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依旧是对司徒雨轩百依百顺，他的存在，使得气氛越发融洽。　　 司徒雨轩又道：“还有，他就算成了真仙，不还是我司徒雨轩的宝贝儿子吗？”说罢，司徒雨轩急忙解释：“不，小凡，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我……”　　 显然，司徒雨轩和楚湘心里还有一个结，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对莫凡所造成的伤害，不管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都让他们心中充满了愧疚。　　 莫凡虽然从未表现出计较，却也最终还是没有捅破那一层窗户纸，这使得二人在面对莫凡的时候，心中那种疼爱之情总是要时刻收敛控制一些。　　 根本不给莫凡开口的机会。　　 司徒雨轩好像有很多很多话要说，而且她似乎也不想得到莫凡的答复。　　 “小凡，这段时间我们也打听过一些消息，可是各不相同，传的乱七八糟，也不知真假。”　　 “小凡，你不是去了无双山庄么，听说无双山庄被天魔教所困，可把我急坏了。”　　 “还有啊，有的传闻说，你把点苍宗宗主都给杀了，真有这事吗？”　　 “对对对，后来你又上了蜀山，那蜀山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所在……”　　 “小凡，你倒是说话啊。”　　 莫凡根本插不上嘴，直到此刻，才算有了机会。　　 “娘，你这说的太快了，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楚湘急忙说：“就是，雨轩，你别太心急了，让小凡……”说罢，楚湘顿时愣了一下，旋即看向莫凡：“小凡，你，你刚才？”　　 一时间，屋子里针落可闻。　　 楚湘愣愣的看着莫凡，那种神情就好像看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　　 几息之后，他又看了看司徒雨轩。　　 而司徒雨轩此刻更是一脸的震惊，还带有几分茫然，仿佛刚才没听清楚。　　 “雨轩，你听见了吗？”　　 “我，我……”司徒雨轩支支吾吾，而后急忙看向莫凡：“小凡，你刚才是叫我……娘？”　　 莫凡对曾经的一切的确已经释然。　　 不过，‘娘’这个字，对任何人来说，意义都非同小可，对于莫凡而言，这个字很陌生，也很重要。　　 即便心中释然，想要开口说出这个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莫凡觉得，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逃避绝不是办法，面对生死自己都可以浑然不惧，又何惧这一声称呼，于是，他刚才说了出来。　　 人生中的第一次。　　 难免有些紧张和局促，而司徒雨轩和楚湘二人，却被这一声‘娘’弄的更加紧张。　　 莫凡微微皱眉，平复了一下心绪，索性直面司徒雨轩。　　 “娘，您慢点说，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无法形容司徒雨轩此刻的心情，是激动还是喜悦，是愧疚还是什么，也许很多很多吧，五味杂陈，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一瞬间，曾经过往，纷纷涌上心头，使得司徒雨轩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手撩拨一下眉角，又挠了挠鼻子，然后放在脸上。　　 目光也开始四下乱看，飘忽不定。　　 “唉……我，我……娘说的太快了，太快了。”　　 “是娘不好，小凡刚回来。”　　 “黑了，瘦了。”　　 “小凡回来了，太好了。”　　 口中有些胡言乱语，显然这一刻，对司徒雨轩情感的冲击太大了。　　 她转过头去，手不停的向着眼角擦拭。　　 楚湘虽然不如司徒雨轩这般紧张，却也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情感。　　 “雨轩，你干什么呢，你该高兴才是啊。”　　 “哦，对对对，我高兴，我当然高兴了。就算让我死，我也能瞑目了。”　　 楚湘微微皱眉：“雨轩，你这……”说罢，楚湘急忙看向莫凡，露出尴尬的笑意：“嘿嘿，小凡别介意，你娘她……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你不知道，自从发生那些事，桩桩件件在我们心里挥之不去，虽然你不记恨我们，可是我们……哎，这天底下哪有舍弃自己孩儿的父母，最终，还差点……”显然，楚湘此时也有些乱了心神，说起话来磕磕绊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