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自杀了,丫头你又突然回来了怎么办?我也不要丫头回来之后找不师哥。”莫言景收紧手臂将宁千夏的身子紧紧地搂抱在怀抱里,脸埋在她脖子上,心底那突然涌起的酸涩感还是冲出眼眶,滚烫的泪水就这样顺着眼眶落在了她的肩上,顺着肩流到她胸口处,烫伤她的心。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但他怕,很怕、很怕失去她。 “对喔!如果我又突然回来了,找不到师哥,那我又怎么办?”宁千夏抽噎的开口,抬起泪水迷惘的小脸,望着埋在她颈项间的莫言景。指划过眼角,泪水浸上了指尖,看着指上的泪水,心愈加的痛,眼泪也落的更凶。她不想流泪,可泪水根本不听她的使唤,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好似,要将身体里的水份都从眼里流干。 她的心隐隐约约开始抽痛,有种不好的预感涌入心里,这个梦如此真实,就像是在预言什么。 “所以,只要丫头没死,师哥就要永远活下去,直到丫头找到我为止。”再痛,再苦,他都要撑到身体撑不了的那一天。 “师哥,当你发现我不在了,你可以到天涯海角去找,但是期限为一年,一年时间内你都还没找到我,你就回到桃源,我回来了就可以直接去桃源找你。不然,我们互相寻寻觅觅,谁也找不到谁,就是擦肩而过都不知道。师哥,你知道的我很懒,我回来了不会去找你,我会一直待在谷里等你来找我。”相互追逐的结果是谁也找不到谁,反而会错过彼此,宁千夏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等期的希望很渺茫,但是再渺茫它也是希望,希望是人活着的支柱,如果连这根支柱都没有了,那么拿什么活下去。 “好,师哥答应你,只找你一年,一年之后我就在桃源等你,一天等不到你,一天不出谷,终其一生。”莫言景的脸一直都埋在宁千夏脖子间,涌出眼眶的泪水没停,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么多的眼泪。难道真是相思化成泪吗? “还有,师哥,如果你发现我的身体不能动,别把我的身体当成尸体,也许我是睡着了,忘了醒。所以别把我埋了,也别把我烧了,把我的身体放进冰洞里保存起来,说不定有一天我就醒了。”就算灵魂穿到别人的身体里,她也要想法办回来,回来找这具身体。 “好,但是丫头要快点醒,别睡太久,不然等你醒来我都变成老公公了,到时候丫头嫌我老,不要我了怎么办?”把丫头的身体放在冰洞里,他也可以天天去陪她,比一个人在谷底永无止境的等下去要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不会,不管师哥变成什么样,我永远都不会嫌弃师哥,永远爱师哥。”她不会让师哥等太久,因为她舍不得,无论穿到那个世代,她一定不惜任何代价都要穿回来。 “这可是你说得,到时你要是敢嫌弃,我一定要打坏你的小屁股。”莫言景说完就在宁千夏屁股上拍了几下。 “师哥,你不能打我的屁股,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宁千夏抓住莫言景的手大抗议,三十岁加上十八岁,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能让人打她的屁股呢!丢脸都不知道丢到多远去了。 “在我眼里,丫头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子。”能一直这样宠着她,爱着她,感觉真好。 “师哥,我是不是在做梦?”宁千夏抓着莫言景胸前的衣衫擦拭着脸上的泪,什么眼泪怎么流都流不完。 “为什么要这么问?”莫言景低沉的声音,闷闷地问。 “因为,自从在悬崖底被寻回,师哥都没来看我,而我只能在梦里才能看到师哥,不过今天真好,师哥陪我说了这么多话,以前师哥都只说几句话就走了,我叫你别走,可你还是从我梦里走了。”宁千夏指控道。 “丫头,都是师哥不好。”莫言景又何尝不想见到她,只是该死的赫连然,从中做梗,害得他一个多月没见到丫头。“丫头,你不是在做梦,现在的我是真实的师哥。” “真的吗?