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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龙与皇冠:法兰 弗兰西 8511 2024-10-21 17:17
   弗勒格为了避免麻烦专门沿着大厅靠墙走,舞池大厅的构造基本上都是以圆拱顶为中心,在拱顶基座有一圈柱廊,柱廊一般会摆放休息的沙发和自助餐桌以及乐池。在柱廊跟外侧靠墙一般还有一圈大约五到十步宽的空间是作为备用走廊使用的。圆拱下方到柱廊这中心部分就是舞池,一圈柱廊摆放的沙发一般都坐着各种达官显贵,先前弗勒格一行坐的也是坐在了这圈沙发上。而沙发后面的备用走廊一般是为了方便侍者传菜上酒使用的,所以这一圈走廊一般只有最简单照明蜡烛。因为主要的灯光还是要集中在舞池正中,当然这也方便了舞会期间贵宾们的私密行动。   弗勒格沿着幽暗的走廊绕过大厅中心的人群,望着大厅中央的舞池一圈的沙发,自由城的青年权贵们正在纵情作乐谈笑舞蹈。这画面就像是一百年前的‘耶罗尼米斯’大师绘制的那幅著名的三联圣坛画《人间乐土》一样令人愉悦。这时在前方一个阴暗的角落弗勒格发现了方才的那对准新人,今天的主角茱莉亚与波尔多。他俩好像发生了争吵,正在相互拉扯。   因为她俩正好在右侧洗手间的入口处站着挡住了弗勒格的去路,弗勒格若想不被人发现只能先暂避在黑暗之中等待双方结束。是的,那个年代并不像通常描绘的中世纪那样污秽不堪,中世纪也是有公共洗手间的。而且到了文艺复兴时期时期卫生设施已经相当完备,由于大厅中央是圆拱结构,因此洗手间一般设在大厅四角。而且是男女分开使用并且有设有专用的洗手池,只是当时的洗手间男女各只有一个坑位。洗手间的装饰也并不吝啬,坑位用石材凿成上面铺着柚木打磨而成的板面,并且每个洗手间里还专门放置了冲便的水桶和草纸,门口还有专门伺候洗手的佣人负责打扫。   “你有什么资格拦我?波尔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港区哪家窑子你没逛过?上到人老珠黄的老窑姐下到街边拉客的芒克雷野鸡,你就喜欢那些浑身脏破的下等女人,跟满胳膊纹身的低贱水手一个爱好!”只见茱莉亚恶狠狠的骂道,说完又转怒为喜嘲笑道:“哈哈哈,对了对了,你看到这种女人就走不动道,连自己家的洗衣女佣都不放过。”   茱莉亚自以为站了上风于是狂笑着嘲讽波尔多道:“哈哈哈哈,承认吧波尔多,你对华服和贵族女眷过敏,你对洁白的床单和宽大卧房厌恶。你的癖好如此的肮脏下作,就喜欢腐烂发霉窝棚。根本就对我这种高贵的名门小姐提不起兴趣。”   她如此放肆毫无顾忌大声叫嚣,以至于都惊动了附近沙发座上的客人。 好在这里靠近乐池,响亮的音乐和舞池中嘈杂的人声遮住了她的控诉。 波尔多听到未婚妻揭穿了他的老底气得脸色通红,虽然各种奇怪的癖好都是贵族圈子里公开的秘密。但是这种特殊癖好也确实令波尔多很是难堪。当然波尔多也不示弱,他本来也不情愿要娶茱莉亚的,毕竟没有一个花花公子想要找个强势霸道的女人骑在自己头上。   于是波尔多也不示弱的讽刺道:“呵呵,对我就是喜欢下贱肮脏的女人你能怎么样?因为那能让我感觉自己不是活在浮夸的镜子里。我在满是跳蚤的地下室里睡觉,在最廉价的大通铺上打滚,这些能让我感受到活着的感觉!是的,我确实对你不感兴趣。别以为你是执政官的长女,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自由城第一家族的千金,别人就都会爱你,喜欢你。男人们就理所应当围着你转,追求者们就应该排着队像一条条狗一样争着舔你的靴尖。呵呵呵,你错了茱莉亚,我自小就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听到波尔多的反讽,茱莉亚直接不屑的笑了。她冷笑着指着波尔多的胸口一字一句的攻击道:“哼,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裙子后面跟着的男人有的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别以为你今天给我戴上了这枚戒指,我就是你的私人财产了波尔多。