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日禾神教
话说任飘雪和李明珠无巧不巧地碰见了杨琪三人,互诉别后情形,知丐帮已分,自己那结义兄弟亦重伤难治,虽恨杨锐狼心狗肺欲杀之报仇,但事有轻重缓急,心念云鸣凤伤势,遂心情沉重地和李明珠共乘一骑与杨琪三人一道,急往洛阳而去。 五人四骑餐风露宿,沿途遇到小镇,也只稍作休息,给马儿喂些草料便即离去。所到之处皆是有关日禾神教如何如何猖獗,如何如何伤天害理的议论之声,直听得五人目眦欲裂,恨的牙直痒痒却别无他法。 这天上午,来到一不知名的小镇。经过连日赶路,离洛阳已是越来越近,几人放松紧绷的心情,勒马缓缓而行,迎面所见小镇之上摊贩云集,呼喝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类女孩子用的小饰品更是琳琅满目。直惹得杨琪和李明珠二女目露奇光,恳切地看向任飘雪。 “珠妹,小师妹,你们不必这样看着我,想要的话尽管去挑便是,咱们赶路也不急这一时。”任飘雪见二女望向自己的眼光之中带着乞盼之色,心领神会地说道。 “谢谢大师兄!咯咯咯……,就知道大师兄最好了,明珠姐姐咱们走吧。” 杨琪自见得任飘雪,得知父亲尚在人世,又得李明珠这一姐妹相伴,心情大好,一路上叽叽咯咯地说个不停。 此时得大师兄应允,更是开心,一阵娇笑地说完,翻身下马拉着李明珠直奔小摊而去。 “谢谢夫君!”李明珠回过头冲任飘雪妩媚一笑道。 爱美是女人天性,这李明珠自是也不例外,虽说已嫁为人妻,但自小便随父捕鱼,虽已过双十年华,却是极少外出,此次随任飘雪一道行走江湖,对外界之事处处充满好奇。 此时更是得杨琪相伴,勾起少女情结,真情流露,更显妩媚动人,直看得任飘雪如痴如醉,连连摇头傻笑。 此时的杨琪和李明珠早已流连于各个摊贩之中,东挑西拣乐此不疲,马春元兄弟二人亦搀杂其中,不时评头论足,惹得二女笑声不断。可怜任飘雪只得一人牵着四骑,尾随其后充当着马夫的角色。 及至来到一充满异域风情的手饰摊前,二女顿被吸引,不时地看看这个,戴戴那个,满脸欣喜之色。就连马春元兄弟亦是啧啧称赞不停,二女各自挑选数件手饰,满足地找摊主付帐之时,却不见摊主。 正无计可施之际,闻得旁边传来一操着生硬中原口音的男子正与一人交谈着,谈话内容顿时吸引了几人,循声望去,只见那生硬中原口音男子乃一虬髯大汉,生得自与中原之人有异,一看便知来自关外。 与他对话之人乃一中原男子,个头不高,与那虬髯大汉相比,自显矮小。 “兄台你说什么?你说你来自关外?关外亦有那日禾神教?”中原男子惊讶地朝大汉问道。 “正是,那日禾神教前身乃我关外之星魔教,虽也是邪教却也为关外正义之士制约,不敢太过放肆,日子倒也能过的去。然不知何故此教却在一夜之间为一域外浪人所控,星魔教教主亦死于非命。 那浪人掌控星魔教之后,更名日禾神教,原星魔教教众不服者均被其处以剖腹挖心之极刑,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一时之间星魔教内人人自危,时日一久教内之人再无反抗,其势力亦日渐稳固。 唉……”那大汉说至此处,一声长叹,连连摇头,停口不再言语,脸上神色无奈之中更带愤怒。 “既是如此,当有下文,不知兄台因何叹息不语?” “兄台有所不知,要是那日禾神教如此便罢手,则兄弟亦不至独自一人背井离乡流落至此,靠这街边摆摊为生。唉!”那大汉说到此处再次叹息而止。 “却是为何?还请兄台解惑。” “哎!哪知那浪人野心极大,整合之后,沉寂了一段时日后公然打出教旗,却是一鹰击白兔旗。那浪人嚣张跋扈地自比雄鹰,视我等关外武林人士如那雄鹰爪下的白兔,竟欲一统我关外武林。 自此,我关外武林便不再平静,整日是血雨腥风,正义之士被其指挥教众残忍杀害的不知凡几。 整个关外被其弄的是民不聊生,兄弟与家人在逃亡中原途中,不幸与家人离散,这才独自一人逃至此处,不知何时才能与我那失散的家人团聚。 那邪教却是势力越来越强,关外之中眼看便无法制衡。唉!这可如何是好?”大汉忆及往事,面现悲悽之色,无可奈何地说道。 “兄台请勿悲伤,但愿上苍垂怜,兄台家人吉人自有天佑,来日定能与兄台团聚。兄台便请安心在此地营生,以期与家人团聚。哎!那该死的邪教。”中原男子安慰道。 任飘雪等人听至此处,神色凝重至极,唤来那人付帐之后,再也无心闲逛,匆匆找了个客栈,用了些饭菜,上马急驰而去。 “三弟,依你所见,我中原之日禾神教与那人口中所说之日禾神教,是否有甚牵联,抑或是事有碰巧?”马秋元坐在急驰的马背之上,脸色严肃地问向任飘雪。 “依小弟愚见,只怕不会是碰巧那么简单,其中恐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世上之事就算有所碰巧,亦不会如出一辙,教名一致,教旗一致,巧也不会巧的如此吧?不知老哥哥以为如何?”任飘雪亦是脸色凝重地说道。 “我看三弟言之有理,此事处处透着古怪,况且,如那人所说,那浪人野心勃勃,只怕不只图关外一统那么简单。 如此说来,只怕中原之事亦是其一早便布局好了的亦未可知。”马春元难得如此认真思考,此时一番说辞下来,却也直逼真相。 听得众人连连点头称是,马秋元更是讶然地看向其兄。 “如此看我作甚?难道我说错了么?”马春元见其弟如此神情看向自己,嗡声嗡气地说道。 “自是没有说错,只是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了而已。呵呵呵……”马秋元打趣地笑着说道。 “你……,那是,以前我只是让着你而已,呵呵呵……”马春元正待光火,转念一想傲然地说道。 “老哥哥所言甚是,当日伏击小弟和小弟师父的神秘蒙面人,武功路数与我中华武术截然不同,喜直来直去,毫无章法可言,唯身法变换迅速,叫人捉摸不定。 小弟事后与师父细想,均觉奇怪,我中原武林何时出了此等邪魅之人。现在想来,自是那些域外之人无疑。” 任飘雪见二人斗嘴,微微思索便恍然说道,听任飘雪如此说完,兄弟二人早已收起嘻笑神色,再次严肃起来。 “依三弟所言,那邪教只怕是蓄谋已久,竟串通那杨锐狗贼谋夺丐帮,只怕所图甚大,那扬州发生的灭门事情,只怕亦是此等邪魅之人所为。 我等应尽快赶赴洛阳与众人商量应对之策,以策万全。只是小兄弟还等着我等为其讨取那少林洗髓经,为其洗经伐髓恢复武功,如此一来岂不又要耽搁时日,这却如何是好?唉!”马秋元叹道。 “且不管如何,先到洛阳再说也不迟,我等应尽快赶路,将这一消息告知众人,莫到时发生意外则悔之晚矣。”马春元急急说道。 他这一言罢,几人不再言语,心情沉重地急奔洛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