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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同仇敌忾心无间(中)

   林玉峰试探一问,云鸣凤点头,正气堂中顿时哗然,各人皆是怒气冲天,愤骂不休,一时间是混乱一片。   仇少岳未死,在云剑山庄与二孟合谋害了王霸天与陈卫东后在林玉峰眼皮底下逃走,林玉峰每每思及,自责不已,那时解押二孟回山的弟子都得了他的严令,此事万万不可为外人道起,只怕云鸣凤面上过意不去,云剑山庄中所有人皆以为然,自都不说。   他那时便存了心思,一切只等云鸣凤回来,亲自说与他知,是以华山众人除了事发之时在场的那几人外,余人一概不知,只知二孟罪大恶极,害了周光庭不说,又害王霸天与陈卫东,当真十恶不赦。   众人皆是一般,不论华山与衡山众人,尽皆诧异,万万难以置信,闻言皆是自座上跳起,一个个双眼暴突,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甚么?这……这怎么可能?”那周盛更加了一句:“他形意门不是满门遭了变故了么?怎么又会没死?”   云鸣凤见众人惊疑,只得肯定说道:“此事千真万确!那是确然无疑,‘天机无邪’想必各位师叔伯也有所耳闻,林师叔便不消说了,嘿!”   他说至此处,掩不住心中愤怒,“嘿”了一声,林玉峰却是思及自己一时大意,竟为仇少岳糊弄,玩弄于股掌之中,若不是施无邪拆穿二孟,仇少岳伤天害理之事做的多了,疑心生暗鬼,后果若何实难想象。   是以,亦是随着“嘿”的一声,内心自责之意更甚,施无邪近年来久负盛名,周盛等自然知晓,只不过施无邪向来极为神秘,江湖之中大多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云鸣凤这时提起,众人不解,皆道:“怎么?”   只听云鸣凤又是“嘿”的一声,双手握拳道:“好叫众师叔伯知道,仇少岳这狗贼好心机啊,整一出金蝉脱壳,竟是欺骗了所有人,若不是……嘿!”又是重重一顿,向着林玉峰道:“师叔,这狗贼如何来云剑山庄,如何欺骗我等,又是如何害了我舅舅与陈叔纵火逃去,种种情由还是由您老人家来说吧……”   “哈?”众人一片惊疑,眼巴巴的静待林玉峰道来。   云鸣凤摇头叹息,那仇少岳混入云剑山庄,一套假的说辞骗得众人信他,害了王霸天与陈卫东,若然不是施无邪揭破其奸细嘴脸,林玉峰等也还被瞒在鼓里,但当时仇少岳纵火而逃,诸般情由林玉峰等也只猜疑,施无邪那时虽是断定他乃日禾邪教之人,却于他在教中地位一无所知。   林玉峰一叹,面有愧疚道:“也好!这事压在我心中,着实沉重,你与嫣儿见了面,一切自然也已知晓,都怪师叔我糊涂啊……”   云鸣凤道:“师叔说哪里话来,这中间一切说甚么也怪不到您老人家身上,说来说去还是要怪孩儿我自己不谨慎,以致引狼入室,别人提醒过我,我却混没放在心上,唉……”   他说至此处,思及青城双杰等一见面便十分不喜仇少岳,自己却为他假情假意一番做作欺骗,心中当真是后悔万分,一声长叹,再也说不下去。   林玉峰却想那夜王霸天疯疯癫癫道了句坏人,仇少岳面色大变,自己那时好不糊涂,竟未引起警觉,实在是太不应该。   马春元兄弟二人与云鸣凤相遇,中间种种也已知晓,他二人说了不说,便莫不做声,这时见林玉峰沉默不语,已自不耐,竟如事先商量好了般异口同声道:“老林你也真是,眼下哪是自责的时候,快说快说!后面还有重要消息呢!”   林玉峰不知他二人说的重要事情是指甚么,为他二人一催,汗颜应道是了,自将云剑山庄发生种种一五一十,从头至尾细细道来,众人听了恼恨之余,皆心骇不已,各个手心冒汗,心道好险,脾气暴躁的早已骂了不知多少难听的话出来。   云鸣凤于林玉峰说时却想:“二位老哥哥说的不错!