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喂,您两位可算是来了!” 就在这仨人的仨脸懵逼之中,打人群里走出来了一个人。这人长的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满脸的笑容是把肉都堆起来了,这眼睛都快瞧不见。 “我不喜欢他。”巫山侧着脑袋跟猴子说着,但是他的这个声音有点儿大。 其实他是控制了的,想要压低声音说话,但是就他这个块头在这儿,再压低那也低不到哪儿去。这嗡嗡的声响,反正听的正如是捂着脸不知道什么。 猴子是着急的一蹿脚就跺了上去,踩的巫山都疼的直嘬牙花子,但是对面儿来的那位他听见了却跟没听见一样,非但面不改色,他这个笑意倒是更浓了。 猴子瞧在眼里,这眼珠子也是滴溜溜的直转。转过脸儿来他就对来的那位说道:“真不好意思啊,我这兄弟啊,心直嘴笨,有什么说什么。他那嘴臭放屁呢,您听见了也请当没听见,别跟他一般见识。” “哎呦,哪里哪里,是我这长相确实不太讨喜,别说怹不喜欢了,就我自个儿也都不太喜欢。您看我平时都大乐意照镜子呢,看着就烦。”那家伙说着话,还深深一鞠躬,“这扰了您几位的眼,真是我的罪过啊。” 这场面把正如瞧得心里发毛,但这耳边又传来了猴子的声音,“咱务必得小心点儿这人,能谦卑到泥地里,就能毒辣到骨子里。” 猴子用的倒不是传音入密,他这是悄无声音的发出了几个超微机甲,分别的飘到了正如还有巫山的耳后根。这是个联系、传讯的手段,是他新鼓捣出来的技术,跟着他又把这联系手段怎么用给巫山还有正如普及了一下。 这话刚传完,那边儿那位又说道:“眼看着天近黄昏,将军已经在军中备下薄酒,几位还请移步吧?” 说着, 他侧身让到一旁,就一直在侧后半步的地方给这三人引着路。 这一路不算长,可正如是越走越慎得慌,也是越走越心急。出来已经有一个时辰了,眼瞅着天都要黑了,佑一可还在学城里头等着呢。而且这时间本来就急,按着佑一的计划,这种展示实力的事儿更是得越快越好,所以这越拖那越不是个办法。 “吃什么饭,哪有那功夫。”正如在耳麦里跟猴子还有巫山说道,“佑一还在等着呢,咱们得尽快带着人进到学城。” “这我知道,你放心,一切有我呢。待会儿见到他们这儿领军的人,咱开门见山的就提这事儿。”猴子劝慰了一声,正如这才先隐忍了下来。 但是没想着,进到中军没到营帐,几个人就看傻了。 这哪儿是薄酒啊,这是一席大宴啊。整个禁卫军里头,但凡有点儿级别职位的那是都来了,俩人一长桌,这桌子就数不过来,至少也得有个七八十桌吧。中间儿摆了三个空场,场子上都搭了台,戏班子都上去了,对台戏,而且三对台的大戏,这个隆重啊。 当间儿是两张桌子并着排,桌边儿上立着一个人,金装铠甲,好不威风。不用问了,这一定就是南家在这儿的话事人。 引路进来的那位胖子笑嘻嘻的给介绍着:“这位就是咱们的南奉先,南将军,目前咱这禁卫军的统帅。” 说罢了,他又把手往猴子他们这儿一引,南将军就开口了,“您三位想必就是铁塔巨人巫壮士,巧飞猴,猴爷,还有这位……”说道正如时,这南将军就像是有点儿发愣,还跟那胖子那儿瞥了一眼,“川五,咱们接的军令上,不是两位督军大人么?” 那胖子是南川五,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酒剑仙南川七的亲哥哥。 天下人都知道,南川七出自南家,但没几个人知道南川七跟南家关系不好。就比如说在场的这些人,那更是没一个知道的。 猴子巫山那是纷纷侧目,尤其是巫山,他可是大咧咧的当着人家的面儿那直接的说咱不喜欢他来着,他当时就觉得自己脑后脖子一凉,忙看着那胖子说道:“诶呀这是个没想到的事情,您居然就是五公子,那我现在喜欢你还来得及么?” “诶呀,兄弟玩笑了。”胖子摆着手呵呵一笑,完了又引着正如,向自家将军介绍道:“这位公子,将军可能眼生,但一定耳热。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代行佛子,是咱们望京城大英雄江佑一与常思奇的生死兄弟。当日大闹雨师宫,那也有他的功勋。” “诶呀呀呀呀,原来是代行佛子正如大人。”南将军这是匆忙拜身,那架势隆重到让正如都觉得心中有愧,受之不起。 “将军您言重了。”正如急忙说道。 南将军也是站起了身,顺势说道,“今日起早,我闻听喜鹊和早,正想着是喜从何来。而后我闻听得有两位虎牙的高人义士要来我处从督军一职,我当即是拍案叫绝,喜不自胜。但此刻,又逢着高僧大德,屈尊降临,这真是双喜临门啊,这是我等几世修来的好福气。来来来,各位,请赶紧入座,末将我定要好好儿的给各位敬上一杯怀阳春。” 南将军那边儿叨叨拍马屁的时候,正如还在跟猴子商议着差不多该提正事儿了。猴子本来说着,人家正夸的兴高采烈,咱要是生硬打断,那未免有点儿太不懂事儿了。出来之前,戍一那是几次三番的吩咐着,一定要给人留足面子,不能惹事儿,所以啊咱不能硬来,起码得等人说完了,咱再说。 正如无奈,但也只好应下。 可等这南将军说完,猴子跟巫山一听,啥玩意儿,怀阳春?诶呦我的个亲娘祖宗爷,这特娘可是极品的美酒啊,平日里只有耳听的份,哪得见面的福啊。 一时间,什么借兵的事儿,不说丢到了九霄云外,但这心思也变得有些不同了。正如刚要催,猴子跟巫山那是齐齐的放了话,“咱就喝一杯,就喝一杯,然后再说。” 这语气跟乞讨一般,正如哪儿还说了别的什么,陪着他二人落了,同着那南将军举起了杯。正如当时还想着,这一杯酒而已,也耽误不得什么。 但她哪儿想到,就这一杯酒,险些误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