啊,师哥,你又咬我。”宁千夏指控的抬起小脸,感觉得到自己抱着的师哥是真实的人。小手也毫不客气的探进了他的衣服里,落在那温暖的胸膛上,有温度耶!真的是师哥。“师哥。” 莫言景一愣,轻咬着她肩上的牙松开,听到她柔声的轻唤,心中一悸,顿觉浑身一阵酥麻,竟有几分醉意。吻落在被他刚刚咬红的地方,轻轻地吸吮着。 “师哥,冷。”宁千夏缩回手,伸出纤臂圈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吸收着自他身上传来的体温。 “冷。”莫言景把脸从宁千夏脖子间移开,才注意到她左胸前的衣衫全湿透了。“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以为在做梦啊?”宁千夏嘟着嘴,很无辜的望着莫言景,她是被刚才那个梦吓坏了好不好。宁千夏以为那是她吓出来的冷汗,正郁闷着,别人的冷汗都是在后背,而她的却在胸前,她却不知道那是莫言景的泪。 嘶,布料撕裂的清脆声,洁白的身躯立时呈现在莫言景眼前。 莫言景吞了吞唾液,一个翻身将宁千夏压在身下,一只手撑起上身。柔软无骨的娇躯紧贴着他,令他呼吸沉重。 “师哥。”宁千夏惊呼,哀掉她的衣衫,速度虽快捷,会不会太粗鲁了。 “丫头,我好想你。”这一个多月对莫言景来说是一种折磨,长臂紧紧地圈住她的纤腰,俊美的脸快速压下来亲吻她,由额头,到脸庞,鼻、唇。 “师哥,我也好想你。”宁千夏绝色的面容上染上一朵红云,慢慢泛滥开来,好生艳丽。 听着宁千夏的话,莫言景的吻变得有点凶。 “唔......”宁千夏布满红晕的脸蔓延开,娇喘声情不自禁的自喉间逸了出来。 “我要你。”莫言景琥珀色的双眸溢满欲望,声音已变得低沉沙哑,撑起身,褪去身上的衣衫,温暖的身躯覆了下来,当他滚烫的身子贴上她,令宁千夏轻吟娇喘。 “师哥。”宁千夏眨了眨双眼,闪动着上下长长的睫毛,颤抖的双手推着莫言景的胸膛。她还没晕头,她可没忘记这是五王府,还有那个随时都可能闯进来捉歼的赫连然在。要是被他捉歼在床就麻烦了,她现在还是赫连然的王妃,在他的盘地上出轨,不抓狂才怪。“师哥,我们不能......唔......” “丫头,别管那么多。”莫言景岂能不知宁千夏心中的顾虑,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低头吻住她的唇。 “师哥,我们不能这样做。”宁千夏也想将顾虑抛之脑后,可是…… 莫言景闭上双眸,她依旧拒绝着他,对于她的拒绝,他不可能再坚持,他不想伤害她,不想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师哥。”宁千夏睁开双眼,抬起头,望着莫言景。 “怎么了?”莫言景低头凝视着她,见她脸上的潮红还没退去,望着那张清丽绝色的面容,莫言景看得有点失了魂。 “睡吧。”莫言景摸着她的秀发,她拒绝他,他不可能勉强她。 “师哥。”宁千夏喃喃轻唤。 “嗯。”莫言景感觉到自己呼吸的沉重,咬了咬牙,这丫头是故意折磨他吗? “师哥,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在偷情?”应该是吧?她是赫连然的王妃,背着他跟师哥偷情,还在他的府上,他本人也在家里。 呵呵!太刺激了。 赫连然头顶上的那顶绿冒子,想不变深绿都难。 轰!莫言景刚苏醒的欲望,瞬间被宁千夏的这句话给浇灭,来得快,去得也快。 “丫头,胡说什么呢?睡觉。”莫言景手微微用力,将宁千夏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 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住在别的男人府里,虽然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自己想见见她,都还弄得跟个偷情似的,想想就憋气! 太阳升起,阳光沿着棱缝从窗外泄入,照在睡榻上明天的脸上,给他黄白的皮肤上渡了一层金光。老虎王原本一身金毛,更是金光闪闪,光芒万丈。阳光刺眼,一般人绝对会醒来,但明天和老虎王不是一般人,不到中午,拒绝起床,你挖也挖不醒。 