老娘是茱莉亚.贝托尼,未来自由城的女王,老娘想要谁就要谁,你给我滚远一点别妨碍我风流!你去拱你的贼窝,我来钓我的情人。咱俩互补干涉……”   波尔多张开双手妥协似的反讽道:“好好好,要不是您提醒我差点忘了今天吵架的缘由了都!呵呵,要不是我们未来的女王被那碎塔湾来的自大狂给甩了,恐怕怎么也轮不到我来给贝托尼家接盘。那人叫什么来着?噢,对了。卡尔……卡尔德隆!神圣王国维尔巴赫王族的卡尔德隆亲王!我们未来的女王茱莉亚,这是做不成正牌王妃了才下嫁我这不成器的纨绔子弟的,啧、啧、啧,真是委屈您了。”   茱莉亚听到自己被掀了老底气得眼睛都瞪出了血丝,一个没忍住伸手就扇了波尔多一巴掌,这巴掌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可波尔多挨了巴掌不但没生气,反而胜利似的笑了起来。没错,他赢下了这轮。男女之间吵嘴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先绷不住动怒谁就输了。   原来之前陆桥之战时凯堡解围,卡尔德隆第一时间就灰溜溜的撤回了罗西克,期间逗留过自由城一段时间。茱莉亚在此期间就有过勾引我们读者的这位‘老朋友’著名草包兼自大狂卡尔德隆亲王的打算。可惜,卡尔德隆没有瞧上茱莉亚的嫁妆。毕竟边远的巴斯顿公国的大公娶妻还能得到三条金龙的嫁妆呢,他这堂堂圣教世界中心的神圣王国亲王结婚怎么不得十条金龙相送?而贝托尼家当时的老族长李奥纳诺却出了名的吝啬,双方谈到五条金龙时就彻底谈崩了,因此卡尔德隆就借故翘着尾巴走了,把空做一番王妃梦的茱莉亚给晾在了原地。   波尔多揉了揉脸笑着说道:“我亲爱的未婚妻,您愿意勾搭谁都可以,只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我方才只是出于维护我们双方家族脸面才对您加以制止的,并没有胆敢管束您的意思。希望您能像个真正的富家千金一样行事,其余的我绝不插手。”   茱莉亚自知彻底输掉了这轮,最让她生气的还是被卡尔德隆那个自大狂甩了的老底也被揭了。不过自觉出身高贵的她 还是继续端着架子绝不嘴软的说道:“哼,知道就好。我吵累了,去休息了。你以后给我小心点!”说完扭头便逃也似地离开了战场。   可是波尔多哪里肯就这么放过她,于是冲着她的背影提醒道:“嘿,茱莉亚,看在婚约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别做攀附王室的春秋大梦了,你出身再富有他们也是瞧不上的。所以,别自讨没趣了好么?哼哼哼。”茱莉亚听完气得攥紧了拳头停住了脚步,但她并没有转身,只是停了一下,又径直向前走去。   波尔多笑着笑着来回踱了几步,可宣泄完胜利的喜悦却马上又落入了巨大的空虚。他踉跄着来到洗手台,抓起池中的水就往自己的脸上洗,待清凉的水冷却了自己发热的头脑之后他才环伺四周显得有点茫然,弗勒格怕被他看见于是又往后退了两步彻底隐匿在了黑暗之中。波尔多用湿漉漉的手理了理头发,一转头正好看见刚刚清理完厕所出来的芒克雷黑女佣。波尔多顿时脸上露出了坏笑,于是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金币来到了那黑胖女佣面前。   不用说这是波尔多那特殊癖好上头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女佣身上散发出的厕所味刺激了他。弗勒格当然没兴趣看波尔多跟这个女佣的风流事,因为隔壁楼上有他自己的黑美人等着他品尝呢。于是弗勒格趁机快步从波尔多身后穿过,见波尔多根本没有发现,于是弗勒格径直向连接大厅与配楼的侧门走去。   弗勒格走过回廊趁着佣人们开门的间隙悄悄转进了那侧门。他刚刚还害怕被本府的佣人看到而小心翼翼,可没想进门就被人叫住了:“福德老爷,这边请!”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弗勒格一跳,他转身一看原来是葩依公主的贴身老妈子提着个灯笼站在门后。这葩依还真是贴心,怕他迷路早就派人在这里等他了。弗勒格点头致意刚准备打个招呼,可那老妈子什么都没说径直转身领着弗勒格上了二楼。   