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等当真无用啊……” 其他元婴修士也为之落寞,只觉得自己虽是元婴修为,可在之前那等大战之下,依旧如同蝼蚁一般! 至于十一个金丹更是低头无言,元婴都是蝼蚁,他们更是蝼蚁都不如了! “修为之事,乃循序渐进,你等无需如此,未来修行之下,又岂知不能踏入化神?” 余羡淡然一笑,宽解众人心思,见众人皆是目光闪动,心中提意,便平静道:“不过今日之后,我却不会留在东海内海了。” 众人一听,猛然一抬头,目中露出各种异色! 未来修行艰难,若是没有这“徐海”前辈在前方指点,随时听教,那别说化神了,就算想破小境,都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多少心血! “前,前辈……您打算去何处?” 乌穆目光凝重,看着余羡小心问道。 其他元婴,乃至金丹修士亦是凝神看向余羡。 余羡扫视众人,平静道:“今日我踏入化神,从此感悟天地大势,且灵气吞吐十倍增长,如此之下,东海内海便再无一处地方可以供我修行,所以我欲前往东洲大地,找寻一处可以修行的灵地。” “哦……原来如此……” 乌穆神色当场一黯。 其他元婴亦是如此。 余羡的话有理有据,踏入化神之后,东海内海的资源,灵气,乃至天地大势的感悟,都无法支持一个化神修士。 所以东海内海从来没有化神修士,就算偶然出现,也一定会离去。 那么这位“徐海”前辈离去,自然理所应当。 只不过前辈一走,那未来众人便再无听道之处了。 一番拿命的豪赌之下,最终得到的却是这种情况,众人心中自然失落。 “不过。” 余羡却是看着众人,再次开口道:“我徐海此番前往东洲,却不愿寂寂无名的当个化神散修,我欲开宗立派,争那东洲天地大势,无穷气运!想那血河教当初也不过是一个化神修士立教,却以区区三百年的时间横扫东洲,一统大地!如何我等却有两位化神,以及五位元婴道友,十一位金丹后辈,如何不能夺了他血河教的气运,成我等大教!?” 余羡的话说出口,当场让一众元婴,金丹修士为之一怔,而随之便是目中闪烁出浓浓的精光! 开宗……立教!? 夺东洲大势,抢大教气运!? 这些事情,他们这些海外散修以前是从来没有想过,也根本不敢想! 可如今,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眼前的可是能与八阶上等大妖争锋的徐海前辈! 以及刚踏入化神,但的的确确是化神修为实力的李大刀! 两位化神坐镇之下,搭配自己等五个元婴,十一个金丹,再在东洲吸收,拉拢一些其他散修,如何不能成为另一个,血河教!? “就是不知诸位,可愿随之?” 余羡话音落定,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五个元婴,十一个金丹。 五个元婴神色怔怔,但目中的精光却越发明亮! 他们此刻明显是有些头皮发麻,乃至微微颤抖! 那是激动!那是澎湃,那是热血燃烧! “愿!” 乌穆骤然一声大吼,撩袍单膝跪地,拜道:“晚辈乌穆,愿为教主效力,虽万死亦不改!若有违此誓,定道路断绝,不得好死!” “晚辈杨喜,愿为教主效力!虽万死亦不改!若有违此誓,定道路断绝,不得好死!” 杨喜当即也是急急大喝,撩袍跪地! “晚辈罗庭,愿为教主效力!虽万死亦不改!若有违此誓,定道路断绝,不得好死!” “晚辈……” 余下三人当即也是撩袍跪地,没有任何犹豫的展露出了自己的忠诚与道誓! “晚辈愿为教主效力!虽万死亦不改!若有违此誓,定道路断绝,不得好死!” 其他十一个金丹修士亦是立刻轰然拜倒! 此刻余羡不论是他们的师父,还是前辈,如今统一都是,他们的教主! 虽然他们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余羡要立的是什么教! 李大刀见此,当即也后退一步,对着余羡躬身拜道:“李大刀,拜见教主!我愿随教主左右,永不背叛,否则定不得好死,道途断绝!” 余羡看着众人,负手站立,抬头看了一眼遥远的西边方向,轻吐一口气,平静道:“诸位免礼,” 众人当即齐齐起身,看向余羡,尽数目光闪烁。 教主已经定下。 那么宗是何宗?教是何教? 又有何等规矩,何等教义? 余羡平静道:“天道无情,法理无常,气运无形,大势无量,此为众生感叹不可变处,然众生有崛起者,以道心印天心,可谓人道印天道,以神通印法理,可谓人法印天法,以人气印天气,可谓逆天而改运,以人势印天势,可谓,与天而抗命!” 众人听的神色凝重,心中隐隐有所感应。 “故而我教教义,当为印证!然如何印证,却需诸位仔细感悟。” 余羡平静道:“以后我亦会多多讲述我之感悟的印证之道,助诸位成完美道念。” 此刻这印证之道,也是余羡有感而发,至于其后之大义,诸天万界之恒解,那就算是他自己,也要一步步去感悟! 而众人皆是沉默,一时无言,心中却直如滔天惊雷,万道轰鸣,难以停息! 印证之教义…… 天地有常,或阐述至理,或截取生机,或道法自然…… 如今教主在前,却新辟一道,当为,印证! 印而证之,证而得道! 他们神魂动荡,看着余羡,仿佛看到了一道从未出现过的,新的,光! 余羡负手站立,微微抬头看着漆黑夜幕,漫天星辰,平静开口道:“印者,记也,印者,痕也,印者,墨也,印者,刻也,印者,心也!我以本心印天心,天心既我心,故而我教,可名天心教,我为,天心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