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可不敢搭这句话,忙地转移了话题,"什么时候来到的?怎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你们忙你的事,为师帮你在这里把把关,事情怎么样了?人抓住了吗?” 听他这样问,显然是知道今晚行刺的事,他颇显得骄傲地说:“惜惜他们三人已经把郑永寿拿下,送到了大理寺,那郑永寿自诩西京第一高手,但遇到惜惜,也算是栽了个大跟斗了。” “嗯。”巫所谓淡淡地应了一声,又瞟了宋惜惜一眼道:“她浑身无半点长处,唯有武功练得还可以,那郑永寿根本也不是西京第一高手,西京的高手多不入朝,打败了他不算多能耐,不得骄傲自满。” “是。”宋惜惜乖觉应道。 宋惜惜经历了那么多事,所有人看待她的眼光都不一样了,有心疼她的,有敬佩她的,有嫉妒她的。 但唯有巫所谓,依旧像她还在梅山时候那样对待她,没有一点改变。 于先生把他们参加宫宴之后的事情也大概说了下,燕王府和淮王府的动静,以及会同馆那边禀报过来的消息。 禀报之后,没等谢如墨说一句,巫所谓便道:“旁的事都不要紧,唯独睡觉是不能被耽误的,明白你是谈判的主官,一切得看你,快些去歇着。” 师父吩咐下来,谢如墨没有不从的,只是还问了句,“师伯把院子炸了是什么意思?” 于先生吓了一跳,忙打眼色叫他不要问,但谢如墨压根没看他。 “就是玩火药,炸了。”巫所谓道。 “啊?”谢如墨没想到师伯还有这个爱好,“这么大的院子,都炸了啊?” 巫所谓道:“倒是没,只炸了为师的卧室。” “噢,那师父便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再回去吧。”谢如墨说。 于先生有些意外,这问题原来是可以问的啊? 在巫所谓的催促下,谢如墨和宋惜惜回屋休息去,沈青禾也说困了,起身告辞,巫所谓冷冷地道:“怎地你明日也去谈判啊?” 沈青禾的屁股刚离开椅子,当即又坐了下来。 待他们夫妇和于先生出去之后,巫所谓冷冷地道:“你师父故意炸了我的卧室,逼着我来京城看着你师妹,他不让我舒坦,你们也别想舒坦。” 沈青禾便无话可说了,还能如何?受着呗。 翌日,谈判在鸿胪寺进行。 西京使者今日纵是强打精神,依旧难掩疲劳之色,长公主穿着公主制式朝服,她在西京虽有理朝,有皇家长公主的身份,却没有官身职位。 苏兰石也没了宫宴时候的意气风发,眼睛下方一片乌青。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见昨晚大概也是熬了个通宵。 商国谈判团则是谢如墨和兵部尚书李德槐作为主副官,鸿胪寺为辅,穆丞相也来了,但他不参与谈判,只是在旁听者。 一张长长的雕花檀木长桌子摆放在大厅中间,因谈判耗费口舌,因而备下了茶水。 谢如墨邀请他们入座,文书案宗也摆放上来,两方都有译官,这场谈判各自用各自国家的语言,由译官转述,自然也有记录在案的。 谈判之前,谢如墨道:“昨晚发生了一件让人愤怒的事情,我想长公主和诸位大人也知道了,贵国的郑永寿串通刺客,企图谋害本王的王妃,本王有他的供词,长公主和诸位大人过目。” 供词是誉抄过几份的,所以不需要轮流看。 鸿胪寺的官吏在场,帮忙分发了供词。 昨晚西京讨论的主要是这件事情,郑永寿会怎么说,所以对这份供词,他们眼底隐隐透露出紧张。 在分发下去之后,谢如墨道:“这件事情发生在昨晚,所以本王希望长公主给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