老妈子走的并不是主楼梯,而是专供佣人们走的窄梯。高大的弗勒格跟在矮胖的芒克雷老妈子身后就好像是一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牛。三转两转弗勒格穿过了一间又一间房间,这时弗勒格有点后悔了。毕竟他是法兰王储,惦记他的刺客和匪徒也不在少数。今天没有方东陪伴,自然没有人帮他脱身。即使没有人身安全的顾虑,但在自由城执政官府邸的后宅被人发现,传讲出去也不好解释。弗勒格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了自己佩戴的短剑。   好在这路并不长,终于老妈子带他进了间挂满了衣物的小屋来到了一扇小门门前。老妈子伸手三长两短轻轻敲了小门,很快那门就打开了里面的房间一片漆黑。弗勒格有些迟疑,但老妈子却示意进去。无奈弗勒格只好硬着头皮低头钻了进去。弗勒格刚进去身后的小门就立刻关上了,此时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   弗勒格站在原地没敢乱动,因为房间不仅黑漆漆一片,周围也十分寂静。未知黑暗的恐惧感让他不自觉的警惕起来,‘那老妈子怕不是个假的吧!’弗勒格突然想到。黑暗中人们总是容易胡思乱想,弗勒格脑子飞快的运转,事情越想越不对,转而他开始自责起来:天天自诩天下奇谋的法兰王储,今天居然因为美色被人轻易诱入了陷阱!这要是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   正在他害怕的时候突然一副柔软的身体从背后贴上了他的后背,弗勒格暗叫‘不好’心里‘咯噔’一下吓出了一身冷汗。可马上他就意识到贴上他后背的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而是个穿着轻纱睡袍的少女的胴体。很快迷人睡莲的香水味从身后传来,‘是葩依!’弗勒格这才放心下来。   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他立刻假做潇洒的转过身与对方面对面相拥在了一起。此时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帘夹缝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光,他分辨出了怀里美人只裹了一条极为轻薄的白纱做睡裙。但由于葩依皮肤太深,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和身体,只有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能让弗勒格看出葩依现在也正仰头看着他。   弗勒格的手掌环抱着葩依细长的腰肢,那婀娜的身段令他刚刚还紧张的心理燃起了欲火。于是他伸手摸索上了葩依那丰满的嘴唇,准备低头亲吻时葩依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柔声说道:“不要动,殿下。”   弗勒格只好停住了动作,黑暗中他听到葩依深吸一口气,随后好像鼓足了勇气似的踮起脚尖把嘴唇凑到他耳畔悄悄说道:“哥哥,我来自占西,我的家乡是一夫多妻制下的社会。所以大家族的女人们从小就要学习如何取悦男人来博得宠爱。我父亲的其他妻子我唤作姨娘,她们从小就教了我不少手段。我有灵活的舌头和柔软的腰肢,今晚我要感谢您的垂青。所以,不要动,让我来取悦您。”她的声音如此之小,小的几乎如同蚊子的嗡鸣。她的语言又如此的魅惑,单凭几句简单的描述就让弗勒格情绪盎然了起来。   葩依说完便紧贴着弗勒格开始像水蛇一样扭动着身体,然后一件件的拿掉了弗勒格的外套和挂短剑的腰带。随着葩依的行动弗勒格的情绪也逐渐被调动了起来,这时葩依拉住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围绕着他继续扭动摩擦着他。