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之爱　　 弗兰西北上前线误入贡多森林，帮助精灵剿灭蛛魔后抵达了老地方罗林。这里是去往卡拉前的最后一站，可没想到本地已经被圣教会摧残的不成样子。于是弗兰西在当地再次除恶扬善，利用民意斗垮了审判庭的势力。还与已经成为修女的维珍小姐再续了前缘。　　 在清除了教会势力，扶植起了自己人后，弗兰西倍感轻松。民众们欢天喜地欢呼着目送弗兰西离开，随后都各自散去，罗林又回归了平静。回到修道院弗兰西来到已经被围墙破坏的小花园举目四望，这里视野很开阔可以环视整个罗林谷地，算是修道院地势最高的地方了。　　 花园虽然不大但后墙的几株玫瑰长得却异常繁茂。虽然花园已经残破不堪，但幸好还有一张长椅尚在。今天天气终于晴了，暖暖的秋日阳光撒在了长椅上。弗兰西拍了拍长椅上的落叶坐下休息。他把双手垫在脑后，舒服的躺在了长椅上享受起了日光。他想到这一路艰辛总算是快要抵达前线了，这里去往卡拉虽然有至少五百法里，但如果走得快的话一天也能跑到。　　 本来这次返回前线如果走自由城到卡拉的大道，可能几天就能到了。没想到走小路的旅程比他想象的要艰难曲折的多，整整多耽误了两周的时间。不过这一路也有很多值得回忆的经历，先是路过克利夫兰时的美景，又遭遇蛛魔涉险，还与精灵美人们产生了一段感情，最后又来到卡拉出了一口‘罗林教案’时攒下的恶气。　　 当然最让他惊喜的就是得到了梦寐已久的维珍，虽然这段感情由来已久，但终究与修女私通算是对圣教会的亵渎。可弗兰西又想到：这些教会里披着圣衣的妖魔哪里算得上是神圣？就算是亵渎之爱也情有可缘。清教会素来以‘因信称义’为准，这群审判庭的东西哪一个能算得上是绝对虔诚？既然这根本就不公不义，那他跟维珍之间也算不上是对上主的亵渎！　　 他又想到现在自己的副官福莱大概早已抵达卡拉了，说不定已经拿到了防务省的正式任命状，正在焦急的等他呢！‘反正也已经晚了这么久，不如吃过午饭再出发吧！说不定还能与维珍再见一面。’弗兰西心想。于是就这么想着想着，居然就在长椅上睡着了。他昨晚折腾了一宿，早上又被外面的救火吵醒也确实累了。　　 梦中弗兰西恍惚之间好像掉入了一个充满了女孩的世界，只裹了修女头巾的维珍，半掩着薄纱睡袍的菲梅尔，穿着大胆内裙的佩吉佩里，还有鱼儿一样游在水中人鱼姬。她们全都环绕着自己，各个半遮半掩含情默默依偎在他的左右。可突然！整个天地之间睁开了那双紫罗兰色的美眸，那正是弗兰西魂牵梦绕的那个洁白身影！　　 那美眸这次无比巨大，直勾勾的盯着女孩环绕的自己。弗兰西既欣喜又看到了那双美眸，也又内疚自己居然沉沦在如此之多的女人之中。就好似他背叛了这倩影的主人一样。但他并不知道那紫色的双眸主人到底是谁，想到这里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该为谁忠诚。　　 就在这时，弗兰西被昂泰拉的询问叫醒了：“主人，办妥了。钱和武器…都交给了新镇长。剩下的…存入了… 本地的钱庄。马匹干粮…也准备好了，午饭后…就可以出发！”　　 弗兰西看了看天，大概已经快到正午了。于是吩咐道：“很好，一会儿你去牲口市场再买两匹快马，我们一路上可以换乘，争取今晚能到卡拉。你去办吧，我去向维珍小姐道别。”　　 可昂泰拉却说道： “维珍小姐…不知道…去哪里了。上午…她预备好干粮后…就不见了。”　　 弗兰西心中一惊不禁想到：‘不会是被沙利叶发现了维珍帮我去找她麻烦了吧！’　　 他赶紧起身带着昂泰拉去了食堂，结果并没有发现维珍。这时修女们正在吃午饭，在中世纪晚期午餐一般都相对朴素，只有晚餐才算正餐。见找不到维珍，于是二人也找了位置坐下。值更的老嬷嬷送来了两碗甜菜汤和黑面包，还有一小份腌菜和咸鱼，于是二人简单吃了一口午饭。　　 可能是因为找不到维珍，也可能是修道院的饮食过于清淡。