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他够狠够渣。
他说帮忙就帮忙,郁唯楚岂会理他。 不过等她双手抵着他,死活不让他靠近的时候,男人却是浅浅淡淡的笑了声,“逗你玩的。”他的身子缓缓站直了些,不曾有任何接触郁唯楚的地方,微微沙哑的声音中染着丝笑意,“来时已经给你沐浴过了,你现在尽管上,床睡觉,我不嫌弃你的。” 郁唯楚,“……” 她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冷沉。 但瞬间过后她便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拳头攥得紧紧的,“大门在哪里,你自己有眼睛也有腿,如果两样都没有抱歉我不会借给你,请你……走出这个房门,离开我的范围。” 她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男人猩红的眸底微微掠过一丝冷意,凉薄的唇角却是慢慢的弯出了一些弧度来。 “我看着你睡,然后再走。”他俯身握上了她纤细的腰肢,那不盈一握的触感叫人好生留恋,郁唯楚的身子僵了又僵,好在男人知道分寸,并没有过分放肆,将她的身子抱到了床的一侧,安妥的放着。 郁唯楚不做反抗,现在反抗也没有什么用。 “你是自己脱外衫,还是我帮你?” 郁唯楚果断的选择了不脱。 她蓦然抬手揪紧了自己的衣襟,“我不喜欢脱衣服睡觉。” 男人的面色微微沉了一些。 他知道她的喜好,就差恨不得裸,睡的女人,自然不可能会穿着那么多衣服睡觉的。 会这么说,也不过就是在防备着他罢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微微牵唇笑了。 “既然你睡觉不喜欢脱外衫,那我就在你的身旁躺着了。很开心你能这么快接受我的存在。” 说着他便松开她的肩膀,仿佛像是要上她的床一样。 郁唯楚连忙哎了一声,双手大开拦住他的前进,我没有跟人同床共枕的习惯。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的就刺激他了,猩红的眸狠狠一震,他倏地拽住了她的手,力道有些不受控,捏的郁唯楚生疼。 郁唯楚的眉头皱起,男人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你和寒墨夜不是欢,爱过,不是喜欢和他同床共枕?”他的目光灼人,嗓音却愈发的冷厉,“怎么会没有这个习惯,嗯?” 这话落在她的耳里,打在她的心上,郁唯楚的面色骤然一变,清秀的容颜顷刻沉冷发白起来。 她的唇角抿得极紧,一声不吭。 男人拽着她手腕的力道逐渐的加大,她也没有挣脱,或许是清楚自己的实力,又或许是被他的言语有所刺痛。 她的眼睛被布条蒙着,他看不到她的眼眸,“怎么不说话,我说错了?” “为什么要说话?” 郁唯楚的面上没有多少的情绪变化,她甚至还清清淡淡的勾了勾唇,“寒墨夜够狠够渣,你拿他跟你自己比,是想我评价你比他狠比他渣,还是想……” 后边的话太过禁,忌,郁唯楚没有再说下去,直接转移了话题,“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 她不说,不代表男人猜不到。 “还是想……?”他微微垂了垂眸,视线堪堪的落在她的脸上,他伸出手钳住了她尖细下来的下颌,细细摩挲着,面色也因为她贬低寒墨夜的话,而缓和了不少,“我想取代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想占,有你的身和心,把他从你的心底彻底的排出,你没猜错。” 气氛蓦然就陈凝下来了。 暧,昧的有些压抑。 郁唯楚细长的眼睫忽地颤了一颤。 虽变,态的心理活动和思维不可逆转和揣测,但她难免是较为震惊的。 这个人对她的占,有欲,一样惊人的强势和霸道。 是对她的,不是对苏凉的。 而且阴晴不定的厉害。 “你……” 郁唯楚低低的出声,“我没什么好的,不漂亮不温柔不善良还善妒,谁娶了我谁就倒了八辈子大霉了……”她尽量缓和着气氛,扯了扯唇角笑道,“那什么……既然你认识我,那你应该知道,其实我是半个算命的,我早先年给自己算过了,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你也会倒大霉的。” 男人的眉眼一片冰凉,他微垂着脑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我不嫌弃你。” 情话谁都会说,谁会信这是关键。 郁唯楚不信。 