弗勒格被撩拨得心猿意马想要主动搂住她,可葩依却拉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说道:“请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然后尽管享受吧,殿下。”说完就跪到了弗勒格面前。   说完弗勒格那边的情况,我们把视角移回大厅。   此时舞池内的情爱战争仍在继续,这边跟弗兰西腻歪了很久的阿孜终于忍不住拉起对方进了舞池。此时的舞会已经进入了下半场,跳舞的男女们借着起泡酒带来微醺大跳欢快的乡村舞。现场已经十分混乱,没人能具体分得清谁是谁的舞伴了。弗兰西出身行伍本来就不善舞技,跳起这种自由发挥居多的舞来更是笨手笨脚。可是对于专业舞者阿孜来说可就游刃有余了。   只见阿孜双手挥起开始转动婀娜的身姿,那甩起的裙摆犹如一朵盛开的牵牛花一样美艳,那灵动的舞步更是令人眼花缭乱。很快阿孜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可是她却始终只围着弗兰西打转。那火红的舞裙犹如绽放的焰花一样跳动,而阿孜就犹如火焰中的精灵一般光彩夺目。终于曲子接近了尾声,阿孜连续旋转之后顺势以一个极为魅惑的姿势扑倒在了弗兰西怀中,弗兰西还来不及惊叹她那高难度的动作就被阿孜揽住了脖子。   二人四目相对,昏暗的烛光中阿孜小帽薄纱下那美艳的脸庞更显得楚楚动人,而那婀娜性感的身子倚在他的怀里让弗兰西如痴如醉。初经人事的弗兰西哪里扛得住这种阵仗,只这一个瞬间阿孜就打动了弗兰西的心弦。在这一刻什么佩吉、佩里、黛西、维珍还有豢养在河口镇的那对人鱼姬统统都被忘到了脑后。弗兰西下意识的想要低头吻她,可却被阿孜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唇上。   “嘻嘻,不不不,英俊的少爷我虽然是舞女可我们今天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您马利诺家的那对双胞胎情人 可没有支付额外的费用噢。”阿孜妩媚的挑起细眉冷冷的提醒道。   弗兰西被这句话一下打回了现实,对的,阿孜是佩吉佩里委托葩依公主雇来的塞述舞女,她们来到这里根本不是享受宴会而是工作而已。弗兰西放开了阿孜回退了半步,可阿孜却又紧贴了上来拉住弗兰西来到了旁边的廊柱边,阿孜甜甜的说道:“少爷您可真是,我的部族是非常保守的,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我,还真把我当成你们尼尔兰人了。”   弗兰西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他还没见过变脸这么快的女孩。“您不是……”   “哈哈哈……”阿孜笑道:“您可真是个可爱的少爷。我们这种风尘女子虽有我们的行规,但我们也有自己的爱情啊!?而且,我很是中意您,我英俊的少爷。”说着阿孜妖娆的双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她缓缓的把朱唇迎上弗兰西。   可弗兰西再欲低头吻她的时候,她却又突然一闪灵活的从腋下逃出了弗兰西的怀抱,随即迅速躲到了柱子后面。弗兰西有点弄不清头脑,可阿孜却又探出了俏脸朝弗兰西挤了挤眼。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朝弗兰西勾引道:“虽然我很中意您,少爷。可是,我可没说我已经爱上您啊,我的少爷。嘻嘻嘻,来来再跟我共舞一曲先。”   阿孜说着就伸手让弗兰西拉, 可是弗兰西被这几次三番的戏耍之后现在已经有点意兴阑珊了。他看明白了这无非是阿孜惯用的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于是他就站着没动。可阿孜也不生气,直接主动上来拉住他重新回到了舞池。乐队前面已经演奏了三首欢快的乐曲,这轮开始演奏极为轻柔的曲子,本来就不算明亮的舞池灯光更加暗淡了下来。一对对舞者相拥在一起随着曲子慢慢舞动,就好像是一对对亲密的情人一样。   阿孜当然知道弗兰西有点不高兴了,于是她主动把手揽住弗兰西的脖颈。