弗兰西没什么胃口，他把自己的面包留给了昂泰拉，自己只喝了些甜菜汤就离席了。 弗兰西起身后昂泰拉才坐下吃喝，弗兰西示意他先留下吃完再去市场，自己先回房休息。　　 于是弗兰西就径直往餐厅外走，可刚走到门口。旁边一扇小门里却伸出了一只小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 弗兰西吓了一跳，但一看是只女人的小手，就随着小手进了那扇小门。进去之后小屋内非常昏暗，过了好半天弗兰西才适应里面的光线。　　 原来小门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杂物间，除了两边堆满各种东西的壁橱外，中间过道只能勉强站下两个人。而且这杂物间的小门还不是全封闭的门，门的下部还有个透气的百叶窗，正好可以从里面看见外面过道的地板。 杂物间很是闭塞，只有后墙上开了一个很小的窗孔透气。　　 弗兰西借着窗孔的微光，抬头一看拉他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维珍！弗兰西刚要说话维珍不由分说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维珍现在的接吻技巧可是已经不输给自由城里的那些交际花了，但弗兰西不想去想原因。他努力控制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些龌龊的事情，现在只要维珍安全他就满足了。　　 许久后维珍终于离开了弗兰西的嘴唇，却在他耳畔轻声娇嗔道：“你昨晚好坏~！得了人家处子之身还不满意，还弄脏了餐盘。她们吃的时候我又恶心又害怕，生怕被她们发现了！？”　　 弗兰西不禁笑出了声，维珍连忙捂住了他的嘴，手指搭在自己嘴唇上‘嘘~~’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出声。昨晚其实弗兰西才不怕她们发现，本来他就计划好了：如果维珍的房间不亮灯，他就先冲去主楼宰了沙利叶，再去焼了拷问僧们的佣人房。　　 结果没想到这老婆娘命大，居然大意没有发现维珍的异样，这让本来就动了杀心的弗兰西还有点失望。于是他只能冲进拷问僧的屋里里杀了个痛快。虽然处决这些恶贯满盈的家伙很是过瘾，但他对审判庭的怒火只用鲜血是浇不灭的。未来他一定要把这些危害人间的人形妖魔连根拔起！　　 弗兰西狠狠的小声说道：“哼，昨晚是那老妖婆命大，要不我非连她一起宰了！”　　 维珍偷笑了一下小声赞许道：“你真的好厉害，那么多吓人的拷问僧，真被你全都打败了！昨晚上法利叶大修女跑出去救火，不知道是被淋湿了还是被吓到了。今天早上在广场上她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会儿听刚才值班的姊妹说：她发烧了，大夫正给她治病呢。”　　 弗兰西轻叹了一口气，看看维珍那绯红的小脸不禁又爱怜起来。于是他也把脸凑到维珍的耳畔小声交代道：“我今天就要走了，你留下来要保护好自己。那法利叶虽然失了势，现在也不敢再对你有威胁，但将来她病好了可不一定。你家人若是有事，就可以让她们去找我新提拔的镇长解决。”　　 维珍乖巧的点点头，虽然现在她穿着黑色的修女服，还帽裹着白色的头巾。但弗兰西讲话的气息吹到耳朵，就让她脸上陶醉的泛起了红晕。弗兰西见她春心萌动，于是又不怀好意的调笑道：“怎么？刚初试云雨就开始学会思春了？”　　 维珍粉拳轻轻打在弗兰西胸前娇羞的骂道：“你个臭淫贼，怎么连修女姊妹都不放过！坏死了~我们，我们这样是对上主的亵渎！”　　 弗兰西摇摇头说道：“我们是真心相爱，上主才不会介意。在我们清教派根本就没有专职的修女，供奉神职的女性也同样可以结婚。