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看完这五个字后就着炭盆将纸条烧掉了,可想了半天不知李恪是什么意思,只好先吃饭了。而长安县衙内也迎来了一位夜访客人。 “杨大人,本官有礼了!” “哎呀!岂敢岂敢!不知崔大人到访是为……?” “这不是这么久没跟杨大人禀报西市的政务了,今日特来汇报!” 杨纂心道:你他娘的什么时候汇报过,现在装蒜来了!你一个堂堂六品来跟我八品汇报?玩呢!这不就是怕那个胡商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吗!怕把你供出来,嘿嘿晚了!不过咱得稳住你,于是嘴上却说道:“这可使得呀!崔大人有话直说,咱们都是当差的,不必拐弯抹角了!” “这不是知道杨大人好佛事嘛,特意弄了个佛像给大人送过来!来人请上来。”,说罢只见有个下人抱着一尊金佛放到了桌上,杨纂见到后眯了眯眼道:“崔大人,这可使不得呀!您还是说事吧。能办的不在话下,但要是……” “没什么大事,这不午后汉王到西市来了嘛,抓了两个胡商来您这告状不知怎么样了?” 杨纂假装松了口气道:“还以为什么事呢!嗨!小孩子生气了呗,把那个叫阿拉奇的贬了个奴籍,把他一家弄回王府了,剩下的那个让我打一顿,关几天。过几天气消了,我就准备放回去了。” 崔利一听不由得喜上眉梢,又叹气道:“哎!要说这胡商真不容易呀!千里迢迢过来,一不小心就……,哎!不瞒杨大人,这个被关的胡商跟本官这两年有点交际,还望大人高抬贵手呀!” “好说!好说!这样吧!明日您让他家人来县衙来一趟,我象征的收点罚金,然后……,崔大人以下如何?” “那就多谢杨大人了!以后有什么事杨大人尽管开口,我崔家定会相助!我也不多耽误杨大人休息了,本官告辞了!” 待崔利走后杨纂自言自语道:“还敢拿世家威胁我,哼!崔利呀崔利你不知长安和万年县令有直达天庭的权利吗!你世家还能大过皇家吗?来人!”,立刻命人带上金佛,胡商口供找了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此刻崔利也在马车中自语道:“杨纂呀杨纂,不过如此!” 武德殿内李世民刚刚用完晚膳,准备去立政殿,突然阿难禀报长安县令杨纂有要事进见。 “他?宣!” “拜见陛下!” 李世民看了看跪地的杨纂,身旁还放着个东西也不知是何物,随即道:“爱卿免礼!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回陛下,这是西市令崔利送予臣的东西,臣不敢贪墨,特交于陛下定夺!”说着就把盖在金佛上的绸缎掀开,顿时金光闪闪。 “哼!他一六品西市令怎会送你一个八品县令礼物,到底是何事?” 杨纂连忙从怀里掏出来一份口供,躬身递上道:“陛下请过目!” 阿难接过送到李世民书桌前,杨纂又把把午后的经过讲了一遍,李世民听完后打开口供看了一遍后开口道:“嗯!朕已知晓,明日大理寺会有人去接手此案,那胡商一定要命人看管好。退下吧!” “臣告退!” “阿难,命人让大理寺少卿戴胄,房玄龄,杜如晦进宫朕有要事!” 半个时辰后,“臣参见陛下!……” “三位爱卿免礼!来你们看看这个!”,说罢就让阿难把杨纂带来的口供递给了房玄龄,等三人看完后,李世民问道:“三位爱卿怎么看?” 戴胄先道:“陛下,此事属实?”,“长安县令连夜进宫禀报,且金佛在此,应属实!” 房玄龄道:“崔利乃是崔氏旁系,动上一动应无大碍,陛下的意思……” 未等李世民开口戴胄道:“陛下!管他世家不世家!如此贪赃枉法!岂能法外开恩,臣明日便将此贼捉拿归案以儆效尤!” 杜如晦心道:法家就是法家呀!这里面水深着呢!陛下是想办他吗?要办他哪有这么费事?主要是办完他后面的事,西市由谁来管?世家会不会伸手?都得考虑!想到这刚要开口又听房玄龄道:“陛下臣以为可先以此将其拿下,派人调查清楚口供上其他胡商后做定夺,也可看看崔家反映如何!” 李世民点了点头,此时杜如晦也说道:“最主要的是西市令这个位置,对于长安税负来说太重要了,崔利不论怎么处理,也不能在让世家的人窥探了!” “那就这样,带胄!” “臣在!” “明日你不必早朝,直接带人去长安县衙接手此事,并将崔利捉拿抄家严加看管,另派人将西市胡商一并带回大理寺,早朝后朕要看到口供!” “臣领旨!” “嗯!下去安排吧!” “臣先行告退!” 待戴胄走后杜如晦上前问道:“陛下不知杨纂如何发现此事的?” “哼!这都是汉王干的好事!上午下学后朕将他叫来本想敲打一番,让他收敛一下经商的念头,谁曾想……” 听完前因后果的房杜二人不由的啼笑皆非,杜如晦微笑着道:“陛下!汉王也算是听了您的意见,他此行的目的不就是找个胡商代理自己的买卖嘛,您不必生气,这不歪打正着还给您弄了这么个掌控西市机会。您应该高兴才是!” “哼!一天不务正业的,哪里像个王爷!” “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