把美丽的额头轻轻的靠在了弗兰西肩膀上,弗兰西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上当了,他只是挺直了身板陪着阿孜摇动着舞步。可阿孜浑身散发出的瓜果与矢车菊的香水味实在令人陶醉,不一会阿孜见时机又成熟了于是把脸凑到了弗兰西的脖子边说道:“干嘛这么小气啊,英俊的少爷,您也是来自北方的人儿吧?我在您身上能感受到阿拉贡山脉的雄壮。”   这话很是中听,但弗兰西知道像阿孜这样走南闯北的艺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法兰人的特征。于是他也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对,我是来自法兰。”   阿孜又把搭在弗兰西颈上的双手放了下来,紧紧的搂住了弗兰西的后腰说道:“那您应该是法兰的骑士老爷吧?您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大雄壮体魄,只有打仗的军人才会拥有的。我在您身前就跟只金丝雀一样弱小。”说完就瞪着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抬头望着弗兰西。其实阿孜并不矮,她足有五尺七八(1米73)的左右身高,再加上穿着带跟舞鞋让她显得比很多罗西克男性都高。   弗兰西知道这也是恭维也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阿孜的螓首‘嗯’了一声。阿孜又神偷对着弗兰西的脖颈说道:“可您一点都不像是粗鲁的骑士老爷。您的肌肤像女孩子一样光滑,这肯定是从小就用名贵的乳膏沐浴的缘故。能用得起这么上乘的货色可不得了,所以……您并不是方才您自我介绍的普通武官,您至少是个候爵以上的大贵族!”   阿孜口气如兰嘴唇不经意的碰到弗兰西的脖颈让他感觉奇痒难耐,本来弗兰西的意识又将在阿孜的温柔中湮灭了,可这么一句突然让他又警惕了起来。这个阿孜真不得了,只一会的功夫就被她猜中了大半身份。弗兰西还在紧张,可阿孜却咯咯笑了起来,“呵呵呵,您紧张什么少爷?这座大都会的名利场上到处是隐姓埋名出来风流的各国权贵,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倒是您刚才那一惊,身上的肌肉紧绷的那下真让我陶醉!我平日里接触全是些肥头大耳的权贵,哪里有您这么英武精壮的男子!嘻嘻嘻。”   弗兰西突然感觉自己是落入了深渊,他明白自己现在就像是被猫咪抓住玩弄的老鼠。相比之下他这会儿无比的怀念起佩吉佩里姐妹起来,因为眼下的阿孜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而佩吉佩里要的则干脆直给的多。在这种高深的情爱游戏里他根本就不是阿孜的对手,他开始有些慌了甚至有点害怕了,这种感觉在他身上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战场上他面对几十万的兽人或者数丈高的大魔都从未心生胆怯,可今天在这情爱战场上,怀里一个千娇百媚的塞述舞女就让他妥妥的败下阵来。   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得到阿孜显然已经不可能了。本来以为自己是猎人,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原来是猎物,而阿孜才是那个伪装成猎物的高明猎人。正在此时音乐停了,又到了乐队中途休息换曲子的时候了,远方市政厅的钟楼也敲响了十一点的钟声。舞会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了,这会儿暖场的塞述舞团也纷纷退场休息了。阿孜见自己团里的姐妹们都聚在了一起休息,于是就跟弗兰西妩媚的说道:“好了,我亲爱的英俊少爷。虽然我也很舍不得您,可是这会儿我得去休息一下了。我待会再来陪您噢。”   阿孜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直奔自己的姐妹们去了,完全不理会弗兰西的挽留。