只有公教派里的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才会定下这些规矩，然后假借上主之名巧立名目迫害百姓，所以我才不认为这是亵渎！”　　 “你这话真是异端！我知道你们清教派没有修女嬷嬷，但不也有侍奉上主的圣女姊妹会么？她们真的可以结婚么？”维珍伸手点着弗兰西的脑袋问道。　　 弗兰西把她的小手摘到自己唇前亲了又亲，耐心的解释道：“当然，圣女姊妹会只是清教派的一个分支机构，但更像是教育和医疗的世俗机构而非宗教组织。圣女姊妹会的学校不仅教女孩们学习知识还教授医疗技能，我们法兰的军医院里就用的是这些女孩陪护。在我们清教会里她们当然可以结婚，而且婚后只要愿意也还可以在姊妹会里工作。”　　 维珍听完心中好像充满了向往说道：“那这个姊妹会好像更像是一种医疗方面的职业，就好像是医生一样。既有可以有爱人的自由，又可以自己工作养活自己。这对女孩子来说真的太好了！只是让这些未婚的姑娘来照顾军人，岂不是很容易……产生…产生感情么？”　　 弗兰西笑着说道：“这个确实很常见，很多骑士和士兵都会和这些照顾他们的姑娘喜结连理。但这些都是在双方自由的情况下产生的感情，正因为如此世俗的道德感才更有约束力。人们从内心的信仰出发，要比那些清规戒律的教条更来得有效。”　　 在小说中这个中世纪末期这个时代，阿拉贡山口以东的清教派是没有专职修女的。因此就有了‘圣女姊妹会’这种类似今天护士的职业团体。这在当时的世界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在旧教派通知的大部分圣教国家里，独身的女性是很难找到体面的工作养活自己的。因此法兰清教会的这个组织，有着非凡的进步意义。　　 “这可真是太好了……”维珍满眼羡慕的说道。　　 弗兰西见维珍动了心于是说道：“是啊，所以在我这个清教徒看来：修女这个身份本身就不合理，任何带着泯灭人性的戒律都不配称作圣。”　　 维珍一听马上又变了脸娇嗔道：“你呀！怎么还敢说这么亵渎的话！”　　 虽然嘴上‘正义凌然’，可维珍的双手却已经不老实的搂住了弗兰西的腰，弗兰西见她半推半就还欲拒还迎，就一把把她按了下去。维珍开始嘴上还‘呜呜’着表示抗议，但是很快就顺从了起来。这时忽然背后的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维珍吓得立马站了起来。　　 弗兰西并不惊慌，他知道是修女们用完餐后会从这里经过。只是小门下面的百叶窗刚好能看到过往人的鞋子，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欢好真是既惊险又刺激。他亲吻了维珍湿漉漉的嘴唇，安抚了她的情绪。然后直接抓住她的胳膊把她转过了去，维珍见状赶紧回头看着弗兰西摇着头示意不要，可弗兰西却完全不理会。　　 维珍今天是穿戴一身整齐的修女打扮，头发裹着白纱还戴着修女帽，里面穿了白色的贴身衬裙，外面罩着端庄的黑色修女服，脚上穿着高跟的短靴。这样庄重的打扮在这么小的杂物间里是很不方便，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反差的打扮却越让弗兰西有种报复教会的快感。　　 餐厅里就餐的修女们陆陆续续吃完饭回去午休了，几个值班的老嬷嬷开始打扫餐厅。直等餐厅打扫完毕，维珍这才偷偷摸摸的从那小门里探出头来。她左右观瞧见四下无人才一下子跑了出来，然后直接就瘫软在了最近的椅子上。她现在衣冠不整满头大汗，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一样。　　 弗兰西随后也走了出来，样子仿佛得到了满足似的高兴极了。