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交错,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轻松快意的战斗了。 不需要考虑对手有多么强大,也不需要担心周围是否还有着什么其它的陷阱……只要挥舞剑锋就好了。 我没有想要立刻至他于死地,而是利用他,熟悉起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单手持握长剑,无论是力量,步法,还是反应,都与双手持握有很大不同,尤其是重量上的变化,需要我去反复熟悉。 每一次剑锋之间的碰撞,所反馈到我手中的力道,都是不一样的,时轻时重,不同的角度所带来的反馈也不尽相同。 这样的力量,虽然在没有累积起来时,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但是随着战斗的持续,弊端也因此而浮现出来了,在手腕处,我已经感觉到了酸麻。 大概是在连续挥舞出二十余剑后,这碰撞的力量终于令我开始触摸到自己的极限。 野外的战斗,陌生的野兽可不会因为你疲倦了,而不会去袭击你。 只要它们因为饥饿,发现了眼中能够猎杀获取的目标后,它们就会毫不留情的扑上来。 它们不会理会,这个人类是否受伤,是否经历过好几日不眠不休的战斗,它们所要做的,就是战斗下去。 而我在手腕察觉到酸麻之后,仍旧没有停下来,而是步步紧逼着。 一旦有卫兵想要围拢上来,就会立刻被艾维的风刃斩断手中的武器,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战斗,这些人可没有资格来打扰。 他肥硕的身躯艰难的移动着,每一举一动都,所要花费的力气,代价都无比沉重。 我一直压制着他,从头至尾,这个家伙都没有办法向我反击,只能不断的挥舞着剑格挡着。 这个家伙的战斗方式比我想象当中要更加猥琐。 我手中所拿的,不是什么威力惊人的魔法武器,只不过是一柄普通的钢剑罢了。 至于为什么我会一直压制住他,那是因为比起疏于联系的他来说,我的挥剑速度更快。 这就导致即便是同时出手,我也会比他率先命中。 如果不进行格挡,那么他就会受伤,所以渐渐的,战斗演变成了诡异的一幕,变成了剑锋的交错。 我手中的钢剑有时所斩向的方向,并非是他的要害,如果这个家伙敢于牺牲掉这次防御的机会,向我发动反击,很有可能他就会从新占领上风。 不过这个家伙或许是真的怕死,并且畏惧受伤,常年的慵懒生活,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一名战士,是一名士兵了。 他害怕死亡,他也畏惧受伤,所以无论我怎么进攻,这个家伙都要防御下来,恨不得手中所握着的并不是长剑,而是盾牌。 但是一味的防御,对他而言,真的是一个好的选择么?! 无论是从体力上来说,还是从消耗上来说,他都会率先支撑不住。 没错,他的确因为自己的体重,手中的力量变的要比我更加强大一些,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一直的被动防御,哪怕他格挡的时候,能够震开我的剑锋,也无力阻止我下一次的攻击。 原本锋利的金属剑刃,在碰撞中变的坑坑洼洼,在挥砍出第五十余剑的时候,我彻底到达了极限了。 通过剑身所反震回来的力道,让我手掌发麻,手心已经开始被剑柄磨损着,若是我一直牢牢的抓握住的话,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因为力量的消耗,所以我手中抓握的力量也渐渐变小,剑锋碰撞时所带来的巨大摩擦和反震,让我的手心变的疼痛起来。 那么也就到此为止了! 守卫队长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尽管这个家伙气喘吁吁,看上去已经累的不像话了,可是他在战斗开始后不久,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他一直是看上去累的不像话,可是从头至尾,手中的力道都没有因此而变轻,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依旧能够一次次震退我。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他得意的说。 刚刚的最后一次碰撞,我抓握剑的手已经隐隐有脱手的迹象。 这个家伙用蛮力将我拖入了我所不擅长的消耗战,这种战斗方式,对他而言,对我而言,都是艰难的战斗。 可是这个家伙的提醒优势所带来的力量还是更胜我一筹。 在他眼中看来,或许我不过如此,于是我就要输掉了。 只要继续这样下去,我手中握着的长剑迟早会被他震飞,虽然我的速度略快,但是并没有到达那种让他措手不及的地步。 “不过如此吗?” 我笑了笑,话音未落,手中的长剑已经送入了他的心脏。 都已经是必死的人了,他究竟那里来的信心,觉的我不过如此? 从一开始动手的时候,我就没想要直接杀死他,所以我才会放缓我手中挥舞长剑的速度。 现在,我已经玩够了,所以他也应该去死了。 锋利的剑刃穿透了他身上的锁链甲,甚至从他的后背捅了出来。 剑锋贯穿了他的心脏,这不会让他立刻死去,因为鲜血还没有流出来,他的大脑还保持着清醒。 所以这个家伙瞪圆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死死的盯着我。 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有一击秒杀他的实力,还会如此跟他纠缠不清,让他以为自己有着反杀的实力? 他到死也不会明白,我只是想要熟悉一下自己的步法而已,太长时间缺乏单手持握长剑的战斗经验,这会让我有些生疏。 而对木桩输出,没有一点意义。 手中的长剑,是用来杀戮的,不是用来做出好看的动作,供人观赏的。 只有时刻记得清楚这一点,才会明白,什么时候要做到迅速而又冷库,毫不留情。 “瞧,这就是你口中的……不过如此。” 我冷冷的嘲讽过他一句后,拔出了长剑,被刺穿的心脏涌出无数的鲜血,失血剥夺了他的力量,让这家伙再也站不住自己的脚步。 最终,像是一头失去力量的肥猪一样,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眼神中至死都还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