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石龟这个时候理应在兽苑内磨合那只二阶火焰龟,我这里在大师兄那里购置了两瓶洗脉丹,给你一瓶,还有一瓶,现在我想顺便给张石龟。” 孙享说道。 听到脑海内孙享的建议,张竹怡心中默许了一声,站在宽敞高大的后门前,里面困养的妖兽数量不少。 她伸手在门上敲了敲门,报上名号来后,门应声而开。 这兽苑,平时不对外开放,门也被下了禁制,除了魏阁主的亲传弟子以外,只有一些管事的人才可进出。 门被向内拉开,张竹怡立即见到门内开门的是一位胖管事,这便正是药膳阁烹香房的刘管事。 张竹怡也并不陌生。她恭敬道: “刘管事好,我来找张石龟。” 刘管事手里正捏着本蒲子。 “嗯,他就在里面,进来吧。” 刘管事不动声色道。 看了一眼门外空无一人,侧过他那肥胖的身躯朝侧面走去,张竹怡抬腿迈入门内扫眼张望。 几步后停下,视线落在一方水槽前,水池内是没过半人高的水,张石龟正在水槽前,面带祈求的看着槽中的一只一丈多长宽的火焰龟。 手里正拿了一条半米多长的咸鱼,扭过头来,见到是张竹怡,他眼中一喜,问道: “呃…张姐姐,我在和这只二阶火焰龟好生商量,让它做我的本命兽,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张石龟略显尴尬,手里那半条咸鱼便是用来讨好火焰龟的。 张竹怡上前几步,听着张石龟的话,却见水槽中火焰龟背甲上纹路隐隐发亮,如同一簇簇火焰在燃烧一般。 她拍了拍张石龟的肩膀,这才说道: “看来你进展的并不顺利,看在你叫一声张姐姐的份上,这是我以你祖师爷之意,为你送来了一瓶洗脉丹。” 张竹怡伸手在储物袋上一点,手里面多出来了一个白瓷小瓶。 张石龟眼前一亮。急忙说道: “多谢祖师爷的好意,也多谢姐姐。” 张竹怡将白瓷小瓶放到张石龟手上,又看了一眼水槽中的火焰龟潜在水里一动不动的情况。 缓声说道: “听姐姐一句劝,亦不可为就及时放弃,找一只刚化妖的妖兽,灵兽谷里刚化妖的火焰龟并不稀缺,要找一只也很容易,除非你真的看中了这只二阶火焰龟,让阁主为你下一道禁制,令其成为兽奴,但这样以后便就断绝了你俩达成魂契的条件。” 张石龟收了洗脉丹,收敛咧起的嘴角,听张竹怡这么一说,他倒是重新正视起了此事。 无论是什么,只要成为兽奴就无法再缔结魂契,就算解除禁制也不能。 而张竹怡如此劝说也是为了张石龟修炼进度着想,妖兽虽然不如灵兽,但怎么说也能吸纳百川之灵,造钟灵之秀。 除了灵兽和异兽,张石龟只能选择妖兽,神兽不可能认主,所记载的每一只神兽一成长起来便可飞升大道,完全不用依靠修士。 张石龟直接忽略了神兽,他很快说道: “张姐所言极是,如果张姐更喜欢以姐弟相称,那我以后便不在世人眼前让你的身份不明,毕竟哪里会有如此年轻漂亮辈分小的祖师奶。” 伸出手里的咸鱼笔画了两下,张石龟用咸鱼指着火焰龟道: “我也只是尝试一番而已,我不行的话,任由其他人挑选,我只是看这只火焰龟眉清目秀而已,前不久还下过一窝蛋,可惜看不上我,白瞎了我几条咸鱼,张姐你放心,我之后再观察观察,谷里头不是有百八十只石龟吗?我想好了,就挑一只像祖师爷那样,一开始拥有蛇龟血脉体征的石龟。” 张竹怡这才注意到水槽里的火焰龟是一只母龟,她张了张口又无话可说,张石龟化形成人后,什么都没有继承,但性取向却保留了下来。 沉默了几息,她缓声说道: “这样我倒是放心了,早日缔结本命兽才是修炼根本,当然,除了修炼,与人斗法靠的是自身,我给你的这瓶洗脉丹可弥补你这一年多的一些缺陷。” 张石龟道: “再次感谢,今日我与人斗法,便体会到了自身灵脉的不足之处,一个炼气一层的新弟子,一开始便缔结了本命兽,如今的境界只修炼了半年之久,他的灵脉比我夯实,傀儡术也学了半年,我才学了两个多月,最后若不是他留手,我便要大败一场。” 张石龟心有余悸。 张竹怡不以为然道: “那人留手了,没让你颜面扫地,傀儡术学艺不精得多加练习,这便看出了你这一年多以来未有缔结本命兽的灵脉缺陷了吧,没有本命兽洗涤肉身,却可以用丹药淬体,但是丹药成本高。” 张石龟道: “确实是如此,丹药是个好东西,可惜太贵了,这一年我才用过几瓶洗脉丹,一天修炼只需要两三枚灵石便足矣,一瓶洗脉丹却五十枚灵石,我烹炼一盘鳅风扫落叶也才十枚灵石而已,其中灵性不同,我的药膳更好吸收,并且无有副作用,比如药力淤结残留之类。” 他也承认自己傀儡术这一方面学艺不精,两个多月练到目前的地步,其实在魏阁主看来已经达到了预期。 盯的也不是很紧,故此,张石龟现在有更多时间的烹炼药膳。 想到这些,张石龟便开始精打细算起来,暂且将手里的事情搁到了一边。 张竹怡见状,静默了一会儿。 正常修士可以用丹药淬炼灵脉,而阴俗修士却消受不起,阴俗修士肉身孱弱,依靠灵胎和神龛,自然无法消受。 张竹怡说道: “我去镇子外面夜钓。” 张石龟正看着水槽之中,闻言,放下手中咸鱼,点了点头,将张竹怡送到了门外,道: “那我就送到这里了,待会儿药膳阁客人可能会比较多。” 他嘴角上扬,笑的有些无力,待会儿还要跟着刘管事到烹香房忙碌。 张竹怡摆了摆手道: “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随着张竹怡的人影走远,后门的大门又缓缓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