但见维珍几乎是瘫痪了似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他也心生内疚起来，于是他赶紧陪着笑脸上前掏出自己的手帕为维珍擦汗。　　 “臭淫贼，你坏死了！人家在里面吓得连气都敢喘，你还敢笑！万一被姊妹们看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你还那么粗鲁，弄出了好几次响声。好在食堂里噪音大，要不你让我还怎么活？”维珍生气的抱怨道。　　 弗兰西见她真的动怒了，于是赶紧俯身安慰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留着这个手帕，回头法兰禁军的骑兵队进驻后，你若有事就带着这个手帕去找我们的军官。他会第一时间派人把你和家人送到我身边的。”　　 维珍见他道了歉，于是白了弗兰西一眼。一把夺过了那手帕，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好，塞进了自己修女服下面的衬裙里。嘴上却不领情的说道：“谁要你们这些法兰佬帮忙了，人家要留着你的手帕作纪念，这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信物。”　　 二人刚又聊了没几句，昂泰拉已经牵了好几匹马来到了门外。除了‘疾风’和昂泰拉骑的马以及驮行李的驮马外，昂泰拉又买了三匹好马。这样一来他俩一路上就不用让马歇脚可以直接一路骑到卡拉了。维珍看到了有人来到了门外，先是吓了一跳正要躲，又见是弗兰西的侍从这才放下心来。　　 她知道离别的时候要到了，于是她起身吻了弗兰西的嘴唇对他说道：“好了，我的男人，不用担心我，请安心上路吧。我会在这里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的。这会儿姊妹们都去午休了，我也要赶紧回去了，要不会被猜忌的。”　　 弗兰西恋恋不舍的又交代了她一些话，这才与她吻别放她离去。维珍走出了食堂，维珍经过昂泰拉身边时不好意思的行了个礼，昂泰拉冲她点头还礼，维珍不好意思的一溜烟的跑掉了。　　 随后弗兰西也慢慢走出了食堂， 昂泰拉立刻上前行礼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主人！随时…可以出发！”　　 “好，那我们走！去卡拉和福莱汇合！”弗兰西一挥手骑上骏马，领着昂泰拉奔驰出了修道院。　　 可就在食堂大门对面的主楼上，一双眼睛在窗帘后把刚才的弗兰西离开的那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法利叶！法利叶转身贴着墙壁坐到了地板上，发烧的症状让她四肢无力。她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脸，憋住嗓音痛哭了起来。　　 是的，她很害怕。法利叶并不是一个绝对心狠手辣的神棍，相反她怕得要死。她出身阿拉贡的小富商家庭，是通过各种贿赂和跪舔一路坐上大修女的。比如她在审判庭大主教克莱昂手下时，就是以干活卖力使劲捞钱才当上‘审判庭女刑部’的大修女的。　　 但她在审判庭女刑部里任职时却根本不敢见血，因此也才被克莱昂‘下放’到了罗林。她来罗林后其实手段比克莱昂温和多了，因为她的本事在于搞钱。真是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还没那个鱼死网破的胆量。其实昨晚维珍端来夜宵时候她已经察觉了不对，但她并没敢声张。　　 因为她预感道了弗兰西当晚就会采取行动，因此才专门让维珍来侍寝。只是她没想到弗兰西手段居然如此血腥，竟然一夜屠尽她所有的拷问僧。