现下不是悲伤的时候,大事已定,自当绝无退缩之理,丐帮众人想来已着手去办,我自己这边须也耽搁不得,一待我等团结一致,剿灭了那日禾邪教,甚么大仇都报了,眼下多想实属无益……”   因此上林玉峰一道罢,他便不待众人问及,自行接口将自己如何接了崔吟吟回归,如何追杀邬奎等人,又是如何亲耳听得邬奎等人道出仇少岳因垂涎其母美色,勾结了塞外七魔,也就是邬奎等人害死他父母,又如何害了舅舅全家等等,这中间掠去自己无意间进得古墓别居,如何学剑之事不说。   云中天夫妇被害,江湖上闻知,俱是振腕叹息,凶手身份一直成谜,屋中众人皆与云中天交好,俱都深以为憾,这时听得云鸣凤说,哪还有不恼,各个跳脚怒骂,恨不能立时擒了此等丧心病狂之徒,将之千刀万剐。   马春元兄弟二人见乱哄哄的一团,云鸣凤要说后面的事也已不能,自又双双开口,叫众人莫打断云鸣凤说话,众人这才渐渐闭口。   云鸣凤待众人情绪稍平,又道自己糊涂,终为狡猾歹人逃脱,自己孤身回返,返程上遇二位老哥哥与杨琪及二位老嫂嫂寻自己前来,又是如何与施无邪再度相遇,知他打听到日禾神教大致藏身之所,又怎生去往丐帮,又议定攻打日禾神教事宜等,这当中又自省去众人推了他与任飘雪作了领头一事。   众人听了,自又闹腾的沸沸扬扬,俱皆道好,那周盛更是可劲儿鼓掌,暗自憋足了口气,心中念念叨叨:“庭儿啊!你听!爹爹这就要为你报仇去了,哈哈……苍天有眼呐!此番攻打日禾邪教,爹爹我就是拼了老命不要,也断不放过这些杀千刀的恶贼,爹爹可就你这么一个乖乖儿啊,狗日的日禾邪教!狗日的仇少岳!你他妈的禽兽不如啊……   老子也没得罪你这狗日的啊……哼!你杀了老子乖乖独苗,老子向天发誓,老子与你势不两立!往日老子是瞎了眼了……”   心中悲呼至此,又想云中天与自己一般,不禁更恨,怒吼出声道:“仇少岳你他妈的千刀万剐的狗日的,老子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众人知他心中难过,自都理解,云鸣凤又道自己一行星夜兼程回返,夜宿那猎户所建茅屋,恰巧撞见了二孟押了林若嫣经过,如何出手相救等情由,众人心情更是沉重。   马春元见他说完,长声而起道:“呵呵……我说老周,这下你该不会再怪罪我兄弟二人胡乱出手杀了孟良、孟飞那两个小贼,害你无从报仇雪恨了吧?怎么样?想不到吧?这两个小贼原不是主凶,我马氏双雄气愤不过,顺手除了,你倒是省心了,原该好好谢我兄弟二人才是,呵呵……”   他笑的纯真无邪,周盛知道了杀子主凶另有其人,心中自然好过不少,一门心思只盼能手刃仇少岳,替自己那苦命的独苗苗报仇,这时听他这么说,自无怪责之意,语声至诚的道了欠,马春元欣然受了。   马秋元却是不以为然,这时与其兄唱起了反调道:“我说老周,你可别听他满嘴胡咧咧,胡吹大气自顾自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不似他,成天虚头巴脑……”说至此处,手指其兄,眼中很有责备之意,马春元不服,瞪眼辨道:“我怎么满嘴胡咧咧,胡吹大气了?怎么虚头巴脑了?你……你倒是说说,你……”   马秋元却不管他,续道:“我说实话,也不与你说谎,我杀那小恶贼,一是怕他又使坏逃跑,到处去害人,二来实则是他欺我小弟妹,也就是老林家闺女太甚,那时反正也没想太多,心中气恼,出手便杀了,我小兄弟弟便在场,这二贼也害了他亲人,我作为他老哥,料来小兄弟也不会怪我,小弟妹倒是说了要留二贼交由你老兄和冯兄……”   周盛忙道:“马兄杀他自是太对不过了,周某先前心胸狭隘,好多的事情都没考虑周到,还望二位马兄不要放在心上才好,换作是我自己只怕也要大开杀戒……”   冯达亦道:“如此恶贼死有余辜,我多谢马兄还来不及呢!这两个万恶的畜生害的我抬不起头来,咳……”   马春元一听乐了,朝着马秋元道:“你看……”那意思是我没自夸吧,马秋元索性装作没看到,又道:“好!此事小事就此揭过,大家都是好兄弟,以后谁也休要再提,好不好?”   周盛等俱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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