昨晚,床上两人也没起床,赫连然站在窗户前,晨光照射在他周身,却怎么也消融不了他散发出的冷寒气息。 看了一眼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负手朝院子里走去,坐在石桌前,饮酒。 早就已经决定成全,他的心为什么还会痛? “师傅。”“五嫂。”“五嫂。” 莫桑、赫连云和赫连岚三人出现在院子里,赫连云和赫连岚也在宁千夏开的医馆里帮忙。他们倒是跟着莫桑学了点医术,虽不精,把脉处理一些小伤口还是能得心应手。他们只知道帝都的医馆都是莫桑在管理,却不知幕后的老板是谁。 “五哥。”“五王。”莫桑和赫连岚马上提高警惕。 “呵呵,五哥,你怎么也在这儿?”赫连云笑呵呵的道,大清早出现在院子里,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难道是他们夫妻和睦了。一躺西国之行,传出了新风声,什么五王和五王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恩爱夫妻。五王妃误跌下悬崖,五王心急如焚,却不失冷静,一个月不到就将五王妃寻回,更加深两人深厚的感情。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冷冰的语气,面色冷厉的散发出寒光,活是要将人冻结成冰般。 “五哥,我们是来找五嫂的。”赫连岚瑟缩着抬起目光,今天的五哥好像吃了火药,她怎么闻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对呀,本来我们昨晚就打算来找五嫂了,可后来又担心她周途劳累,休息一夜我们再来找她,所以今儿一早我们就来了。”赫连云暗打冷颤,五哥那样冰寒冷厉的神色,同平日里的迥然不同。难道又是欲求不满,还是又在五嫂那儿碰了一鼻子灰,不管怎样,现在闪人才是上策。“五哥,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去看五嫂了。” “站住。”赫连然叫住三人,指着大门口冷冰冰的道:“今天拒绝访客,哪儿来回哪儿去。” “五哥,我们不是找你。”赫连云哇哇大叫,太过分了,刚来人都还没见到就下逐客令。 “是你们自己走,还是需要我叫人送你们出去。”语气依旧冰寒冷厉。 “五哥......”赫连岚和赫连云抗议,莫桑则安静的站在一旁。 “萧景。”赫连然冷冷地打断他们的话。 “我们自己走。”天烈都动用上了,他们敢不走吗? “萧景,守在门口,连只蚂蚁都不许放进来。”赫连然看着心不甘,情不愿离去的三人,冷厉的眼眸里染上不容察觉思绪,冷峻的面容里是前所未有的阴霾和苦涩,缓缓的站起身子,朝院外走去。 “是。”萧景盯着赫连然离去的方向,王爷这是何苦。 莫言景睁开眼眸,琥珀色的双眸里有着难以捉摸的情绪,常年练武的他,在赫连然出现在窗外时,他就已经醒了。他想要看赫连然会怎么处理,毕竟亲眼看见自己的王妃和别的男人躺在床上,有那个男人不发威,不发怒,却不料赫连然会做出让人刮目相看的事。赫连然的意思是想要成全他们吗? 莫言景摇了摇头,赫连然成全也好,不成全也罢,丫头他是绝无可能放手。能像这样搂着她入眠,满足,幸福席卷而来。勾勒起嘴角,微微低头就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迷迷糊糊的望着自己。 小小的嘴唇肿涨着,泛着红润的光泽,令人忍不住又想狠狠的吻上去。 莫言景先是一愣,接着微笑着,搂紧她。“醒了?再多睡一会儿。” “师哥,你在想什么呢?”宁千夏嘟着嘴,怀里抱着美女还神游太空。伸出手,摸了摸莫言景的脸,这张脸真好看,皮肤就是有点粗糙,啥时候有时间帮师哥做个面模,美美容,保养保养。 莫言景抓住脸上柔软的小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怀好意的笑。“没什么。” “真的吗?”宁千夏不相信,莫言景又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她的小脸瞬间红了起来,将脸埋进他胸前,死都不出来。 “哈哈哈,我的小丫头害羞了。”莫言景轻声笑语调侃,双臂收紧,下巴放在她头顶。 “谁,谁害羞了。”宁千夏抬起头,瞪着莫言景。 “好好好,是师哥为你疯狂,为你着迷。”莫言景低下头,吻着她的秀发。 “本来就是。” “丫头。”莫言景神情有些迷乱。 “嗯。”宁千夏一抬头。 “我……” “师哥,我累。” 莫言景咬了咬牙忍住欲望,翻身倒在一边,沉默不语。 “师哥,你生气了吗?”宁千夏侧过身,试着问,见莫言景没理她,噘了噘嘴,翻身趴在莫言景身上。 “傻丫头,师哥没生气,再睡一会儿。”莫言景紧搂着宁千夏的腰,俯在她的颈窝里。他只是在平息身体的波动,这样令人怜惜的她,他怎么能自私的再占有她。 “师哥,男人忍欲是会伤身的,要不师哥去泡泡冷水。”宁千夏抓了抓秀发,什么馊主义,大冬天去泡冷水,不感冒才怪。 “傻丫头,师哥没事。”忍欲,这丫头还不知道他在桃源经常忍欲,每一次都差点忍不住吃了她。看着还小的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直提醒自己要等她长大,他不能伤害她。 “你确定。”宁千夏用手指在莫言景胸前画着圈圈,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丫头。”莫言景快速抓住胸前的小手,她是在灭火,还是在点火,快被他压制住的欲望,被她这么轻轻一点徒劳无功了。 “呵呵。”宁千夏呵呵直笑,偏过头就见从外面射进来的光线,一愣,接着整个人坐起身。“糟了,师哥你快走。” 莫言景眸光黯沉了,死死地盯住眼前那具暴露在空气中,隐约起伏的娇躯,倒吸一口气,好象又彻底地失控了,心底升起一丝隐隐的心疼和后悔。 宁千夏感觉上身凉凉的,低头一看。“啊。” “丫头,师哥冷。”莫言景有点好笑,她惊慌什么? “师哥,快穿衣衫,穿好了就快走,被抓到了就惨了。”她可答应过赫连然,在休书没到期之前,她要安分守己。 “丫头,你慌什么?弄得我们像是在偷情。”莫言景手伸进被子里,轻轻一带,佳人就抱在怀。赫连然都大方的给他们享受两人空间,他岂会辜负赫连然的美意。 “哎呀!师哥,我们现在本来就是在偷情嘛。”宁千夏在莫言景怀里挣扎着。“偷情也要底调,天亮了就要知道闪人,方便下次,第一次就被抓到,有失水准也很丢脸,更主要的是,很吃亏,下次偷情就没那么方便了。赫连然这人很精,会在我的院子里布下天罗地网的陷阱,等着师哥自投罗网。虽然我知道就算是铜墙铁壁,师哥也能象入无人之境,但是,万事还是要小心谨慎,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丫头。”莫言景有些头痛,她在说些什么啊?双手按在她双肩上,很严肃的道:“我们不是在偷情,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会名媒正娶的娶你,但不是现在。等一切解决之后,我就会娶你,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宁千夏是我莫言景唯一的妻子。” “才不是唯一的妻子,你还有前妻,我也有前夫......” “丫头。”莫言景低叱一声,琥珀色的双眸溢满悲痛。 “好好好,我错了。”她明白师哥的无奈,他本可以借着皇甫司鸿的寿宴,跟上官绮划清界限。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个真相打来,让人防不胜防。 “师哥也有错,刚刚不应该吼你。”莫言景懊恼。 “没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师哥偶尔吼吼我,让我知道师哥原来还是有脾气的。”宁千夏小脸在莫言景胸口,磨蹭几下,接着又道:“但是,师哥你也别吼上瘾了,预防针打多了就起不了效果了,我只会当师哥变成了大嗓门。” “师哥,不会再吼你了。”吼完她之后,他有多痛,他只要丫头活得无忧无虑。为她撑起一片天空,让她永远不受暴风雨的侵害。 “师哥,快起来,穿好衣衫,要是赫连然闯进来......” “丫头,我们不是在偷情,不怕赫连然知道。”莫言景真想告诉她,赫连然已经来过了,还为他们挡下了一群不解风情的人,特意留下天烈在外面为他们镇守。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