半夜火起后她下楼指挥救火，看着湿漉漉的地面和扑不灭的大火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所以第二天她根本就不敢跟弗兰西叫板。　　 她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弗兰西之所以还留着她并不是不敢杀她，只是她的存在还有价值。一来杀了她审判庭会再派人来，还不如留着她在这。二来她是高阶神职人员，死了必定会招来教廷报复。所以只要她老老实实不再反扑，弗兰西就会暂时放过她‘这条已经被拔了毒牙的蛇’。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定期需要给审判庭上的‘供’没了着落。之前她利用肃清队敛财给克莱昂捞了不少好处，可现在肃清队都被‘挂路灯’了，自己的积蓄又被弗兰西剿灭拷问僧时缴了。没了来钱的渠道，没办法定期孝敬她的上司，她同样早晚一天要遭殃。她知道自己只是现在得了一条活命而已。　　 至于法利叶的苦恼咱们就管不了，说回另一边的弗兰西。罗林去往卡拉的大道明显比上次经过时好走多了，这条从阿拉贡山口通往大公堡的‘西方大道’曾经可是北罗西克的经济大动脉。可惜后来圣教战争后就几近荒废。如今法兰工兵们不仅拓宽了道路，还全程都铺了碎石，道路两边也都挖了排水渠。　　 以前从罗林到卡拉不到五百法里（大约300公里）的距离，之前至少要走两天。可没想到今天弗兰西和昂泰拉快马加鞭，中午出发后居然当晚就抵达了卡拉城外，昂泰拉叩响城镇大门的时候已经大概是晚上九点钟了。亮明身份入城后弗兰西二人直接去了市镇西南角的法兰军大营。　　 卡拉是个大市镇，二人穿过七八条街巷才抵达大营。到的时候营地已经熄灯了，于是二人直接去了指挥所。法兰军在卡拉的驻地先前是一处庄园，现在庄园门口的主楼被设为了指挥所，边上配楼和空地都搭建了一些简易营房，其余都搭成了帐篷区，庄园另一头的别墅被改造成了医院。　　 这里现在驻扎着大概三千皇家骑士团成员和军医院，其余骑士团部队则分散驻扎在更靠近的前线的提帕切村和绝望海南岸。提帕切的军队由冯.霍恩副团长指挥大约有两千人，还有一千黑森州禁军。绝望海南岸的三千人由因戈尔副团长指挥，负责整个联军的后勤部分。其余军团成员要么轮休回国要么在后方养伤。　　 自从夏天时弗兰西被解职，安德鲁病退之后，法兰军就陆续抽离了旧都前线。原本前来助战的法兰米萨骑士团也因为罗林教案的影响直接回国了，原本三千黑森禁军则因为前些日子的‘自由城佣兵营地骚乱’大半被调回国，现在只有大约一千多法兰黑森州禁军还在负责卡拉至绝望海的粮道。　　 现在法兰军在旧都战场只剩下了并不满编的皇家骑士团和少量黑森禁军，总数还不过万人。前方旧都内作战的大部分是北罗军队和其他罗西克诸国的联军，他们的指挥官就是处理‘罗林教案有功’的北罗大公私生子易登。而先前表现出众的神圣王国‘灰狗军’指挥官瓦伦汀元帅也早就打道回府不当绿叶了。　　 这届教廷素来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半路开香槟’。总是在形势大好或者自以为局势明朗的时候就更换主帅，他们当然自己的有利益考量。但这也接连导致对外的重大战役遭遇挫折，只能‘事倍功半’后面再花费更大的代价去完成。　　 譬如去年的‘陆桥之战’，本来前线由诺伊王国的虎将莱因哈特元帅指挥。莱帅采取的是积极防御战术，坚守避战适时反击。同兽人大军在凯堡周边的堡垒群打的有来有回。可神圣王国的卡西迪亚斯元帅率领黄衣军团反攻后，教廷就开始倾向于神圣王国。莱帅就正好称病回国，把烂摊子扔给了卡帅。　　 卡帅主持大局后开始主动出击企图打通补给线，可神圣王国军队内部却因为派系斗争让志大才疏的科尔德隆亲王上了位。科尔德隆别的不行整人的本事一流，没多久就挤走了卡帅。科尔德隆的战术随后全面转向防御，军队全部收缩回主堡避战不出，甚至让黄衣军团在联军与兽人之间建立了隔离带。　　 