她的唇角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纤细柔软的腰身却蓦然被人紧紧扣住。 郁唯楚的话顿时就停在了嘴边,面上有风清拂,她欲要伸手去掰开男人的手,紧接着身子跟着一重,被人压在了身下。 这么有压迫感的动作叫她浑身僵住,郁唯楚的面色一变,“你要……唔。” 潋滟的唇蓦然间被人狠狠的压下,男人的温热的唇覆了上来,女人剩余的话悉数被他吞噬其中,呜咽的声音仿若是在昭示着谁在胜利。 …… 灼艳的桃花被雨水打落,锦书给六王凤澜汇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 靖王和他的贴身侍卫都寻不到人影,那个侍婢倒是在黄昏时出了城门。锦书皱着眉头道,客房没有退掉,但是没有人入住。 当时的凤澜面无表情,他极少有这样的神色变幻。 直至锦书说出,现在已经遣人暗中巡防,暂时收不到任何消息时,他的眉心才皱了一皱,漆黑深邃的眸子往窗外望去。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他沉声开口,“那应该是靖王带走了苏凉。” 锦书大惊失色,“靖王?!怎么会是靖王?” 靖王的眼睛,是红色的? 为何平常时候见他,他的眼睛都是黑色的。 “主子为何肯定,是靖王带走了世子?” 凤澜的面色肃清,黝黑的眸子清清凉凉的,眸底掠过一丝深沉和戾气。 靖王若是不出事,他的婢女不会随意出城的。 但落苏就是出城了,而皇上已经下令,将靖王一众人等驱出纳兰,没理由只有落苏一个人走。 若真的要走,那个客房…… 也没有必要不退。 凤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了垂眼睑,深思着寒墨夜会将苏凉带到什么地方。 如今苏凉尚未恢复记忆,身手也比之前逊色许多,但寒墨夜的武功…… 却是真心霸道。 早上与他交手时,若是不拿出十足十的功力来,还真说不准是谁胜谁负。 男人的眉眼冷清,眼眸中的神色染着狠厉,声音沁凉,“吩咐下去,重点在郊外查找世子的下落,务必在明日将世子寻回。” 按寒墨夜的思维来想,他一介皇族,断不会委屈自己在什么山洞和茅屋里过活,又是入魔之身,多少丧失些理智…… 而他带走的又是南离世子,行踪必定是远离帝都的郊区。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 凤澜的手忽然狠狠的在桌面上捶了一下,“明日一早封锁城门,每一个过往的行人都要搜查,尤其是年轻男子或者男女。” 锦书面色微变,“可是主子,宫里那边很难交待……” 凤澜现在是面壁思过之身,不能多管外界的事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开始他没有下令要封锁城门。 一来是夜里才知道的消息,晚上守城的侍卫会仔细盘查,苏凉经常出入城门,大都数守城的人都清楚,所以很少有蒙混过关的机会。 二来是眼下,根本就不能发号施令,做事暂且只能是暗中进行。 凤澜微微扬了扬手,“不必多说,明日本王会入宫请罪,向父皇禀明的。” 锦书眉眼轻皱,并不是很同意凤澜所说的。 他现在已经是有罪之身了,如果还要请罪…… 皇上不会放过他的。 但凤澜既然这般说了,就算有千万句的劝告也只能咽回心底。 锦书朝他拱手,“属下领命。” …… 郁唯楚毫无意外的,失踪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林漠君率先与老皇帝开口,道明了南离世子失踪的事情。 不过,他知道的理由却是陆清清在路上碰见了他,见她面色焦急,所以跟他说了些。 天子大怒,询问此事的来龙去脉,林漠君眼眸微微一闪,却没有多说。 陆清清跟他说的也不多,只是他知道的消息比较多而已。 不知是谁带走了苏凉,现在也找不到苏凉的踪迹。 不知苏凉消失的时间,只知道她消失的地点是在苏府。 在自己的屋子里。 不是被人带走,就是自己离开了。 后者是苏凉罪不可恕。 前者是苏府的奇耻大辱。 在自己的府中还能失踪的,该说是自己府里戒备不严,还是该说敌不过对方? 但这已经不是当务之急。 老皇帝下令,命人封锁城门,在城内逐一搜查。 后来摄政王入宫,面见了老皇帝之后,搜查的范围又扩大到了回顺天国的临县。 重点排查帝都的郊区。 皇令一下,于是在帝都,便有三股势力在追查苏凉的下落。 而帝都的某一个角落处,当事人却还睡的昏天黑地当中。 …… 白天的光线从窗外照了进来,天色依旧阴沉沉的。 床榻上的娇小女人红唇微肿,她只身穿着里衣,松松垮垮的,颈间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