弗兰西最后一点点幻想也破灭了,人家阿孜跟他在一起就只是在工作而已,根本就是逢场作戏没有一丁点杂念。弗兰西无奈的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阿孜婀娜的背影远去而没有一点办法。他这还是平生第一感到求而不得的失落感,平日里的女孩都是不要命的主动贴他,这回却变成了他贴不上别人。   阿孜一走弗兰西便落单了,正如佩吉佩里先前说的那样:‘自由城的名媛们怎么可能会放过他这样无人看管的小狮子呢?’弗兰西身边刚一空就有女孩走了上来。不是别人,原来正是之前站在门口迎宾对面那身穿紫红裙子身材结实的圆脸小姐。只见那小姐故作娇态的走上前来,夹着声音扭捏说道:“您好,尊贵的少爷!我是本城议会政党党魁纳特.路易吉的女儿劳拉.路易吉。噢,我的伯父是海军上将纳威.路易吉!”   她的自我介绍根本不合上流社会的礼数,而且还参杂了自己的小心思,她有意抹去了父亲‘赤脚党’的身份只说是议会政党的党魁,又故意不提自己是本家长孙未婚妻的事实,这分明就是为了避免对方瞧不起她或者碍于婚约而不敢亲近她。但其实弗兰西是知道她的,来之前佩吉佩里说伯恩斯小姐往事的时候偶然提到过她,她就是伯恩斯小姐被本家长孙抛弃后的新未婚妻。弗兰西的记忆力和他哥哥一样好,所以劳拉一说自己的名字弗兰西就想了起来。因为没穿军服于是弗兰西便微微欠身低头行了个普通礼道:“噢,见过路易吉小姐,兰西.福德愿意为您效劳。”   见弗兰西彬彬有礼的对她行礼劳拉开心坏了。于是打开绒毛折扇遮住嘴巴,矫揉造作的说道:“哎呀,福德少爷干嘛这么客气!叫我劳拉就好了!”说着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她从弗兰西进门就盯上了对方,弗兰西高大英武的形象极富男性魅力,这点可是直击了这个出身平民的朴实姑娘的心弦。她自小在占西长大,看管了农民、矿工、佣兵和冒险家的形象,因此弗兰西这般雄伟壮硕又高大英俊的男性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跟他一比自己那个油光粉面萎靡不振的未婚夫朱利奥简直都算不上男人。   “您能请我跳支舞么?福德少爷?”没等弗兰西回答劳拉就主动直接要求道。这当然也是不合上流社会礼数的行为,前面说过名利场上的女生要故作矜持,如果想让男生请自己跳舞,就要想方设法旁敲侧击的引导对方邀请自己。而对方通常也会心照不宣的‘主动’邀请,否则是不能直接要求对方邀请的。而且她的称呼也不对,只有下人才会称贵族公子叫少爷,同等身份的情况下一般称先生或者阁下,从这一点上可见劳拉身上还远远没有摆脱平民阶层的印记。   弗兰西还是头一次被女生这么主动的要求,但他也不好拒绝只得等音乐响起就与劳拉共舞起来。他看出劳拉的性格泼辣于是只得小心应对,同时借着舞蹈转身的时候四处眺望,祈祷能看到哥哥或者方东来为他解围。可是一连跳了两首曲子,兜了大半个舞池都没有发现任何熟人的身影,这让弗兰西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可就在他要放弃的刹那,他突然看见了伯恩斯小姐正和另外一个男人在角落里说话,而那男人肯定不是方才与她一起离席的波尔多。   他本是无意扫了一眼角落的柱子,就看到了那男人身后的伯恩斯小姐!可是伯恩斯小姐的脸只是出现了一霎那便被柱子挡住了,但弗兰西清楚的想起波尔多刚才拉走了纠缠哥哥的茱莉亚,所以那男人一定不是波尔多。究竟会是谁呢?弗兰西觉得那人的背影眼熟,但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毕竟伯恩斯小姐以前可是自由城名利场的红人,有个别熟识的男性朋友也很正常。可是弗兰西却不知道,现在伯恩斯小姐的处境比他还要难受,因为堵住伯恩斯小姐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噩梦制造者’前未婚夫:朱利奥.贝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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