卡尔德隆的这种龟缩战术导致凯堡补给状况进一步恶化，简直到了崩溃的边缘。好在这时候兽人大军也在长期对峙中成了强弩之末。直到最后弗兰西送补给时突然出击，意外的力挽狂澜击溃了兽人大军。这才挽大厦之将倾拯救了整个人类世界。　　 在如此‘旷世之功’面前教廷无奈只好做出妥协，在法兰王储弗勒格的运作下，教廷割让了当地大量利益给法兰。法兰不仅取得了凯瑟琳堡联军的指挥权，还将陆桥核心区以及珀南西部坡地收入囊中。弗勒格甚至还利用巴国国内政变的机会，取得了巴斯顿这个域外国家的实际控制权。　　 但是教廷好像并没有从这次事件中汲取教训，今年的第二次旧都之战又是如此。还是‘半路开香槟’的毛病一点儿都没改。　　 今年本来在法兰军决胜‘碎骨原之战’攻克‘恐怖丘’之后，联军已经进抵‘绝望海’南岸形势一片大好。教廷的‘老毛病’就又犯了，他们担心法兰乘机作大，于是就开始给联军统帅法兰的安德鲁元帅使绊子，又把能打的瓦帅逼走。最后干脆借‘罗林教案’的影响，把北罗大公私生子易登扶上了联军统帅。　　 可这种连逛窑子都不挑的烂泥，怎么可能能扶的上墙？易登上位后联军干脆就再也没有前进一步。就在近在咫尺的邪塔面前来回踟蹰，几乎是到了‘临门一脚’却软了。要不是前线将士用命，联军恐怕早就被推回绝望海对岸了。到此教廷也明白过来了一个事实：还是得回头靠法兰军才能解决此次危机。　　 于是教廷马上想到了请回法兰皇家骑士团的安德鲁大团长，可是这会儿安德鲁确实重病，再加上赌气根本就不同意。于是教廷又想到了先前突入旧都后表现出色的灰狗军瓦伦汀元帅，可瓦帅这种神圣王国的旁系将领怎么可能会被重用？瓦帅如果上位了让神圣王国的嫡系将领怎么办？于是神圣王国早就把他派去碎塔湾东岸打沃夫侯国去了。　　 当然教廷也考虑过譬如神圣王国的卡西迪亚斯元帅、诺伊王国的莱因哈特元帅以及其他人选，但这些人要么是‘档期’排不开，要么是资历还不够。所以教廷必须要再选一个既地位崇高，又能力出众的军事将领来统帅联军。完成对旧都邪塔的最后一击。这个时候弗兰西就作为唯一不二的人选进入了教廷的视野。　　 回到故事，弗兰西来到法兰军大营的指挥所里，一群参谋军官还在紧张的做着案卷工作。参谋军官团制度是法兰在圣教战争后期首创的制度，一般军团一级都会专门设有这样一个幕僚部，配有大约五到十二个文职军官，专门帮助主帅处理日常管理事务和制定作战计划。这也是把历来军队中的‘军师职务’职业化的做法，此举大大提升了法兰军的策划能力。　　 其实很多当今的法兰高级军官也都出自参谋军官，比如现任皇家骑士团第一副团长因戈尔.波特就是参谋军官出身。另外很多禁军的高级将领和军事堡垒主官也都是参谋军官出身，他们在日常运作军队和驻防方面都有很大的优势。所以法兰军队的指挥体系非常先进，已经具备了现实世界十七世纪时近代军队的一些特征。　　 众参谋一见弗兰西进来赶紧起立敬礼，这里面还有之前和弗兰西在自由城共同起草作战计划的斯塔夫准校。弗兰西见叔叔不在，就立刻询问主帅安德鲁在哪？参谋们面面相觑都没敢回答，最后还是职位最低斯塔夫准校说：主帅病重最近都没有露面，可以去后面军医院后院找找。　　 弗兰西一听觉得有点猫腻，于是道谢后吩咐立刻找他的副官福莱过来见他。然后问了当晚的口令后，就领着昂泰拉就直奔军营后方的军医院去了。‘安德鲁叔叔一项是最关心前线的人，按他的个性肯定是干脆住在指挥部的。为什么会专门住到了军医院呢？’弗兰西纳闷的想到。　　 ‘难道是真的病得太重么？’弗兰西想想又觉得不是，如果真是卧床不起，哪防务省早就把叔叔调回国了，绝不会让如此重要的人物在前线等死的。可如果病得不重，住到后面的医院里又绝不符合叔叔的个性。想到这里弗兰西更加觉得反常，于是加快了脚步就往后方的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