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则算作夜总会的员工。　　 一方面可以用安神医的身份在老板面前开口，庇护自己，另一方面则是在掩人耳目，拥有正当的途径解释自己的经济来源。　　 到后面，迪安也将这个当作自己闲暇时的消遣，放松使用神恩后紧绷的情绪。　　 反正有安神医的关系在，他不用真的996天天上班，闲下来没事唱一唱，这种小日子别提有多爽。　　 迪安还是很重视和黑玫瑰老板之间的关系。　　 像上一次去森蚺集团治病，迪安当然可以干净利落地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帕妮拉做掉。　　 但森蚺集团随之而来的报复只怕会波及到黑玫瑰夜总会。　　 虽然黑玫瑰不会畏惧森蚺，但自己很难给老板一个交代。　　 所以迪安只是对帕妮拉略施小惩，然后从她手下的严密看守中离开。　　 希望她能管束好她手下那位感知型的神恩者，不要散布一些不合时宜的谣言。　　 但其实就算帕妮拉将男性神恩者出现的消息放出去，大概率也不会激起什么水花。　　 这种消息就和都市传说一样，每一座城市都会有类似的传闻。　　 最有鼻子有眼的一次据说真的找到了一位自称是男性的神恩者。　　 联邦紧急成立专门的调查组，由一位白塔的资深教授带队，连夜奔赴。　　 最后发现那的确是位神恩者，但却是一位对自身性别有认知障碍的神恩者。　　 太多类似的事迹让人们其实已经不怎么怀有期待，更何况就连神恩者的神恩也有可能出错。　　 ……　　 海城。　　 “真是到处都是自己活不了就不让别人安生的渣滓。”　　 舒丽雅双手插兜，面若冰霜，黑色长风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她站在巨大的钟楼顶端，俯瞰着下方混乱的街道。　　 浓烟四起，入目尽是疯狗一样追着人砍杀的身影。　　 就像是末日丧尸来袭。　　 009号疫病，血狂症。　　 在历史上曾经多次大范围的传播过，也曾被命名为沸腾之血，在教会的典籍中甚至将它描述为恶魔之血。　　 它通过血液传播。　　 在最开始的时候，病患只会觉得自己头疼，意识混乱，但同时又食量大增。　　 渐渐的，病患会整夜整夜无法入睡，精神高度紧绷的同时，情绪也会越发暴躁。　　 就像是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这个时候，只要一丁点的苗头就能把她们引爆。　　 大多数患者会在这个阶段失去理智，生出无比剧烈的自毁冲动，然后死于痛苦和压抑的爆发。　　 但如果熬过了这个阶段，那么身体就会出现异化，身体素质会大幅度上升，开始变得非人。　　 同时，精神上的痛苦会让她们变得疯癫，产生无比强烈的破坏欲。　　 最先遭殃的往往是她们身边的人，或者是在此之前就有敌意的人。　　 激烈的枪声不断响起，那些暴露在空旷区域的施暴者开始遭到火力打击。　　 舒丽雅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些人的身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异化。　　 金属化作的火雨自枪管中喷吐，落入她们的身躯中，反而被蠕动的血肉所吞没，只能令她们不断后退。　　 明明好些个已经变成一坨烂肉，却依然凭借着怪物一样的生命力保持着屹立不倒，反而因为痛苦而发出骇人的尖叫。　　 但也仅此而已。　　 教会的骑士已经完成了人群的撤离和疏散，接下来要做的就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