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外。 准提盘桓于此,思索着些什么。 如何劝动帝江出手,是这次妖庭成立风波的关键。 妖族来日必与巫族有所冲突,此可为关键点,但准提深知帝江不简单,单靠这一点恐怕不够。 却在此时,周围的时间一阵阵波动,一道恐怖的气息正向着此处而来,让准提面色一变,不多时,一道弥天煞气自时间长河之中走出,化为先天道体,落于准提身前。 正是烛九阴。 “准提……道友?汝为何在此?”烛九阴看向眼前的准提,询问道。 想到自家大哥对准提颇为客气,烛九阴也是加上了“道友”二字。 “烛九阴道友!?”准提一见烛九阴,发现其肉身已入混元金仙境界,其也修“文祖经”,元神在功德的作用下已接近天仙之境界,微微一叹。 虽然这元神无比孱弱,但他们终归是修成了,厉害…… 同时,他思索片刻,计上心头,有烛九阴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如今,烛九阴道友也有元神,也能感知天时,又有这一身时间法则傍身,想必,不难猜出在下是因妖族来此。”准提拱手一礼,笑着道。 “后土妹子有些话要我带给大哥,也与这妖族有关。”烛九阴看向准提,想到后土的话,还有他自己通过时间法则进行的推演,不由得眉头紧皱。 “道友,请。”准提看向烛九阴道。 “嗯。”烛九阴心知准提很大可能性是他们巫族的盟友,点了点头。 盘古神殿内,此刻的帝江正吸纳灵气与煞气修行,却见准提、烛九阴一起到来,停下了修行。 “帝江道友,许久未见。 今日冒昧来访,还望见谅。”准提看向帝江,温和的道。 “嗯,是准提道友啊。”帝江自道文庆云之上起身,看向准提和烛九阴。 烛九阴看向准提。 “帝江道友,明人不说暗话,实不相瞒,在下是为帝俊立妖庭而来。 当年,帝江道友指点东王公立下仙庭,乃因东王公道友为道祖钦封之仙首,名正言顺。 如今帝俊此举,使洪荒大地之上劫气四溢,实在是……逆天而行!”准提看向帝江,沉声道,语气中满是对帝俊“堕落”的痛心疾首。 烛九阴见准提也为针对妖庭而来,不由得点了点头,他速来有谋,在十二祖巫之中算是谋略属性相对较高的角色。 “兄弟,你又为何自西方归来啊? 莫非也是为了妖族?”帝江没有回应,反而看向烛九阴,询问道。 “是,那帝俊将洪荒万族皆纳入妖族之中,分明是在针对我巫族!”烛九阴看向帝江,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我已晓得了。”帝江看向烛九阴点了点头道。 “你若无事,可先回西方。 消弭煞气,赚取功德,以提升元神修为。”帝江看向烛九阴道。 “是,大哥。”烛九阴点了点头道,大哥说他明白了,那必是想通了其中关节,毕竟这些年大哥的谋划能力,在他这个有时间法则傍身的祖巫眼中也是十分夸张的。 大哥就是整个巫族的大脑啊! “准提道友,那帝俊若真逆天而行,你何不径直拿了他,上紫霄宫问罪,届时看他有何话说?”帝江看向眼前的准提,笑着道。 准提闻言一愣,我,拿下帝俊? 现在帝俊得了功德,已经是二尸准圣了,周围又有太一、伏羲相护,还有一些同道,哪里是那么好拿下的? “十二祖巫乃盘古正宗,有帝江道友在前,吾怎可自专?”准提给出了相当高情商的说法。 “准提道友,帝俊也以讨伐魔祖之名义行事,你何不让东王公道友宣他四人上仙庭,也领仙王之位?”帝江看向眼前的准提,继续道。 准提闻言,双眸一亮,但片刻后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要是愿意,帝俊四人径直来仙庭相投便是,怎会立妖族与妖庭,如今他已是二尸准圣,岂能屈居于东王公之下。 “帝江道友……”准提正要开口,却被帝江抬手止住。 “准提道友,如若不成,先礼后兵也不晚,届时,有东王公道友引领,伐之名正言顺。”帝江看向眼前的准提,给他为了一颗定心丸:“我曾昭告洪荒,与东王公道友同进退。 届时可来盘古神殿寻我,我自助仙庭的诸位一臂之力。” 重要的是要加剧仙庭和妖庭之间的冲突,让他们彼此都只能将主要精力放在对方身上,难以顾及巫族,所以他现在出手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道祖会护住他们,但打压一下妖庭的气焰,也能让仙庭更加容易的为他制衡妖族。 当然,就算他要出手,这件事也必须是以东王公为主导,他帝江只是东王公道友找来“帮忙”讨伐违逆道祖旨意的“逆贼”的! “好说!”准提闻言,面带喜色,与帝江彼此见礼之后,便离开了不周山,径直往蓬莱仙庭而去。 待准提走后,帝江显现出祖巫真身,开始全力吸收煞气,淬炼祖巫真身,以求让肉身达到混元金仙中期之境。 毕竟接下来大概率要动手了,稳健一些,他肉身差不多也达到了混元金仙初期的极致,要不了多久,便能突破中期。 …… 百年后。 一大罗金仙境界的仙庭使者,带着东王公三人之意,来到了洪荒星空,太阳星上。 此刻的太阳星上,大能不少,在立下妖族、妖庭、妖教之后,伏羲、女娲兄妹便没有选择回到不周山,而是暂时留在了太阳星上。 还有白泽,以及未来十大妖帅中的计蒙和英招。 “汝是何人? 竟敢擅闯太阳星重地!”计蒙拦住了仙庭使者,质问道。 和那仙庭使者同为紫霄宫大能,他自然知晓对方身份,但如今他佯装不知,将那使者挡在了太阳星外。 “我乃仙庭仙帝陛下麾下,奉旨意来此,宣帝俊、太一、伏羲、女娲四位道友入仙庭,享仙王之位!”那大能也是丝毫不惧,看向计蒙直截了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