证据甫一入手,拿眼一瞥,见字迹潦草,虽酷似任飘雪笔迹,但明显为他人伪造,心中更加坚定了此前想法,但仍然是苦于死无对证,只能再次悄悄将自己等人所得意见告知马春元二人,只期他二人再行出力,将这水搅得更浑,逼杨锐自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