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风此时坐在桌子前,随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公子,你的床铺好了。”小昭走了过来,俏脸微红的低着头,轻声说道。 “嗯,不过我现在不想午休,你别干站着啊,坐下吧。”白小风一边品茶,一边说道。 “是。”小昭乖巧的坐在了凳子上。 “诶,姑娘,你不必这么拘谨,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不用客气,放开来,我不是那么严厉的人啊。”白小风笑道。 “可这不合礼数啊,小女子只是一介奴婢,怎么能……”小昭目光闪烁,一副不敢逾越的样子。 “我说了能,你就能,你现在不是奴婢,是我的丫鬟啊,做我的丫鬟,可比寻常丫鬟好多了,你会变得很有地位,很有自我,任何人都不能小瞧了你。”白小风立即激励道。 “任何人都不能小瞧我?我、我真的可以吗?”小昭的眼神悸动,对他口中描述的画面很是向往。 曾几何时,她也向往过成为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但无数次的打击提醒着她,她始终是卑微的侍女,此外什么都不是,更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绝对可以的,有本公子助你,你尽管大胆的说出你的梦想,你家公子可是无所不能的哦,人送外号全能之风。”白小风有些自得的说道。 “全能之风?想不到公子你这么厉害啊。”小昭顿时双目闪闪发光,很是崇拜的看着白小风。 她对白小风说的话,一点也不怀疑,不论白小风说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因为她心里已经将白小风当成了自己的主子,哪有奴婢会怀疑主子说的话? 她自小受到的教养和训练,让她一旦认定某一个人做主子,她就会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毫无保留的相信对方,服从对方。 “那是,小昭啊,不是本公子吹牛,你有什么梦想就尽管提出来,在这世上还没什么事情是我完不成的。”白小风高高的昂起头,一副傲然藐视一切的姿态。 他似乎有些飘了,牛皮越吹越大。 “公子,我、我真的可以提出一个愿望吗?”小昭还是有些迟疑的样子,不想让主子为自己操劳。 “小昭,你看你,你又忘记我刚刚和你说的了,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远胜寻常人,所以你说话的时候要有底气,有要淡淡的威仪啊。”白小风一本正经的抓住小昭的双手,鼓励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我知道了……”小昭脸上微红,不过并没抽回自己的手,只是轻轻的点头应下。 “当然,你要是实在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的,毕竟梦想这种东西,属于个人隐私嘛。”白小风话锋一转,不以为然的说道。 “公子,我的愿望是要收一个公子做跟班,让她能够协助我一起伺候公子。”小昭神色坚定,语气流畅,似乎是听了白小风的话,她说话时居然还真的流露出了淡淡的威仪之气,虽然很微弱,但以后这股威仪肯定会变得强大起来。 白小风双目一凝,一个养成计划悄然在心头闪过,他打算将这柔弱侍女培养成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女强人。 “果然……不行吗?”小昭一看公子没回应,就是神色一黯,身上刚浮现的那种淡淡威仪,顿时散去。 她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是奢望了,甚至是痴心妄想,一个区区侍女罢了,怎么可能收一个公主做跟班? “行,怎么不行啊?我刚刚不小心走神了,抱歉哈,没及时回答你。”白小风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你想收一个公主做跟班,想必是心里已有腹案,能和我说说吗?” “真的行吗?”小昭的脸上再次浮现洋溢的甜美笑容,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的时候,酒楼来了一个很跋扈的女子,她自称是当朝公主,处事很是霸道蛮横,当时我被她欺负得老惨了,所以我就想着有一天能……” 说着说着,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谈报复二字实在是有失女子体面了。 “原来如此,你放心,你家公子必定给你出这口恶气,她现在应该还没出城吧?”白小风问道。 “嗯,听说她要在城内巡视一个月,然后回禀王朝,城主最近这段时间都在招待她,她那刁蛮霸道的作风,可是让城主的手下们苦不堪言,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最近许多人饭后的趣谈了。”小昭抿嘴一笑,娓娓道来。 “看来这个公主是个很任性的主啊,嗯,我就喜欢驯服这种有性格的女人,还是公主……”白小风摸着下巴,一阵坏笑。 “公子,对方可是公主啊,高高在上,身份尊贵难言,身边还有众多高手保护,我们真的可以收公主做跟班吗?”小昭仔细深思之后,突然觉得这件事情的难度好像越来越大了,难得她不禁想击退堂鼓,就此作罢算了。 “有什么不行的?你只要相信你家公子就行了,别的事情不用多虑。”白小风已然胸有成竹,一派笃定。 “是,小昭相信公子!”小昭见状,仿佛是被自家公子的自信感染,她也莫名变得信心十足起来,一想到马上就能教训那个讨厌的公主了,她的心情就十分愉快,笑脸盈盈。 这一边,两人已经开始商量如何擒捉公主的细节,另一边,在魔之子潶渊居住的房间内,他正躺在床榻上熟睡,身上莫名散发出邪恶气息。 整个房间都被无穷的恶意邪气笼罩,所幸的是这些邪气没有扩散出房间,不然周围的人肯定要被魔化入魔。 在魔之子的身上,魔气就宛如失衡一般,不断从他体内释放,而且这些魔气中似乎隐隐掺杂着一股神秘位置的无匹圣气。 圣魔之气两相冲突,形成另类的较量,但魔之子自己却毫无察觉,也许这就是他莫名觉得疲累的原因,有未知的圣气隐藏在他体内。 此时,在诸葛天机的房间内,他正端坐在床榻上,头上白气腾腾,似乎是在发功做些什么旁人不能发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