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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无可避免终互斗(上)

   那杨锐一夜未睡,好不容易熬至天际泛白,便迫不及待的找来心腹一番交代,自己则心急火燎的直奔仇天林歇息之处。   他心急的紧,仇天林却是一夜无忧,一想着攻打洛阳,自己也算是疯狂一回,再也不须顾及其他,这些年来,自己事事皆是照着其父仇少岳安排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来做,可说是半点自由也无。   如今,自己做事,终于再也无须征得他同意与否,别人自不消说,但凡他仇天林想做之事,皆可率性而为,无须与人商议。   这段时日便是如此,他想吃便吃,想睡便睡,酒喝多了,醉得厉害,随便找个地方将就,洗漱之类想的起来便洗,想不起来便睡,无人打扰,无人唠叨,一切只由自己开心,倒也快活逍遥。   只是,阮玉身死,这样的日子再是自由,他却也开心快活不起来,现下好了,自己这到了南阳,杨锐一番诉苦,他终于找到了疯狂的方向。   此次洛阳一战,不管结果如何,自己是决计不愿再活,阮玉自尽,他心都碎了,如此行尸走肉,还不如早些去陪她,省得她泉下孤独。   正是心存了这般解脱念头,这一夜他却是睡得极为酣畅,阮玉自尽,他终日郁郁寡欢,夜不能眠,常常夜半惊醒,独自摩挲着心爱之人遗留物件,一坐便是一夜。   加上这段时日的终日酗酒放纵,整个人不知不觉中已然不知憔悴了多少,满脸胡须不说,那面相看去,也是老了许多,与之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这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那杨锐一早来到,眼见房门紧锁,心中焦急,不知他何时方才能起,这攻打洛阳之事该何时进行,又如何进行,昨夜只光顾着高兴,自己与那袁志林也只管敬酒陪欢。   那仇天林来者不拒,杯到酒干,于攻打洛阳之事,是否须计划周全只字未提,自己与那袁志林自是不好刨根究底的问,当时只想仇天林既是奉了参教之命前来,多多少少终会有所准备。   他一夜未睡,思来想去,所念皆只此事,只恨不能立时插上翅膀飞去,平定那些不服自己之人,稳稳当当的当全整个丐帮之主,真正做到大权独揽。   自己这边已然吩咐了心腹弟子前去准备,只不知仇天林可须准备甚么,毕竟这丐帮之中,有着不少一部分人。   这一早赶来,盘旋门前,仇天林未起,他却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扰,这兜兜转转,一晃便是几个时辰过去,算算时间,只怕自己这边厢已然准备妥当,只尽等仇天林点头,便可即时开拔,计划周详不周详的,路上也可相商,反正此去洛阳路程尚远,事关重大,也不容大意,悄行潜出方为正经。   “唔……杨兄来的挺早?”他正遐想尔尔,自己出神,仇天林却是不知何时,已然起身开了屋门,睡眼惺忪,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出来。眼见的杨锐屋前晃悠,显然已候多时,只讪讪问了一句。   “甚么?哦哦……仇兄起啦!咳咳……我……这个……仇兄奉了参教之命到来,杨某只觉重任在肩,哪敢贪懒嗜睡,呃……我这……仇兄切莫在意,杨某笨嘴拙舌不会说话,还请仇兄大人大量,千万莫要与我一般见识,我是……我是说我……”   杨锐眼见仇天林总算是起了,心中甭提有多高兴,他不说自己心急,只将仇少岳之命放在前头,俨然是全数为公,面不红心不跳,说的极为富丽堂皇,好自己便没半点私心。   仇天林见他一大早便来,却哪里不知他那心思,反正他自己现在对日禾神教已然不报任何幻想,心思你爱说便说,我也不来点破,反正日禾神教与我已全无关系,此次过后,世上也再无我仇天林这号人。   能帮你得了丐帮便好,实在是得不了,你须也不能怪我,至于你以后是否会再为日禾神教办事,那便不再是我能操心的了。   他心中暗自神伤,脸上丝毫不显,只不着痕迹的勉强一笑道:   “杨兄心思我教,当真是令仇某都觉汗颜,这样!我先洗漱一番,咱兄弟二人再去找些吃食填饱肚子,这便集结人手,前去洛阳,不知杨兄以为如何?”   “这……仇兄容禀,以杨某愚见,此番贸然前去,你我是否要就此事好生商议一番,拟好计划,再动身不迟……”   这杨锐本就巴不得仇天林说即刻出发,只是他须故作姿态,是以,听了仇天林这话,虽是心花怒放,却也是面上不显,故意迟疑不决。   “杨兄所虑甚是!仇某本来亦是有此打算,只不过事情紧急,若是参教怪罪我等拖沓,掖或是风声走露,好叫敌人有了防备,岂不又是贻误了战机么?   因此,仇某以为事情紧急,常言说的好兵贵神速,计议云云,路上再说不迟,事不迟疑,仇某以为杨兄还是当先去准备准备,仇某洗漱一番,稍后便去寻你,杨兄……”   他说至此处,故意停顿不说,只拿眼看向杨锐,心思我话都说至这个份上了,你这讨厌的家伙,若是还再一味纠缠不休,那便是当真好不知趣了……   那杨锐得了他准信,心中只喜的乐开了花,见好就收他不是不知道,仇天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若是再赖着不走,只会使他心生厌恶,如此一来,多半会弄巧成拙,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得不偿失。   这谄媚之人往往便是若此,见风使舵乃是看家本领,常自阿谀奉承惯了,察言观色,说话做事往往亦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这杨锐很显然便是此中高手,他心中念头豁达而至,急忙又是换了一副嘴脸,只不住点头,如鸡琢米道:“是……还是仇兄思虑周到,杨某目光短浅,所识所思便是拍马都是难及,仇兄且放宽心洗漱,杨某这便去办……”   话未说完,双手作揖,点头哈腰,已然躬身后退十数步。   “哈哈……仇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如此甚好!杨兄慢走不急,仇某这便前去洗漱收拾,即刻前来……”   仇天林已然隐隐不耐,心思我意已决,你杨锐却哪里知晓,此去洛阳,生死永别,我虽看开,却也是心有不甘,若是日后……   唉!不说也罢!俗话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似你杨锐,却哪懂我之心思,我原也是太高看了你,你所在乎的莫不过是你那劳什子帮主之位,若是换个角度来看,你与我父亲便没甚么两样,我若是期待你……   心想至此,心下凄凄,只思自己这一生便没交得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此刻即便再是后悔,业已于事无补,谁叫自己坏事做尽?   自艾自怜,自凄自悯之下,再无言出,只拼命抑制着低落与郁郁寡欢的情绪,仓忙转身自去。   仇天林自去洗漱,那杨锐却是激动莫名,欢喜异常,心思自己等了这么久,如今这总算是有了盼头,此去一战,日禾神教安插在我丐帮中人想必皆是高手。   我杨锐有了这些强援,何愁洛阳不平?我原说仇天林办事不会如此鲁莽,果然不假,倒是我自己空自着急了一宿,可惜了没好好睡得一觉。   这日后长途奔波,也不知何时还有安宁觉睡?不过为了丐帮一统,我熬这一宿又算甚么?丐帮子弟万千,日后尽归我来管束,想想都激动……   还有杨琪那小贱人,嘿嘿……   幸亏老子英明,早日结识了这仇天林,哈哈……   还有,老子当真是聪明的紧,这一夜也算没有白熬,竟是猜测到了仇天林心思,早作了打算,要不然岂不是临时抱佛脚,有的老子好忙?哈哈……   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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